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迷茫,我曾彷徨,我曾在冰冷的石階上徜徉陽光。
——昌平君
阿難一個晚上是要跑多少次啊,剛才摔了一跤正吃痛呢,跑的不是很利索,眼見就要被追上,心里慌得啊。這被逮到不得給打個半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原先追阿難的青衣男子騎著白馬沖了過來,一把摟住了阿難將其抱上馬背,很快地逃月兌了眾人的追捕。
阿難噓了一口氣,這男人真是不錯啊,也不嫌她又髒又臭的摟著她就跑,她感激地望著他道,「那個,謝謝。」
「你沒事就好。」他依舊溫文爾雅地一笑。
在河邊洗干清一身豬糞,阿難撇向他陽光的側臉,問了句︰「公子怎麼稱呼?」
「丹。」
阿難一震,再望向他,「不是燕國太子丹吧?」
「正是。我上次在魏王宮見過你的。幾年沒見,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淘氣。」
阿難頓時臉就紅了。以前在趙都邯鄲時,丹也在那做質子,相較于嬴政,他們倆的則好很多,真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不過政九歲立為太子回了秦國,丹也回了趙國,一隔好多年沒見,突然一下子踫見了,根本就不認得了。阿難那個心情澎湃,波濤洶涌啊。
話說最近魏國也沒什麼事情啊,各國使者前來也就是例行常規,每年過來互送點禮,以示友好。
蒙恬雖是大秦帝國的首席軍政長官,但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年少的他游離在權利核心的邊緣,作為政治菜鳥出使魏國不足為奇。
但是現在的丹在燕國可是炙手可熱勢絕倫,跑來干這種菜鳥級選手干的差事,就太不合常理了。
「是啊,本來是出使秦國,正好路過魏國,就前來拜謁下。」
話說從趙到秦,不是應該路過趙麼,途徑魏不是舍近求遠麼?
不單純。阿難也懶得去想,政治這個玩意,跟她好像沒多大關系。
「我也住在瀟雅閣。恰巧就見你騎著祖龍的馬出來了。」
她不好意思地撓了下鼻子,偶爾不厚道下就被你撞上了,趕緊解釋道︰「我平常不是這樣的。」
丹撲哧一聲笑了,阿難什麼人他能不知道,調侃道,「你平常比這還遭?」
阿難佯裝生氣道,「丹哥哥真是討厭,總是拿阿難開涮。」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涌過滿滿的甜意。
Wemaynottalkforhours,days,whenwedo,everythingstillfeelsthesame.我們也許好些時候,好幾天,好幾個月沒交流過了。但是當我們一起聊天的時候,一切感覺如舊。
這就是所謂的知己。
兩人在河邊清洗身上的豬糞,突見三人疾馳而來,竟是祖龍,蒙恬和櫻月。
祖龍一見河邊二人,拉住韁繩,也不問候聲晚上吃了麼,張口就厲聲喝道︰「把我的馬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