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 第二十一章

作者 ︰ 儀萍

冰山上,一輪紅日模糊地照映在天頭。映徹著冰山熠熠生輝。馬西亞,艾德姆和simon在艱難的下山途中。

艾德姆在最後一個,她用單手握住冰斧,柄尖靠近地面。身體前傾,將冰斧插入雪地。踏出了一個比較深的步階。雪地發出吱呀的聲音。撲索索地有雪抖下。艾德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Simon轉過頭說︰「艾德姆,要當心深度喔。在最糟的雪地里,雪可能會因為非常松軟而沒有辦法撐住你的重量。如果想要找到比較堅固的雪地,要從髒雪里面找。因為髒雪會吸收較多的熱能,所以會比干淨的雪更快凍結。」

艾德姆費勁地將腳抽出來。點點頭。喘了一口氣。極目望向遠處。天上有禿鷲嘶吼著飛過。顯得山川一片寥茫。她說道︰「下山之後,就可以抵達青羊溝長城了。過了青羊溝長城,應該就可以看到風州水庫了吧。」

Simon咧嘴一笑︰「是啊。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要小心凍原,碎石坡,灌木叢,溪流等等等等的障礙。然後找到一個最佳前進的路線。」

艾德姆聳聳肩︰「哈,最佳前進的路線。在這冰山上,天天不同,時時不同。既要能支持我們的重量,又能輕易地踏出步階,而且還要毫無雪崩之虞。看來我們在這里就要消耗大半天的時光了。

馬西亞在最前面用傾斜儀測試著坡度。他說︰「雪崩最常發生在38度的斜坡。從35度角到45度角的斜坡都要特別注意。」

Simon在後面說︰「如果不是太陡或多峭壁,可以找稜線做為路線,減少落石和雪崩的危險。不過,該擔心的好像不只是目前所處的雪坡而已,如果臨近的雪坡發生了雪崩……。」然後攤攤手說︰「要知道,所有的雪都是連在一起的。」

馬西亞站起來,收著傾斜儀。

艾德姆說︰「在被送到學校念書之前,你是呆在冰川一帶嗎,simon?」

Simon說︰「是啊,那也是一片浮山冰川。一到冬天,山就被凍得嚴嚴實實地,像這兒一樣,什麼都沒有了。」

艾德姆說︰「那改換由你來負責找路?如何?」

Simon撓撓腦袋︰「呃,這個……。」

馬西亞說︰「現在我們需要有一個有經驗的人找到最佳路線。而我和艾德姆都少有冰川行進經驗。並且我們唯一的目的就是,在雁蕩組到達之前,盡快地到達風州水庫。」

艾德姆看著冰山下的一片片山區︰「不錯。」

Simon撓撓腦袋︰「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嘿嘿。好吧。爭取在正午之前,我們就拿下這座冰山,到達青羊溝長城。在雁蕩組到達之前……,不知道迪思他們已經到哪里了……。」

樺皮堡是一個破舊的小堡。城方周一里三百余步,土築磚包,高三丈五尺。上面有兩個堡樓,三個角樓,和一個城門。磚已經變成斷井頹垣。城牆也斷斷續續,城門還存在著,城門的舊匾上面寫著樺皮堡。

迪思正倒在城牆石頭上,地上鋪著一張紙,他在上面畫寫著什麼。小狐狸在他旁邊啾啾啾地叫著。

迪思說︰「好啦。別叫啦。等上了前面的樺嶺,變暖和了。我們就把你扔在那里,再也不管了。」

迪斯走過來,瞪了迪思一眼。抱過小狐狸。地給它嘴里喂了一點吃的東西。撫模著它。嘴里也啾啾啾地叫著。

迪思苦笑著說︰「你們不是本來要把這只小狐狸當野食的嗎。現在還要浪費我們的食物喂它。」

迪斯說︰「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什麼叫浪費糧食。它好歹也是一個小生靈。怎麼能把它扔在那個奇怪的山洞里凍死餓死不管,還吃了它!」

迪思聳聳肩︰「是啊,脆弱的小生靈,只能變成我們的大負擔。」

迪斯模著小狐狸︰「小狐狸,不要理他。你只是小負擔而已。我就喜歡你這只小負擔。」黑彌撒說︰「喂,自從離開那個山洞以後,你們就因為這個問題爭論不休了。你們知道這個樺皮堡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迪斯說︰「這應該是古代防御機制地一部分吧。」

迪斯指著附近的長城說︰「你看這段長城,每隔大概300到500米就會有一個這樣的小古堡,在長城外大概50米的位置上,又有那個相似的小古堡。好像是姐妹堡一樣。可能是形成防御的火力交叉。比如像直射,斜射,側射,倒打。有利于長城防線的固守。」

小狐狸啾啾啾地叫了兩聲,從迪斯的懷里跳了出來。向前跑去,不知道在地上刨著什麼。迪斯說︰「喂,你干什麼去?」迪思也在一旁幫腔︰「哇,小負擔想擁有自由了。哈哈哈哈哈。」迪斯走過去,模了模小狐狸。不說話。

夜晚的山洞中,迪思拍了拍手說︰「新的發現來了。結果顯示,這些這些管子都帶有很強的放射性。比這邊真正的砂岩要高到20倍左右。而且,它的振蕩頻率特別高,這說明它長期用于高電壓之中,仿佛這些物質曾經帶電,或者是某種電路的組成部分。迪思想著︰「天星組現在可能已經到了兵山附近。那里距離此處總有4000米左右,加上中途還有山脈暴雪漁河阻擋,不論怎樣,他都不可能在我們到達之前來到這個山洞中。而且……那箭簇,還形成了化石……。還有這些奇怪的管狀化石,刻在上面的古字,女丑之尸,又是什麼意思?《山海經》里說,生而十日炙殺之。十個太陽同時在天上……。這里不正是發生過十個假日的燕山山脈一帶嗎?」迪思抬起頭,臉上兩個大黑眼圈看著黑彌撒︰「黑彌撒,我們測出了這塊化石的形成時間,這只動物,它死亡並化石形成在……距今不到二十年間……。」

第二天一早,在長城邊上,迪思,迪斯和黑彌撒整裝,奮力地向前面的大山樺嶺走去。小狐狸趴在迪斯的肩膀上。迪斯拿布帶固定著它。

迪斯問弟弟︰「迪思,你對那個奇怪山洞的事情,有結論了嗎?」

迪思睜大眼楮︰「夷?姐姐怎麼知道我對那個事情有結論了?」

迪斯聳聳肩膀︰「拜托,剛剛笑得那麼沒心沒肺。你地心思早就寫在臉上了。」

黑彌撒在旁邊哈哈哈地笑出來。

迪思沒精打采地說︰「你怎麼跟一台有很多頻道的收音機一樣。接收真夠迅速的。」

黑彌撒笑著拍拍迪思︰「好啦。在那里畫了半天。我也願聞其祥呢。」迪思說道︰「好啦,反正離我們爬那座大山還有一段距離。昨晚一夜沒睡,又累又困,我就全當解解乏吧。」

迪斯向黑彌撒擠了擠眼楮,朝迪思做了個OK的手勢。迪思說︰「要說這個呢,就要從那根管狀化石旁邊的四個古漢字,女丑之尸開始。而要說到這個,就要說說中國象形字的由來了。」

迪思大喊︰「異想時空!」——

只見在那遠古的河灘上,迪思扮成倉頡的樣子。長著重瞳,在河灘上踱著步子,他口中念念有詞︰「倉頡,號史皇氏,是黃帝時期的史官,曾把流傳于先民中的文字加以搜集、整理和使用,在漢字創造的過程中起了重要作用。但普遍還有一種傳說,是說中國的古漢字是倉頡一人創造的。」

迪思扮演的倉頡用刀子在竹木上標刻符號,他說︰「在倉頡造字之前,人們結繩記事,即大事打一大結,小事打一小結,相連的事打一連環結。後又發展到用刀子在木竹上刻以符號作為記事。但隨著歷史的發展,文明漸進,事情繁雜,名物繁多,用結和刻木的方法,已經遠不能適應需要了。」倉頡扔掉竹木︰如今人多事雜,又要經常打仗,用結繩記事,刻木為號的傳令辦法實在難以應付。照這樣下去以後會出更大的亂子啊。可是要造字,又該從哪里下手呢。

迪思扮演的倉頡在山上行走打獵。

迪思說︰「半年過去了,眼看已到冬天,倉頡還沒有想出造字的辦法來,一天夜里下了一場大雪,倉頡一早起來到山上去打獵,只見滿山遍野白雪皚皚,山川樹木全被大雪覆蓋了。」

倉頡說︰「唉,轉了半天還沒看到一個獵物,還是下山回去吧。」

突然從從樹林里竄出來兩只山雞,在雪地上覓食。山雞走過後,在雪地上留下了兩行長長的爪印。倉頡疑惑地說︰「夷?」接著,又有兩只小鹿也竄出樹林,發現人後撒腿跑掉了,雪地上又留下了小鹿的蹄印。倉頡走到蹄印旁,看得出神。

倉頡喃喃自語︰「山雞的爪印和小鹿的蹄印是不一樣的……。

迪思說︰「這時候,倉頡已經把打獵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啦。他想,把雞爪印畫出來就叫雞,把鹿蹄印畫出來就叫鹿。世界上任何東西,只要把它的象形畫出來不就成了字嗎!」

倉頡︰「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終于知道了!」

在蒼茫宇宙的異想時空中,倉頡端坐在宇宙之中,他不停地在手上寫著。周圍出現了很多古漢字。

迪思說︰「倉頡日思夜想,到處觀察,看盡了天上星宿的分布情況、地上山川脈絡的樣子、鳥獸蟲魚的痕跡、草木器具的形狀,描摹繪寫,造出種種不同的符號,並且定下了每個符號所代表的意義。他按自己的心意用符號拼湊成幾段,拿給人看,經他解說,倒也看得明白。倉頡把這種符號叫作"字"。」

在長城旁邊,迪思聳聳肩膀說︰「這就是中國古漢字的來源了。」

黑彌撒說︰「很精彩的傳說。可是這些跟那些管狀化石和‘女丑之尸’又有什麼關系呢?」

迪思沒有回答,風輕輕地吹過來,三人在古長城下顯得十分渺小和蒼茫。

迪斯停住腳步︰「難道你認為是……。」迪思轉過頭,看著迪斯。迪思︰「是啊。」迪思伸手把他前面畫的紙交給迪斯。紙上左邊畫著古文字「女丑」兩個字。右邊是兩個簡單的簡筆畫。

迪思說︰「我們根據《山海經》,一直以為‘女丑’就是‘女巫’的意思。但卻忘了……。」

迪斯說︰「但卻忘了中國最早的文字是對文字所代表的事物的最近似形象的線條符號表示。」

迪思說︰「那個東西是什麼樣子,就照它的樣子用線條畫出來。」

黑彌撒說︰「這就是遠古的……符號密碼……。」

迪思說︰「根據線索圖片給我們的想象空間,還有那些管狀化石檢驗出來的極強放射性和曾經帶電的顯示……。」

黑彌撒說︰「‘女’和‘丑’字實際上只是兩個象形代碼,而‘女丑’的尸體,也就是我們見到的管狀殘骸,這兩個象形代碼描繪的是……。」紙上的另外兩個簡筆畫。

迪思說︰「兩個衛星地面接收設備!」風徐徐地吹動著紙張,畫著圖的紙張發出細細簌簌的聲音。迪斯說︰「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殺之。在丈夫北……。」迪斯說︰「十四年前,在這里也曾經出現過‘十假日’的‘天異現象’……。而我們在小狐狸旁邊找到的有箭簇的動物化石,經過檢測是形成在二十年內。」迪思說︰「十四年前的的‘天異’,真的像我們以前所被灌輸的,只是一次天象的異常變化嗎?‘生而十日炙殺之’和‘十假日現象’只是偶然嗎?」迪斯不解地︰「迪思,難道你認為……?」迪思說︰「什麼樣的情況,能夠這麼短的時間內迅速地形成化石?那需要……。」迪斯說︰「那需要多麼劇烈的,罕見的,有著驚人爆發力的破壞啊。」迪思又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迪斯肩膀上的小狐狸。

迪思說︰「迪斯,而我們又是多麼巧合地就是進入到了這個山洞,又通過小狐狸的引導,找到馬西亞的箭簇化石啊。」迪斯悚然而驚,抬眼看著迪思。小狐狸在迪斯的肩頭上啾啾啾地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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