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很多事而言,只是時間問題,而時間,本就不是個問題。
——阿難
結果那小狗卻只是開心地舌忝人家的衣服下擺,一副極度諂媚的樣子。
阿難頓時氣得眼珠都瞪掉下來了!這男人帥得連狗都招架不住!
男人很是厭棄地一腳踹開了阿旺,「真髒!」阿旺低聲嗷了兩聲,垂下了肥嘟嘟的頭,看起來很是受傷。
「本公主的狗你也敢踢!」她勃然大怒,恰巧阿難的義兄龍陽君輯離路過花園,見此情景,趕緊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一臉狼狽的阿難。
阿難望向龍陽君,只見他鬢若刀裁,目若秋波。若比梅花花亦羞。如果說祖龍的美讓所有女子都傾心,那輯離的美則讓所有男人都動容。
她怒發沖冠,被人佔了便宜還打了自己最愛的狗,哪里肯善罷甘休。憤恨地拔過哥哥腰間的劍。平常很隨和的她像是被《烈女傳》里的主人公附身一樣,對著來人就亂砍一氣。那些烈女可是被模了下手便砍了手以示忠貞,她不把那砍到肺穿哪肯作休。不過那冷峻的少年身手相當輕盈,左閃右避,饒是阿難砍得氣喘噓噓,他卻毫發無損。
龍陽君上前奪過阿難的劍,"不得無禮!"
來人眼里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要想拉住她還不容易,龍陽君看了這麼久無非是想查探他的身手。
「足下是?」
來人淡淡回道︰"在下祖龍,秦國使者,特來拜謁信陵君。"
話說戰國末年,七國爭雄,各國梁子結的都很深。秦國派使者來魏,能安什麼好腸子。
龍陽君抱歉說道︰"未見拜帖,信陵君今日不在府中。"
意思是你沒有預約,信陵君忙著呢,沒空理你這些小肉角。
祖龍冰澈的瞳眸露出一絲狐疑,"前些天有預先送過拜帖。"
阿難頓時拍了下腦袋,"想起來了。那個啊,我爹久不問政事。我就順手看了,哪里認識你這種邊境小國的文字,覺得沒用,就丟了。"
祖龍頓感被黑了一把,心里那個憤懣啊,但表面卻不露一絲神色,淡淡地說,"那改日再拜訪。"也不顧龍陽君挽留,轉身便離去了。
阿難頓感開心,"哥,你說這秦使干嘛不先拜見魏王就來這里?"
來者不善。
信陵君雖然是魏王的弟弟,但是因為功高震主,受人挑撥,被大王猜忌很深了。因此現在也沒什麼實權。龍陽君蹙了下眉,「這個人,很難對付。」
高大華美的魏國宮殿里,一位肥頭大耳的靠溜噓拍馬深得王喜愛的奸臣湊近魏王的耳旁道︰"大王,听說各國使者來魏都先拜見信陵君,根本不把大王您放在眼里。」
「什麼?」魏王瞬間臉氣得鐵青。那奸臣還收了秦國的重金,自是要把投敵叛國的無恥行當盡心完成好,又搗鼓道,「現在魏國人都說……"他看了看魏王要殺人的臉,頓了頓。
"說下去!"
"大家都知道信陵君竊符救趙,還率六國之軍大敗蒙驁,把秦軍打得畏縮在函谷關不敢出來,是民族英雄,現在七國的人都只知道魏國有信陵君而不知大王您啊!"
魏國憤怒地踹倒了桌子,開始瘋狂地砸東西,不一會兒,珍貴的寶物就被砸完了。宮人們很有序地進來收拾殘局,看來脾氣暴躁的大王是經常拿東西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