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花紅塵緣 第二十四節

作者 ︰ 古月風清揚

我望著可憐巴巴的小石心中暗暗發笑,剛才還像個大男人的樣子瞬間便似閃了神心理素質太差這樣也能做警察?不過這時的空氣似乎凝結了,顯然我的出現也是小石父母沒有預料到的,我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張大嘴巴的二老,又望了望由于驚嚇過度已經變成木頭的小石。不緊不慢的撢了撢身上的塵土月兌下鞋子又換上拖鞋走到二老的面前鞠了一躬道︰「叔叔阿姨好……」然後我回過頭去朝著嘴巴差點驚倒地上石棟伸了伸舌頭︰「楞在這里干什麼?」可憐的小石用一種祈求和絕望的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後,僵硬的挪到了近前。

小石的媽媽看樣子像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稍微一怔之後帶著微笑的轉頭看著我問︰「你多大了?」然後又對著一旁發怵的小石說︰「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不事先也不和爸媽說一聲?」小石「這……這……」半天只吐出了這兩個字。我看小石基本上是沒指望,便對著小石媽媽朗聲道︰「阿姨您可能誤會了,我叫沈艷是國安局的,今天送一個涉外的案件證人回家出了點意外狀況一直忙到現在,由于離我們辦案點太遠,所以我們就臨時決定在您家暫住一晚……」此話一出,三個人面面相覷就像被狐狸迷住一樣的打量起我來,我望了一眼小石發現他的眼淚就要掉下來,對于這種漏洞百出的說法小石的父母顯然不相信,他倆互相對視了一下。小石的媽媽一臉疑惑道︰「看你的年齡最多也不過18、9歲,就已經在國安局工作了?」小石爸爸緊跟著說道︰「小姑娘,不要說笑了你在那里上學,我馬上通知你們學校和家人把你領回去。」接著他滿臉怒容的狠狠瞪了小石一眼吼道︰「我看你上班從來都是有氣無力的,歪門邪道倒學的快的很,這麼晚了瘋什麼瘋?」

我旁若無人側頭細想了想一臉正直的回道︰「我們學校好像沒有過學生領回的制度?或校規什麼的?尤其是對于已經畢業的學生,一般除了捐款或類似學生會活動之外是不會返校的?」小石的爸爸火了怒道︰「到底是哪個學校?我馬上打電話給校長就是半夜也得拖起來過來領人。」我正兒八經的說道︰「美國哈佛大學!有一個和我關系很密切的知名校友不知道您二老有沒有听過他叫比爾史密斯(注︰愛德華?珀西爾的學生,愛德華?珀西爾哈佛大學名人榜名人,因發現測量原子核中磁場的核共振法,于1952年獲諾貝爾物理學獎)」

兩人听到這里臉部表情充斥著不屑與懷疑,並再次用被狐狸迷住一般目光凝視著我我坦然回看著他們。過了半晌小石的爸爸冷不丁的用英語講道︰「你可以在一段時間欺騙一部分人,你可以在一段時間內欺騙所有的人,但是永遠無法在所有的時間欺騙所有的人」

我望他一眼心想他是想用美國總統林肯的話教育我了,隨即一笑也用英語回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意思是根本就沒有謊言,哪來的欺騙)

兩人一怔大為驚奇小石的母親好奇的用地道的美式英語考我似的回道︰「Manis,Properlyspeaking,baseduponhope;hehasnootherposseessionbuthope。此言差矣,恰當地說,人是因希望活著的,除了希望,一無所有。」

我絲毫不介意般的順口用英語回道︰"托馬斯?卡萊爾說的也不竟然,您現在說話就和門外飄揚的幡旗一樣,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而已。」

二老當即大駭接著不禁相視對望,片刻之後小石的媽媽陰沉的臉上泛起了笑容朝我柔聲說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們這些老家伙真是老了,想不到沈小姐年紀輕輕就這麼博學,不愧是哈佛的的學生啊。」小石的爸爸緊跟著也拍著手贊道︰「哎,世界名校的出的還真不是浪得虛名,想不到國學也有這等造詣,佩服,佩服。」

我看了看旁邊已經給嚇滿頭大汗的小石提了提手中的行囊轉身道︰「打攪了,我該回去了!」小石父母像彈簧一樣站起身子一個箭步就擋在我的面前嚴肅的說︰「瞎說,三更半夜往哪跑?今晚就在叔叔家暫時住一下。」接著小石的爸爸又回過頭沖著小石怒道︰「你站在這里半天怎麼和木頭一樣,要有人家小沈十分之一的我和你媽媽就省心了,快去燒點開水端過來,然後把房間整理整理騰出來……」隨即小石就像飛一般奔向了廚房。

我訝然地看著他們三個,小石的母親朝我笑了笑一把拽住我的手把我親昵的拉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柔聲道︰「叔叔阿姨都是在廳里主管教育,工作搞久了做什麼都是一板一眼的,我們家石棟從小就老實的緊,現在做了民警成天不是出差就是辦案接觸的人不是流氓就是地痞,就怕他惹上什麼不三不四小姑娘,剛才進門,我們看這麼晚了他還帶個你這麼年輕的小姑娘回來魂都嚇掉了,只當是他看案件當事人小姑娘漂亮心軟給帶回來家了……如果是普通學校里面的小女孩也就罷了,要是帶個什麼洗頭房的小姐什麼的……去年廳里分管大學城的領導就給這個事情氣的中風了……哎……」小石的媽媽正欲繼續往下說他爸爸立刻白了一眼插話道︰「你這老媽頭子怎麼逢人便扯些不著邊際的東西,人家小沈是從美國哈佛回來的高材生,怎听得你這雞毛蒜皮的事?」我听的心頭直發毛,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抬頭一看小石端著燒好的開水遞了過來,可能是也听到我們的談話遞過來茶杯的手一個勁的打哆嗦,我心理暗暗發笑隨口便道︰「石棟你是不是剛才晚上凍著了,怎麼手抖個不停?」

他慘然的望了我一眼,舌頭繼續打結而手就抖得更厲害了,小石父親望了一眼狠狠的把桌子一拍怒道︰「你怎麼一遇到人就慌成這樣,還有什麼出息?」小石媽媽在旁邊一臉尷尬的趕緊向我解釋︰「小沈那你不知道,我家石棟從小就是小雞膽子,一見到人多就心慌……」我眼瞅著已經漲紅臉的小石一笑道︰「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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