亞當的肋骨究竟有幾根 輕雷隱隱初驚蟄

作者 ︰ 子衿卿卿

學校放寒假了。覃雋回老家過年之前,讓莫小莉帶路,拽上楊杰茜去逛了一趟深圳華強北的電子市場。電子市場里新奇的玩意兒還真多,但是覃雋最感興趣的是那種小巧的竊听器,還有針孔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她詳細地向店員了解它們的性能和使用方法,認真地討價還價。莫小莉十分不解︰「覃雋,你這麼多年沒回家了,買個電動剃須刀送給你爸,買個新款的call機送給你媽都挺好的,買竊听器這些玩意兒干嘛?你爸媽以前又不是搞特工的,會喜歡這種東西?」

短暫的寒假一過,新學期便又開始了。

晚上,姐妹幾個在宿舍里做作業。一只小飛蟲從窗外的木棉樹上掉下來的,跌落在楊杰茜的書桌上,覃雋一個箭步搶上前去,抓起一本書「啪」地用力拍下,「你個龜兒子!有你好看的!」小飛蟲綠色的汁液從書底下飛濺到透明的小魚缸上,惹得魚兒們一陣騷動。楊杰茜抹干淨魚缸後將它移到床鋪上的小書架時,瞟了一眼旁邊的台歷,今天剛好是農歷的驚蟄。

她坐回到書桌前望了望對面的覃雋。心想,或許那個雪恥的計劃冬眠了一個冬天後,現在開始伸展腿腳,要從洞穴里鑽出來了。

仲春的夜晚,暖風吹送來草木拔節時快樂的喘息,燻得人意醉神迷。不遠處的居民樓里,貓兒在叫春,時高時低,時短時長,時緩時急,淒厲哀婉,撩得人心神蕩漾。

兩個女校工正在留學生公寓的大堂打掃衛生。

少頃,Jackson攬著那個紅頭發大耳環女孩兒有說有笑地走進了公寓大樓。

一個女校工快步走到公寓大堂的公寓電話機旁,拿起了電話。另一個女校工拖著大竹筐上樓去逐個樓層收垃圾。大概過了十五分鐘的樣子,女校工從樓上的公共走廊上扔下來一個掃把。十分鐘後,覃雋和楊杰茜帶著學校保衛科的兩個工作人員沖到樓上敲開了Jackson所住的那間公寓的房門。

女孩縮在床上,拿被子捂著臉,被子外頭露出一蓬凌亂的紅頭發。內褲穿反了的Jackson光腳站在地板上,質問保衛科的工作人員為何闖入他的公寓,叫囂著要找律師解決這個嚴重的侵犯個人**的問題雲雲。

保衛科的工作人員向Jackson出示了工作證,學校的校規以及Jackson入校時簽了名的留學生住宿管理條例的副本,讓他們兩個人馬上穿好衣服到保衛科走一趟。

等保衛科的工作人員將覃雋提供的錄像資料播放出來時,一直還在死雞撐硬頸的Jackson終于耷拉下了腦袋。屏幕上的Jackson儼然一個片的男主角,嫻熟地運用各種姿勢和不同的女孩子激情肉搏。紅頭發女孩兒一看,立馬就哭開了,她撲上前指著Jackson的鼻子罵他是臭流氓是大騙子,痛哭流涕地哀求保衛科的人能網開一面,從輕處置自己,說自己太幼稚無知,听信了Jackson的花言巧語,才上了這個大騙子的當。

其實覃雋在著手進行這個計劃前,曾經想過去搜集一些Jackson迷jian自己的證據,于是找到紅頭發女孩兒,坦誠地跟她講了自己的遭遇,提醒她要提防Jackson,並希望她能幫忙找一找Jackson的公寓里有沒有類似致幻劑或是藥之類的蛛絲馬跡。然而紅頭發女孩听完之後,上下打量了一遍覃雋,那種眼神似乎是要把塞在寬大運動服里的覃雋打量出一條狐狸尾巴出來,嗯,Jackson看來是串美味的葡萄,各種狐狸都在打他的主意,葡萄吃不到嘴,就說葡萄酸唄。紅頭發扔下一個鄙夷的眼神,帶著智慧的寓言家一般洞穿了狐狸的狡猾伎倆的優越感,晃著兩個俗不可耐的大耳環走開了。

如果不是因為紅頭發那個鄙夷的眼神,說不準覃雋會在保衛科的人面前幫她說說話,雖說那些話不一定會讓這件事情的性質發生多大的改變,但是起碼能幫她減少一點點難堪。覃雋閉緊了嘴巴,一個字都懶得說,免得紅頭發又自作聰明地從中悟出什麼兔死狐悲的深刻寓意來。

自始至終覃雋只說了一句話,是在最後離開保衛科的時候,回過頭來扔給Jackson的一句︰龜兒子,最後再教你一句中國古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朱迪和莫小莉早已換掉了女校工的裝束和妝容,洗完了澡在宿舍里等著覃雋和楊杰茜回來復述今晚的好戲,朱迪說等一下她們回來得問問清楚,是從哪兒偷來的校工工作服,八成是偷錯了,女工的工作服上怎麼會有那麼嗆人的汗酸味和煙臭味?莫小莉說沒覺出來工作服有什麼不妥,倒是楊杰茜給她化妝時下手太狠了,臉給涂得那個黑,剛才一瓶青瓜洗面女乃都差不多用完了,才給搓干淨,得叫覃雋賠一瓶新的。

Jackson最後是滾回了澳大利亞,還是混到其他城市的大學里繼續禍害別的女孩子,覃雋她們不得而知,總之,起碼是在J大學的校園里,大家再也沒聞著他那股騷哄哄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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