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準備好了?」
「是。」
仙韻正巧來給軒轅斂送茶,走到回廊門口就隔窗听見屋里有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對話。她止住腳步,把耳朵貼到窗上,想听的清楚一點。
「王爺,你真的要去嗎?清風收到消息,滄洲現在不但瘟疫竄橫,由于朝廷派發的米糧遲遲不到,加上近日又傳出要封鎖滄洲城的消息,現在滄洲的百姓民怨沸騰,對朝廷怨聲載道。如果王爺在這個節骨眼上過去,恐怕會變成那些疫民宣泄攻擊的對象。」
「我知道。不過這趟本王非去不可。」從軒轅斂的口氣,不難听出他對這件事的強硬態度。為什麼他要冒險去滄洲?
正疑慮著,就听到軒轅斂夾著擔憂的話語「現在,唯一能救她的方式,只有本王盡快坐上儲君之位。」
她?她是誰?能讓一向理智穩重軒轅斂大亂陣腳?
仙韻心中隱隱懷揣著不安,知道現在不是送茶的時候,轉身想要回去,誰知無心轉身時。手肘擦到了擺放花瓶的木架,發出了聲響。
清風感官敏銳,一听到有動靜立即破門而出,看到是仙韻後,這才臉色稍緩。「王妃?」
既然被發現了,她也沒什麼好遮掩的。「我來給王爺送茶。」仙韻掃了清風一眼,進了屋。
仙韻將茶水放到桌案上,還沒說什麼,雙手就被軒轅斂的大掌裹住。「這些事吩咐下人做就行了,何必親自端來?」
低頭看向他,他卻注視著她的手。他修長的手依次輕輕柔撫著她的指甲蓋、指節,再到手背。他看的專心細致,如同在鑒賞一件精美的臻品,眼光充斥的是滿滿的愛惜。
仙韻沒想裝傻,「王爺要去滄洲城?」她明顯感覺到軒轅斂覆在她手上的手指短短一顫,他應該是沒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
「本來也沒想瞞著你。朝廷派人去滄洲,我接下了,明日啟程。瘟疫一事,少則半月,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
「去到滄洲那里,王爺也要萬事小心。」即便他有事隱瞞,可她還是不由得擔心。那里有瘟疫、有失控的疫民,他能應付過來嗎?
軒轅斂低低一笑,吻了吻她的手。「既然王妃這麼擔心本王,那我們可要好好利用剩余的時間。清風,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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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清風將軒轅斂的御騎帶了過來。這匹馬可是外域貢送到宮里的追風馬,快可追風、由此得名。跟了軒轅斂怎麼多年,他至今也沒見那個女人,能坐上這匹軒轅斂最愛惜的馬。可今天似乎要破例了。
軒轅斂接住韁繩,抱起仙韻,縱身一躍,便穩穩地坐在了馬上。軒轅斂的雙手環過她的縴腰,繞緊了韁繩,傾身俯在她的耳邊幽幽打趣。「可要坐穩了。」
說完他雙腿一夾馬肚,追風便如離弦之箭,飛射出去。
黑夜卷著涼風,吹揚起了如墨長發、輕紗衣袖。追風在不斷的加速,顛坡的馬背上,跳動的兩顆心也在不斷的加快。這里是一遍荒蕪的草原平地,只是那盡頭,開滿了花••••••••••
下了馬,追風甩了甩頭,識趣的走到了一邊。
「這里是什麼地方?」看著眼前一望無垠的花海,仙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素雅的小白花星星點點地綴滿在淺綠色的枝葉叢中,雖不起眼,但一眼望去,遠比滿是艷麗色澤的花海美多了。
軒轅斂摘下一朵素色小白花,放到仙韻手中。「這里是夢縈花海。」
「夢縈花海?」她嗅了嗅手中的白色小花,說不清是什麼味道,卻如此熟悉,似有似無,卻總讓你憶不起到底在什麼地方聞過。「這就是夢縈花?」
軒轅斂小心翼翼的撥開花叢,躺在了這片夢縈花海中。閉上了眼楮,「這夢縈花我母後生前最喜歡的花,因為這花喜性僻靜,只到午夜才開花,所以鮮為人知。」
仙韻也學他撥開了一片花叢,躺下。仔細看著這朵小花,也沒什麼特別之處。「為什麼叫夢縈花?」她再次提出了疑問。
軒轅斂揚嘴一笑,手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因為每一朵花都著不一樣的花形,連它的味道都是似有似無。當你看它形狀的時候,看不清楚,當你聞它氣味的時候,聞不真切,仿佛置身夢中。所以才得名——夢縈花。」
晚風涼涼的吹過花海,使夢縈花散出陣陣熟悉的香氣,月光皎潔的灑下來,灑到這片花海上,每一朵夢縈花都散著柔和的月牙光,花海中兩個十指緊扣的人兒,如同進入了最美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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