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花紅塵緣 第三十四節

作者 ︰ 古月風清揚

緊跟著是12號,他落落大方的走到舞台中間俯身向大家鞠了一躬,然後沖著鈕老師輕松的說道︰「老師,我看見配音樂隊里有架鋼琴,可否借用一下?」鈕老師面帶春色笑回︰「只要是才藝,那就是你的舞台盡情發揮去吧!」可憐的組委會人員再次爬上舞台吭哧吭哧將後台的鋼琴請到了前面,12號選手猶如王子挑選自己愛妃一般優雅的坐了下去,悠揚的琴聲緩緩的響起側耳傾听原來是班德瑞的寂靜山林,他一邊演奏一邊緩緩的朗誦道,先是英文然後是中文,訴說的是他從小到大的經歷,原來他是一個在福利院長大的孩童,他克服阻擋在他人生中重重障礙,由一個自卑的孩子蛻變為一個受人尊敬的大學老師考過近十門的資格認證,精通了四國語言,獲得了無數的榮譽,但是在的心靈深處永遠磨滅不了的是對社會的熱愛,對生命的執著。悠揚的琴聲和他的朗誦融為一體和諧共存,一曲完畢他的朗誦也到此結束了,體育場內一片寂靜,近台的幾位年輕的姑娘感動的留下了淚水。祖德老師頗為感動的對著12號選手點評道︰「從嫻熟的鋼琴技巧可以看出至少達到9級以上的水準,難能可貴的是短短時間里居然濃縮的將自己的一生演化給在場的所有人,我眼前浮現出的是一個自強不息拼搏的靈魂,一個熱情似火但是平時無華的生命,然而支撐這一切卻是無比深厚的英語和國語的功底,和冷靜睿智的頭腦,12號恭喜你,你是我目前我見過的最棒的選手,沒有這場加試我可能錯失的是一個才華橫溢的選手,這是組委會的損失更是我的損失,無論結果怎樣我想對你說只有一句話,北大清華這樣的教師隊伍需要這樣的英才,真誠的希望你的加入我國頂尖的教師隊伍里來。」

「嘩嘩」祖德老師和上萬觀眾同時鼓起掌來,這雨點般的掌聲李透露出的是無比的真誠和親切。我清楚的看見不遠處阿峰和樂天感動的直模眼淚,捶胸頓足不能自拔。現在只剩下我和17號並立在一邊。這次終于輪到我了,還在感動中的樂天神情恍惚的匆匆領著我走到舞台中間,然後面帶微笑一面和大家打著招呼一面翩然而出。站在舞台中央的我突然產生了濃濃的懷舊之感,我暗自笑道其實我只是一匆匆過客,又何必去爭什麼第一名了將我此時的心境傳遞給大家豈不是更好的一件事情?就在這一愣神的時候,樂天已經在一邊等的不耐煩了,他粗魯提醒道︰「沈選手,請趕快全場的觀眾和評委正等著了!」我一點也不氣惱回過頭去淡淡的說道︰「主持人,我看見配音樂隊里有個古琴,可否借用一下?」剛才還寂靜全場「哄」的一聲就笑開了,的確這像是一種抄襲之嫌,樂天用一種極度蔑視的眼神瞪了我一眼酸溜溜的取笑道︰「鋼琴對古琴真是太有創意了,趕快上來兩個工作人員,樂天親自為大小姐取過來喔!」台下又是一片哄笑。

接過古琴我緩緩的彈起了中國古典名曲瀟湘水雲,飄逸的泛音使我進入碧波蕩漾、煙霧繚繞的意境,反復圍繞著骨干音變化發展,深刻地揭示了作者抑郁、憂慮的內心世界,彈到這里忽然感到神傷一位敬重故人浮現在我的眼前又如雲煙飄然而逝,情不自禁用家鄉的美語念起了他的名言︰「你是否知道在你的生命中,有什麼使命是一定要達成的?你知不知道在你喝一杯咖啡或者做些無意義事情的時候,這些使命又蒙上了一層灰塵?我們生來就隨身帶著一件東西,這件東西指示著我們的渴望、興趣、熱情以及好奇心,這就是使命。你不需要任何權威來評斷你的使命,沒有任何老板、老師、父母、牧師以及任何權威可以幫你來決定。你需要靠你自己來尋找這個獨特的使命……」此時已近曲末我自思既然是故人何不趁此機會緬懷一下,隨即清音一改談起了《綠度母心咒》,希望生命的禮物寄托敬仰懷念之情。

兩曲完畢,台上台下一片寂靜,祖德老師驚訝表情難于言表,樂天和阿峰瞪大了雙眼痴痴的望著我的方向,鈕老師微微顫抖的手踫翻了身邊水杯但絲毫不覺似的拿起了話筒,她用微微發顫但又冷冰冰的聲音說道︰「17號選手你是最後一位,我想听听你對沈選手評判。」

17號選手崇敬的接過話筒平復了一下自身的心情朗聲說道︰「她的優秀是自外及內的,是全方位的,迄今為止,我還未曾見過如此完美的人。天生麗質的她有著明亮的雙眸、白皙的面龐,加上高挑的身材、高雅的舉止,舉手投足間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而讓我真切地感受到的是來自她優秀的壓力,她在匆匆接過古箏後,她便一氣呵成地開始彈奏。其動作熟練、麻利。我在心中試圖追趕她的高度,但總是徒勞無功,即使有時接近了,但是卻是有著天壤的差別。在她身邊,我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我懷疑自己的能力,甚至懷疑是否選錯了對手。古琴由于難度高,會演奏的人很少……她的雙手細長而靈活,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自如而精確地滑動,讓人嘆為觀止,她不僅會演奏古琴,月兌口而出的英語猶如母語一般流暢甚至超過母語的境界,我對她的欽佩油然而生,甚至有了一些微妙的敬畏,我深知就算是再努力10年,不20年甚至50年100年也無法達到她的項背,所以我選擇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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