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 第七十三章

作者 ︰ 儀萍

在赤城鐘鼓樓外,迪斯和馬西亞走到了城的中心十字街上。迎面面就是一是一個大大的緊鎖著門扉的庭院。可以看到庭院的中間聳立著一個大大的磚台。鐘鼓樓就建在這個磚台之上。迪斯仰頭看著這座庭院。

迪斯問︰「這就是……FSS的組委會總部了嗎?」

馬西亞低頭看了一下地圖。

馬西亞說︰「如果沒有錯誤的話……。」

門吱呀的一聲,被打開了。只見前方是一個大大的布局結構精巧的四合院,院內栽種著花草樹木,滿眼的黃和綠。20多個小院一字排開,竹制的門,門前搖曳著紅燈籠。馬西亞說︰「好像是個溫泉會所的樣子。看來門禁系統上已經輸入並存貯了我們的聲音資料。」

迪斯和馬西亞走了進去。

只見赤城鐘鼓樓庭院內,四周草木扶疏,陽光強烈,鳥兒啾啾。整個世界,好像只有這里沒有受到干擾一樣。馬西亞和迪斯向鐘鼓樓走去。

馬西亞說︰「生態一片平衡,這里早已進行了電磁屏蔽?」迪斯好像在想心事︰「嗯?」

馬西亞指著建築和覆蓋在花草樹木上方的細小網線。不注意,就會看不出來。

馬西亞說︰「就是對電場和磁場同時加以屏蔽。主要是防止在高頻電磁波的電磁感應,利用電磁波在導體表面上的反射和在導體中傳播的急劇衰減來隔離時變電磁場的相互耦合。當電磁波到達屏蔽體表面時,由于空氣與金屬的交界面上阻抗的不連續,對入射波產生的反射,這種反射不要求屏蔽材料必須有一定的厚度,只要求交界面上的不連續;未被表面反射掉而進入屏蔽體的能量,在體內向前傳播的過程中,被屏蔽材料所衰減,也就是所謂的吸收……。」

在赤城鐘鼓樓內,迪斯和馬西亞上了磚台。

磚台的表面沒有任何裝飾,磚牆為平砌,台子牆面做側腳,非常穩定。在台子上部四周各做圍牆,表面做三段「十字」磚托空的五排紋樣。台上建著三層三檐木結構樓閣。第一層樓每面分為三間,明間做三間,每間3米,兩梢間各做1.5米。檐高3米,中心每面都砌磚牆,四角砌磚垛,中間抹白灰,牆面中心面再開券門,從這個券門可以登樓。迪斯和馬西亞走了進去。

馬西亞說︰「在屏蔽體內尚未衰減掉的剩余能量,傳到材料的另一表面時,遇到金屬-空氣阻抗不連續的交界面,會形成再次反射,並重新返回屏蔽體內。這種反射在兩個金屬的交界面上可能有多次的反射。總之,電磁屏蔽體對電磁的衰減主要是基于電磁波的反射和電磁波的吸收。同時良好的接地可以使屏蔽體的感應電流迅速流入大地,有效的降低屏蔽體對地的高頻電位,以避免或減小外界空間電磁波對屏蔽室內的影響。故屏蔽體需要與大地優良的連接形成電氣通路,為屏蔽體提供一條低阻抗的泄放通路……。」迪斯︰「唔……。」

馬西亞看了一眼迪斯。這時候,他們已經登上了鐘鼓樓的頂處。上面「唰」的出現了一個光梯。迪斯和馬西亞走了進去,到了鐘鼓樓內的光梯。

迪斯和馬西亞在光梯內,看著光梯上閃現出,1號公輸馬西亞,4號迪斯的號碼。發出滴滴滴幾聲,然後光梯徑直的滑落下去。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光梯上的號碼和名字在閃耀。

馬西亞說︰「你在想那個天網計劃到底是什麼嗎?不,你在想你的爸爸媽媽,終于要見面了。但卻不知道該懷著怎麼樣的復雜情緒。」

迪斯嚇了一跳,她看著馬西亞。迪斯問︰「你怎麼知道?」馬西亞聳了聳肩膀︰「哈,某些基本情緒的面部表達在各種文化中都很雷同。如果對臉部肌肉群的運動及其對表情的控制作用做過深入研究,開發了面部動作編碼系統來描述面部表情。就發現讀‘心’術並不是一種神秘的超自然能力。而是可以通過專業訓練獲得的一種專業技能。剛剛我在說電磁屏蔽那些勞什子的時候,你臉上有一些懷疑,期待與悲傷,喜悅,壓抑交替進行的變化。雖然很細微……。但也不是很難辨認……。能引起你這樣復雜的微表情的……。」

光梯已經不再閃爍。馬西亞按了一個按鈕,光梯被打開了。馬西亞的臉上有一絲輕微嘲弄的表情。

馬西亞說︰「只有這次奇異之旅的發起者,墨寒和蝶夫婦了。」馬西亞走了出去,到達鐘鼓樓下防空洞走道,眼前出現了一個黑魆魆的走道。周圍有幾盞黃燈在閃耀。迪斯和馬西亞摘下了防輻射眼鏡。他們沿著走道走了大概一百來米。除了有隱約的滴水聲,什麼也听不到。馬西亞和迪斯也沒有說話。走出走道,突然一間豁然開朗的大洞出現在眼前。

馬西亞說︰「洞口是拱狀的,和大橋的橋洞差不多。拱狀的建築結構承受力非常強,許多地下建築和橋梁涵洞都采用這種建築方式。夷?這上面還寫著什麼?」馬西亞伸手取出一個小手電筒,舉到了洞口上的字跡上。

迪斯說︰「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啊,這里難道是……老防空洞?」

馬西亞不解地︰「老防空洞?」

迪斯說︰「是,在很早遠的古時候,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的冷戰時期。當時的蘇聯領導人為了防止美國的侵略,挖地三尺,修築了世界上最著名的地下人防工程。而在這里的60年代,也有一個「深挖洞,廣積糧」的全國的深挖洞。一時間,地下被挖的溝壑縱橫,戰爭沒打起來,過去龐大的地下工程如今要麼被改成了地下招待所,要麼成了地下蔬菜工廠,據說我們吃的蔬菜多一半是來自終日不見陽光的防空洞……。沒想到,居然在這里見到了……。

馬西亞︰嗯,這在古代的世界各地都並不罕見……。在二戰的時候,德國政府能夠隨時預備及演習防範空襲的措施,幾乎德國的所有住宅和公寓都建設有地下室。一切必要準備只需要確定地下室能夠容納該建築物的居民、所有地下室窗口和艙口緊閉、發生空襲時有安全的地下室入口、室內避難者除以直接襲擊之外受到最高的保護、而地下室備有緊急逃生出口。但是在「火災旋風」期間,燃燒彈攻擊德國較大的城市時候,地窖和地下室明顯有不足的地方,尤其是漢堡市、德累斯頓等。當焚燒中的建築物倒塌時,避難者因此往往被困,而地下室內更加擠滿了來自其他地方的避難者,導致死亡人數中死于一氧化碳中毒佔60%至80%。」

迪斯說︰「那又能怎樣呢。如果在露天街頭上生存率可能會更低,因為紅外線輻射足以燃點所有有機物體……。不管采取什麼樣的措施,戰爭帶來的傷害是不可避免的。現在想起來,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家家院子里都有一個黑口似的大洞。該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迪斯和馬西亞走了進去。

馬西亞和迪斯在洞內行走。在微弱的手電筒燈光下,牆上還依稀可見樓梯被切割後留下的殘骸。有一個步行梯直接往下。馬西亞和迪斯沿著步行梯慢慢地往下走。台階分成左右兩部分,中間還有兩條平行的滑梯。

迪斯說︰「這樣的構造到底是起什麼作用?」

馬西亞說︰「左右分開的台階可能是為方便人們上下而設計的,近洞的人走右邊,出洞的人走左邊。而滑軌一定是運行滑軌車用的。看來在那時候,挖防空洞還是一項大工程。主要靠人力來挖掘,挖出的土就是用滑軌車運出的。這樣的防御機制,從萬里長城到防空洞,一直都在進行著。證明戰爭永遠不會停止。只是有時候會熄掉它的燈罷了。浪漫的烏托邦愛好,只是愚蠢而已。」說著,馬西亞熄滅了他手電筒的光。迪斯捏緊拳頭︰「你…………。」

馬西亞拉了一下迪斯的衣袖,「噓」了一聲。四周安靜下來。

在黑暗中,可以看到馬西亞拉著迪斯的衣袖。在樓梯上拐角處,隱約的能听到從上面傳來的微弱回音。仿佛有人在嗡嗡嗡的說話一樣。遠遠的,從樓梯上的拐角處那里傳出來光亮。

迪斯和馬西亞對視了一眼。他們的腳下不約而同的變出了雙輪車和滑輪,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向樓梯下拐角沖去。而在樓梯上拐角,有一個人踏著滑板「嘩」的一下從上面飛掠而過,掠過迪斯和馬西亞。直掠過下樓梯的拐角處。那人爆發出「哈哈哈哈哈哈」童稚的大笑聲。

下樓梯拐角處,梓油燈燈光突然像舞台燈光般的閃耀過來,在牆上,可以看到濕氣在洞壁上凝結成的一顆顆小水珠,順著牆壁留下。洞壁上有一個凹進去的小洞。大概有兩個碗口粗。地面上有一個小井口,上面蓋著井口蓋。只看見迪思站在井口的蓋子上,把自己的手鏈向小洞口伸出,他的手鏈上6號的數字發出黃金色的光芒,持續在閃耀。

在洞壁的牆壁上,持續的投影出,中國太空協會和美國NASA宇航中心聯合舉辦的「未來航空之星」FSS終極比賽,最後一場的字樣!

然後在牆壁上,再次依次排出,最後成績,第一,6號,迪思。第二,並列,1號公輸馬西亞,4號迪斯的大大的字樣來。

迪斯和馬西亞愣愣地看著迪思。迪思開心地撲到迪斯的身上去,迪思說︰「啊!姐姐!你沒有事情,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被這個惡小子算計的!!!怎麼樣,我就說,這場比賽,我會得第一吧。雖然,呵呵。最後用了攻其不備這樣一個小計倆!!哈哈哈哈哈。」迪斯開心地模著迪思的腦袋。她的眼楮濕潤。緊緊的摟住迪思。

迪斯說︰「迪思,你沒有被淘汰,我一直以為,一直以為……。」接著,迪斯狠狠地踩了一腳迪思。

迪斯說︰「不過,偷偷跟在我們身後,突然沖出來奪取名次。也太不光明正大了吧!!」迪思忽閃著大眼楮。

迪思說︰「現在是非常時期啊,我進入到庭院就看到你們啦。我就想看看那個翹尾巴會不會做什麼壞事。結果那個翹尾巴你得巴得巴個不停。哼,我想他一定覺得自己穩操勝券了吧。沒想到……。啦啦啦啦啦。」迪思朝馬西亞吐著舌頭。扮著鬼臉︰「最後的冠軍還是我啦!!!」

馬西亞沒有說話。他轉身徑直就向樓梯走去。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樓梯上面傳了出來︰「先不要走,公輸馬西亞同學。很抱歉這屆的FSS比賽就這麼潦草的結束了。名次並不重要。因為,前面還有更艱難的事情可能要拜托你們去辦……。」馬西亞停下了腳步。他看著樓梯上方,目光冷冽。迪斯猛地轉過頭來。一個女人慢慢的走了下來。在迪思梓油燈微弱的燈光下。她的面貌慢慢清晰起來。這個女人非常清秀漂亮,帶著堅毅的表情,眼角處有一道傷疤。迪斯仿佛凝固住一樣,她看著樓梯上,眼楮中充滿了淚水。

迪斯深情地說道︰「媽,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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