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綿延成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在沒有你的遠方。
—呂不韋
櫻月翹起嘴角,她今天沒有涂脂抹粉,卻別有一番淡雅之美,「做你方才想做卻沒有做完的事情啊。」
「滾開!」祖龍冰冷地吐出兩個字。
為什麼魏阿難可以她就不可以!
櫻月頓時惱羞成怒,「你肯定調查過剛才那個女人的底細!她就是大梁城的一個笑話!」
阿難母親生她時便過世了,父親政治不得意,終日沉迷酒色。龍陽君雖名為哥哥,但親戚關系差得老遠。
所以她琴棋書畫,無一精通。世家禮儀,無一成統。整日放浪形骸,信陵君只要長得帥的門客,都被她調戲過。沒事愛在菜市口跟群老大媽吵架,或者去小飯館喝酒。逢喝必醉,逢醉必瘋,逢瘋必跟人干架。逢干架必輸。這種沒有教養不懂禮數的女孩子,在普通人家早亂棍打死了。
可是她是信陵君的孤女,是戰國四君子之首的女兒,所以所有人都寵她溺她包容她,才使她今天這樣子不學無術,毫無女子該有的矜持和修養。
「她除了會投胎,什麼都不會!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鬼才喜歡她。」祖龍斜睨了眼櫻月道︰「我應該說過,讓你滾。」
櫻月生氣地奪門而出。
瀟雅閣的第七層,祖龍優雅地端著以金為飾的茶杯,輕抿一口清純的茶水。
蒙恬受了傷,小腿夾著木板,全身涂滿了膏藥,裹著跟粽子一樣,「我不懂,你要是想要找女人,自願的從咸陽可以排到大梁,為何偏偏這樣失禮于信陵君之女?」
他又喝了口茶,臉上不露任何表情,對他的問題完全不予理睬。他本就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他就是這樣,不輕易表露情感,對事情不發表任何評論,讓人完全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正因為對他一無所知,才會對他恐慌,心生畏懼。
其他的蒙恬也並不過問,可是這次他實在太過分了!
「拜托你搞清楚了,你惹的可是魏阿難!惹了她就等于惹了信陵君和龍陽君,這兩人可是大魏的帝國雙璧,影響力和號召力甚至高于魏王,你覺得你可以全身而退?!」
祖龍冷嗤一聲,「我的人生,就沒有後退的道理。」還是年輕人狂妄啊。
「完全想不通你在想什麼!」
「我想什麼,」祖龍劍眉一挑,冷厲地問道︰「是你該忖度的麼?」
深的夜,平靜如水的湖邊。
瀟雅閣閣主跪拜在庭前道︰「稟告主人,下人幫蒙恬洗褲子時發現他一只褲腿變成了粉紅色。不過已經洗干淨了。」
月頓時眉頭緊鎖,君子粉的緣故。他只有一條褲腿沾了地毯上的君子粉,說明他,有向祖龍行過禮,這種禮,是下級對上級行的。雖然蒙恬現在官位不高,但是以他的家世,一般人他根本不會行這麼重的禮!
這個祖龍,年紀比蒙恬小多了,竟然位子還在他上面。他是哪個王親貴冑呢?
信陵君府。
阿難泡在浴桶里一陣猛磋。
「公主,你都洗了七遍了。」
阿難在水中泡的剔透的皮膚都褶皺了,身上被她用力磋的都星星點點的出血點了,洗的太陽都掉下窗柩了,阿難還在洗。洗到月亮都掉進水里了,清晨的曉陽爬上了小山頭,阿難才肯罷休。主要是搓不動了。她穿戴好衣服,準備吃飽飯,補充點ATP之後繼續搓,「祖龍這個瘋子!」阿難憤恨地吼道︰「我一定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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