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 第八十一章

作者 ︰ 儀萍

河流上,水陸兩棲船在河面上迅疾的行駛著。天光在慢慢的變化。馬西亞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衣襟里面。他眼楮直視著蝶。迪斯注視著馬西亞,迪思看看馬西亞,又看看蝶。轉而又看看公輸冰。公輸冰好像在地上打著圈子畫著什麼。風從水陸兩棲船上掃過。眾人的頭發都在飄舞著。水面上是五顏六色的美麗的極光反光。蝶的目光好像在注視著一個很遙遠的地方。然後,她突然開了口。

蝶說︰「馬西亞,你很。這些,就要從一張在墨家由來已久的古老地圖開始講了……。」

公輸冰說︰「呵呵,漁陽鼓動天方醉督亢圖窮悔已遲。這真是中國歷史上最傳奇,最血腥,和最神秘的地圖啊。」

公輸冰邊說邊又「砰」的打開一個酒瓶子。他把酒瓶子的酒往自己的酒壺里倒去。碧綠的液體股股流下,十分好看。在船的架勢艙里,墨寒在專心致志的駕駛著船。他抿嘴了嘴。

迪斯說︰「督亢圖窮……悔已遲……。你們說的莫不是?」

蝶轉過臉來。她注視著迪斯。

蝶說︰「不錯。我說的正是在公元前226年,險要改變中國歷史的那張地圖。荊軻刺秦王所獻的督亢圖!」墨寒在駕駛艙里的眼楮閃爍過一縷寒氣。馬西亞的手緊緊的握著衣襟里的半張地圖。馬西亞左手放在衣兜里是常態。

——異想時空——畫面上,呈現的是一張地圖。戰國七國的圖像。然後轉為動畫實景。騰騰的殺機和戰場。在這戰場中,秦國的版圖日益擴大。而秦王也一步步的要登上皇位。蝶︰「戰國末年,秦國想吞並諸國,稱霸天下。」蝶︰燕國弱小,敵不過強大的秦國。當時,燕國的太子丹眼看自己的國家遭受秦國的侵略,心里非常著急。于是,太子丹物色到一位本領很高的勇士荊軻,以燕國使者身份去刺殺秦王。蝶︰公元前227年,荊軻和他的副手秦舞陽帶著燕國督亢的地圖和秦國降將樊於期的頭顱,作為燕國的使臣來到咸陽,拜見秦王。蝶︰秦王政听說燕國使者要獻上督亢地圖和樊於期的頭顱,高興得眉開眼笑,在咸陽宮舉行隆重的儀式接見荊軻。蝶︰這一天,荊軻捧著裝樊於期頭顱的盒子,秦舞陽捧著督亢地圖,一步一步地朝堂上走去。秦舞陽見兩邊站滿了文武百官,都十分威嚴,不由得害怕起來,渾身顫抖著。秦王政的左右大臣一見秦舞陽那模樣,吆喝了一聲︰「使者為什麼變了臉色?」蝶︰荊軻回頭一看,見秦舞陽臉色蒼白,怕露出破綻來,連忙對秦王政說︰「大王,他是鄉下人,從沒見過這樣大的世面和大王的威嚴,免不了有點害怕,請大王不要見怪。」蝶︰秦王政于是命令秦舞陽退下,將地圖交給荊軻,讓他一個人上來。蝶︰荊軻上了堂,獻上地圖和盒子,秦王政叫荊軻打開盒子一看,果然是樊於期的頭顱。接著又叫荊軻打開地圖,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指給秦王看。而等到地圖全部打開後,荊軻預先卷在地圖里的匕首就露出來了。荊軻一手抓起匕首,一手拉住秦王的袖子,將匕首朝秦王胸口刺去。蝶︰秦王使勁一轉身,袖子被割斷了,他繞過屏風,想往外跑,荊軻拿著匕首又追上來,秦王政知道跑不了,只好繞著朝堂上的銅柱打轉,躲避荊軻。兩旁的文武百官知道出了事,但手無寸鐵,而台階下的武士雖有兵器在手,但按秦國的規矩,沒有命令不準上殿。秦王雖然腰佩寶劍,可連拔劍的工夫都沒有了,只顧躲避。蝶︰在這緊急關頭,大殿上一名侍候秦王的隨身醫生急中生智,抓起裝藥的罐子,朝荊軻扔去,荊軻一揮手,藥罐摔得個粉碎。就在這一剎那,秦王拔出了寶劍,一劍刺中荊軻。荊軻倒在地上,將手里的匕首朝秦王扔去,秦王將身子一閃,那匕首從他腮邊飛過,打在銅柱上。蝶︰秦王政見荊軻手里沒有武器,又倒在地上,便上前向荊軻連砍幾劍,將他殺了。台下武士們把秦舞陽也殺掉了。這就是歷史中,著名的荊軻刺秦王的故事。

河流上,蝶靜靜的看著三個孩子。船還在平穩的向前行駛去。

公輸冰說︰「朔風動易水,揮爵前長驅。函首致宿怨,獻田開版圖。柳宗元的這首詩,說的就是這個傳奇故事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古往今來,所有史學家的重點都在荊軻刺秦的這一悲愴舉動上,而其實在這個事件中,真正的重點……。」

公輸冰的目光一凜。

公輸冰說︰「卻在他要敬獻給秦王的這張督亢圖上。」迪思的眼楮閃爍著光芒。

迪思說︰「不錯。荊軻的函內裝上樊於期人頭,更要帶上"版圖」去秦,方可一解秦王宿怨。二迎秦王心願,受秦王接見。以圖窮匕見達到刺秦王的目的。而在獻田開版圖中,要獻哪里的田?開哪里的版圖?這里的版圖之田,為什麼就讓秦王夢寐以求呢?」迪斯咬著手指在沉思。

迪斯說︰「關于督亢這個地方,實在是史不絕書,但在這個基本問題上竟然沒說清楚,也許是有意隱瞞。南北朝的《史記集解》說「方城縣有督亢亭」,唐司馬貞《史記索隱》重復一遍又指出,其在「廣陽國薊縣」。唐張守節著《史記正義》又提出「督亢坡在幽州範陽縣東南十里,今固安縣南有督亢陌」。另外,《遼史?地理志》,《隋書?食貨志》,唐杜佑修《通典?食貨典》也有其它之說……。」

迪思說︰「不管怎麼樣,我們至少可以推測老嬴所矚目的地圖當然是燕國的一塊土地,但是……。」

公輸馬西亞說︰「但是因為督亢的範圍,歷來眾說不一。甚至歷史上還有記錄說督亢並不沃美,比如明代詩人袁中道《督亢道中作》稱︰"督亢如何稱沃美?"而是"千里飛沙草木」……。所以……。」

公輸馬西亞直視著蝶。

蝶掃視著眾人︰「所以,不管怎麼樣,如果荊柯拜秦王,攜帶的都應該是一張「沃壤督亢圖」,而不是一張沙漠荒圖。你們是這麼想的吧……。」

蝶站起來,她注視著天上熾熱的陽光。

蝶說︰「但是實際上,所謂的「沃壤督亢圖」就是一張沙漠荒圖。因為,所謂的督亢圖……,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戰爭地形圖……。而是一個巨大的……能量源圖!!」

蝶的眼楮里散發出熾熱的光輝。

——異想時空——戰爭時期,慘烈的戰爭場面和民不聊生的圖景。蝶︰公元前262年,秦軍伐韓野王。野王降秦,上黨道絕,韓國上下大為恐慌,議獻上黨以息秦兵,郡守馮亭不願入秦,遂派使者向趙請降,趙王欣然接受上黨。秦君震怒,命左庶長王率軍再攻上黨,趙遂命廉頗率軍赴援,與秦軍相持于長平。第三年,秦使千金行反間于趙,七月,趙人換將,以趙括代廉頗出戰,大敗,趙卒被坑四十萬。此戰被認為是戰國形勢的轉折點。此後,諸國均不再有對抗秦軍的實力,秦統一中國的戰爭從而只剩下時間問題。而《孟子?離婁》當時描繪戰國時期的戰爭場面是︰「爭地以戰,殺人盈野;爭城以戰,殺人盈城。」縱觀烽火連天、刀光劍影的270年戰國歷史,可知這番話並沒有夸張的成分。就戰爭規模之大,殺傷程度之烈而言,當時的慘況與後世幾千年比起來,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墨子在死傷慘烈的戰場上獨行的畫面。高昂的歌聲(渺兒的歌聲)在戰場上空淒厲的回響。

渺兒︰鼓衰兮力盡,矢竭兮弦絕。白刃交兮寶刀折,兩軍蹙兮生死決。降矣哉,終身夷狄;戰矣哉,骨暴沙礫。鳥無聲兮山寂寂,夜正長兮風淅淅。魂魄結兮天沉沉,鬼神聚兮雲冪冪。日光寒兮草短,月色苦兮霜白。傷心慘目,有如是耶?

墨子︰國有七患。七患者何?城郭溝池不可守,而治宮室,一患也。邊國至境,四鄰莫救,二患也。先盡民力無用之功,賞賜無能之人,民力盡于無用,財寶虛于待客,三患也。仕者持祿,游者憂交,君修法討臣,臣懾而不敢拂,四患也。君自以為聖智而不問事,自以為安強而無守備,四鄰謀之不知戒,五患也。所信不忠,所忠不信,六患也。畜種菽粟不足以食之,大臣不足以事之。賞賜不能喜,誅罰不能威,七患也。七患之所當,國必有殃……。

蝶︰面對這種慘烈的情景,墨子深感回天乏術。當時的墨子與魯班,他們還在想要用技術救國的時候。為了造福後代,曾經把自己所掌握的一些秘密知識,根據這五行規律的運作,分成了五大類。攜手制造了「金,木,水,火,土」五個智庫和存儲五行智庫的天工坊。與此同時,他們隱藏了一種巨大的能量源在一張古老的地圖中,上面有明確的磁感線路線,而這路線的終結處,隱藏了一種強烈的超能源之源。墨子和魯班的計劃是,當戰爭繼續爆發,一發不可收拾時,就啟動這超能源之源,一舉消滅天下所有的武器。

蝶︰而這種超能源之源——原子,其實就是我們現代科學所說的一種基本粒子,希格斯玻色子。

河流上,迪思和迪斯「啊」的叫出聲來。

迪思說︰「希格斯玻色子…………。上帝……上帝粒子……。」

蝶說︰「沒錯,這地圖之上,馬西亞所說得磁感線一帶,也就是你們FSS野外跋涉這一行進的路線所保護的,正是物質的質量之源——上帝粒子。」

迪斯目瞪口呆地看著蝶。公輸冰搖了搖手中的酒瓶子。

公輸冰說︰「希格斯玻色子被認為是物質的質量之源,‘上帝粒子’是1988年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萊德曼對希格斯玻色子的別稱。這種粒子是物理學家們從理論上假定存在的一種基本粒子,目前已成為整個粒子物理學界研究的中心,萊德曼更形象地將其稱為「指揮著宇宙交響曲的粒子」。

公輸冰喝了一口酒,目光也變得迷蒙起來。

公輸冰說︰「在電弱統一理論從建立到獲得成功,其中一個關鍵的因素就是對稱自發破殘原理推測出來的希格斯玻色子,用它來解釋電弱統一理論中的W+1、W-1、Z0玻色子非零質量的獲得機制。但到如今,電弱統一理論雖然已經獲得了諾貝爾獎從而得到大家普遍的承認,而作為電弱統一理論基礎的希格斯玻色子(X0)仍然沒有在大家的視野中揭開它神秘的面紗,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發現它的蹤跡。這也許就是上帝粒子的來源,上帝是不可知的!」

迪斯說︰「雖然但很多實驗表明了電弱統一理論是完全正確的,這使得人們相信它必然存在,發現它只是時間的問題。但是……,這個難題卻一直以來都困擾著所有從事基本粒子研究者們……。」

馬西亞說︰「是,希格斯粒子的真面目卻始終無緣識荊,有過幾次,人們似乎已經發現了希格斯粒子的蹤影,然後它卻似乎是故意在人們面前閃現一下影子,然後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幽暗之中了……。但是,但是,早在幾千年前……。」馬西亞的手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衣襟。

蝶說︰「它就被墨子和魯班發現並意圖加以利用了。」馬西亞的眼楮亮晶晶地看著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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