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屁話還沒放完,就被信陵君給打斷了,不敢出來的人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秦王真是好膽色,學趙武靈王化妝成使者出使魏國。」信陵君笑道︰「但君上確定,可以像趙武靈王一樣,全身而退麼?」
「爹,不用管我!」阿難大義凜然道︰「逮住他!讓呂不韋割大秦半壁江山給我大魏。」
信陵君滿臉黑線,阿難雖聰敏,但是這話說的實在沒啥水平。「王兄切不可出此言。太子乃國之根基,國家穩定的基礎。若是此時廢太子,定會引起一場幡然大波,各派政治利益的沖突會導致一場政治巨震,到時虎狼之師乘虛而入,那魏國不是更糟糕。臣弟願全力輔佐太子假,殫精竭慮,雖死不辭!」
言辭堅強,鏗鏘有力。魏王哭得更愧疚了,這麼個一心向國,沒有私欲的弟弟,他竟然以小人之心,度了他幾十年。
依舊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瀟雅樓,突然有只箭嗖的一聲射在了瀟雅樓的牌匾上,箭頭扎著塊布,是寫給月的信。
若要救冰月,今日午時,城外五里亭,獨去。
秋天的中午,太陽並不很大,祖龍將阿難綁在一棵古樹上。
「你這鼠心狼肺豬肝狗肚子的忘八…….」此處略去一萬字。
遠方出現了腳步聲。
循聲望去,一個中年男人,步態有些慌張,果然是信陵君魏無忌!
祖龍作了個輯道︰「久聞月的大名,今日得以一見,不甚榮幸。足下果然膽色過人,竟然孤身前來。」
信陵君詫異他面色平淡,竟然一點也不驚訝月就是他,仿佛早就知道般。
「其實當今世上,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建立如此龐大的商業帝國,我只能猜到兩個人由此水平,一是呂不韋。他早就棄商從政了。二是足下。」
他隱居十多年,但哪里肯放棄偉大的抱負,雖然商人的身份被士族公卿所不屑,但是他不拘小節,棄政從商,幫魏國增強經濟實力。
自古英雄出少年。信陵君笑道︰「你很聰明。趙正。」
趙正?趙正不會是秦王嬴政吧?
這年頭男子先秦時期男子稱氏不稱姓,故當時稱趙正而不叫嬴政。
頓時,阿難血液都忍不住從血管爆出來了!這混蛋是嬴政?!話說阿難也真是傻,祖龍祖龍,能以龍自居的,除了王還有誰敢有這麼肥的膽。
轉眼瞪向他,就算真人站在眼前她也很難將這麼絕世俊美孤冷睿智的男人和七年前鼻涕拉耷喜形于色毫無城府的小屁孩聯系在一起?
毀三觀啊!!!是什麼樣沉痛的打擊讓一個小孩在短短七年的性情,發生翻天覆地的變換?!
不過有一點倒是絲毫沒變,一樣地自以為是。
祖龍,正確來說是嬴政,卻是面色冷峻,「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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