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韻 魚換珠釵一

作者 ︰ 吳小用

這山中光景過得倒也快,一晃眼便過去了半月。這天小九在樹上睡覺,中午片刻的小息,已是她百年的習慣。微風吹來,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吵醒了樹上的人兒,她揉了揉眼鏡,看向那平靜的湖面,幾百年了,還是一如既往。

突然湖面冒出了一串氣泡打破了百年的寂靜,小九皺起眉,這湖中的生物早已全部修煉成精,不應該啊。但小九沒有深想,她眸中泛動著欣喜從樹上一躍而下,來到了湖邊。那「東西」游過來了,小九趴在湖邊聚精會神的盯著它。「是條小金魚!」小九驚喜的叫到,她開心的逗弄著這條小金魚,這山中修行的靈獸全部都是獨來獨往,所以這里的人是孤獨的。而至于小九關系親近的也只有天佑上仙與靈兒了。

小九對這「小寵物」的到來,自然是滿心歡喜,愛不釋手。湖中小魚游得歡快,卻猛的一下騰空而起。

小九順著小魚向上看去,是個年約七八歲的小女童,梳著兩個環形發髻,穿著布衫,她用竹竿套上漁網,撈起了小金魚。看到小魚在漁網中痛苦的掙扎,小九不忍,快速走到女童身前。「你是何人?快把這魚兒放了。」小九打量著她說道。

「姐姐,我是這附島上的漁民,看這魚兒著實可愛,將它捕起,想來能買個好價錢!」女童望著竹簍里的魚兒悠然說道,「萬物都是有靈性的,魚也不例外,怎能拿來買賣?」小九听到女童想把小金魚賣掉,心中焦急萬分。反是女童不焦不急的說道︰「姐姐你是人嗎?」仿佛被戳中要害,小九語氣僵硬︰「我,當然是人。」「是人就應懂得,過日子需要錢,而對我們來說這就是錢。」女童晃了晃手中的竹簍,見小九沒有反應轉身欲走。「等等!」小九反映過來追上女童。「既然你要錢,那我買下它便是。」她認真地說道,女童打量著她,過了一會兒開口說︰「姐姐,一身素衣,想必身上定沒有帶錢。」「這••••••」女童說的也是實話。

她根本不是人類,身上怎麼可能有錢這東西。女童見小九面色為難,卻又不肯放開她的手,坦然地說道︰「想要這魚不難,姐姐頭上的珠釵是上好的珍珠做成,可拿珍珠與我交換。」小九楞了一下,不是舍不得,只是這支珠釵是天佑上仙贈與她的,她幻化成人形後,便一直戴著,若是給了這女童,天佑上仙問起此事,她不知如何作答,「姐姐可想好了,這珠釵是死的,魚兒卻是活的。」女童見她片刻猶豫與她說到,小九心想天佑上仙贈給她,便是她的了,在這島中生活早已厭煩了寂寞,心中渴望陪伴。而且這女童說的也有道理,死物換活物,值得!想著小九拔下頭上的珠釵交到女童手中,「我換。」女童收下珠釵,將魚兒給了她。小九走到湖邊將它放入水中,前一刻還無力掙扎的魚兒,一入水便如同重新活了過來,充滿活力。女童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嘴角多了一抹微笑。小九感到背後一陣溫熱,一個弦外之音響起︰「九尾靈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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