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 第九十四章

作者 ︰ 儀萍

地下深層鹽礦,公輸光一︰「因為,被公輸馬西亞察覺到我的身份,和黑衣裁判把黑彌撒的突然推入,是我們這次偉大計劃中的唯一的,兩個變數!」

回憶︰白鳳山下,Simon最後一個垂降下來。他呼了口氣。拍拍手,小心的抽回垂降繩。

一陣寒風吹來。Simon回過頭看,只見綿延往前的,是一座座小的高山草甸。草甸往前,赫然出現在前方的,是一大片聳起的冰山。馬西亞和艾德姆坐在通往冰山的長城邊上休息。他們邊吃東西,邊仔細觀看著上面的石頭。simon,也就是公輸光一,眼神一變,朝他們走過去。

公輸光一說︰「暮色中,在塵埃滾滾的路上獨行/夕陽西照,牆影斜長/穿過葡萄藤蔓,望見……」

兵山梁上,成團的雨雪搓棉扯絮般的繼續下著。陰黑的冰山上搭著三個小小的帳篷。不斷飛嘯而去的,嗚嗚的,還有天邊孤零零的禿鷲。Simon站起來,走到燕長城前。

Simon說︰「我曾經听過有關這座山的一個有趣的故事。傳說,這座兵山的北岸上,有一棵橡樹和一棵松樹。還有一座絞架,那是過去用來吊死叛變者的。從絞架走到橡樹,並記住走了多少步;到了橡樹向右拐個直角再走這麼多步,在這里打個樁。然後回到絞架那里,朝松樹走去,同時記住所走的步數,到松樹向左拐個直角再走這麼多步。在這里也打個樁。在兩個樁的正當中挖掘,可以發現一些寶藏。」

公輸光一的聲音︰「月光灑落/在溪流,在山徑/再度低吟……」

夜晚,烽火台內,馬西亞,艾德姆和simon用火把照耀著烽火台內,只見地上兩堆白骨閃耀。磷火飛舞。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了。公輸光一的聲音︰「往日之歌……。」

國際未來之星選拔賽場,Simon上前拿起小游戲機打量。Simon(嘲諷的表情)︰「馬西亞同學業余喜歡打游戲嗎?哈哈,想當年,我也是游戲高手呢。啊,這是……。」小游戲機在他按下一個按鈕後,屏幕變成一個十分奇特的棋盤。棋盤為長方形,正面陰刻規矩紋,還用紅漆繪四個圓點。散落的棋子有兩種︰一種為長方形,一種為方形。棋子十二顆,均涂黑漆。旁邊還有六根博籌,像用半邊細竹管制成,中間填金屬粉。Simon按了一下屏幕上的「start」按鈕,六枚棋子各取三枚在棋盤己方的兩個角內平放。

公輸光一的聲音︰「追憶數不盡的漂泊之旅/過往人影交錯/多年風霜日曬/追逐著我,喚起那/仲夏夜和藍色閃電……」

山上,陽光明媚的叢林間,鳥兒在林木間發出清脆的鳴叫。四周一片絢爛。小小的公輸馬西亞和小小的公輸光一,正坐在綠樹下,每人都拿著一個六博棋的游戲機在玩。畫面上呈現的兩個人感覺非常親密。他們分別用手指在游戲機上輸入著日文。

公輸光一說︰「哎呀呀,等一下等一下,我不走這個了……,喂喂,你听到了沒有……。」

公輸馬西亞發出哈哈哈哈的笑聲︰「你兵卒不動,將帥先行嗎?拆擋!」

公輸光一的聲音︰「那暴風雨和旅途勞頓/盡管烈日炎炎/這豐饒的人世/依然吸引著我……」

國際未來之星選拔賽場,simon手中拿著六博棋盤,眼神突然變得復雜而痛苦……。

公輸光一的聲音︰「直到來時路沒入黑暗之中……。」

山上,小小的公輸光一躲在樹叢中,偷偷的觀看著。遠遠的,只見小小的公輸馬西亞在艱難的走著竹竿。竹竿不斷升高,鬼谷幽負著手,在旁邊冷靜的觀察著。小公輸光一咬著嘴唇,看著馬西亞的眼神中充滿了羨慕。

公輸光一的聲音︰「深秋獨步/秋雨紛紛,襲打著葉已落盡的森林……。」

山上,公輸馬西亞在前面蹦跳著,公輸光一在後面追。公輸光一說︰「我也是公輸家族的人阿。為什麼幽師直讓我念書,卻不讓我接觸武術呢。哼,還是幽師比較疼你!!!」

公輸馬西亞說︰「哈哈哈哈哈,要你雙手掛于樹上,支持全身,地上則放滿暗器,並要求練者決不能松手跳下來,這叫疼我嘛!!!哈哈哈,我想幽師想的是,讓你好好念書。我來成為一個出色的現代忍者來輔佐你吧。」公輸光一轉過頭來,對公輸馬西亞綻開燦爛的微笑。

煙霧嗡嗡嗡的聲音轉這里。綠樹蔭蔭。山上有湖。公輸馬西亞的手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他渾身都在發抖。公輸馬西亞突然向後一跳,背轉過身跪下,同時將手中的飛刀順勢向公輸光一飛出。公輸光一震驚的眼神。飛刀插入身體的聲音被無限制的放大。

公輸光一的聲音︰「晨風中,山谷在寒戰中蘇醒/栗子落地,響聲清脆/地面上濡濕、破裂/並帶著棕色的微笑……」

山上小木屋外,秋風起來了,吹動瑟瑟的樹木。無數落葉飄下來,發出夸張的聲響。很多人抬著全身是傷的公輸光一下山。公輸光一在綁架上,全身都是傷口,他痛苦的閉著眼楮,咬著牙,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遠遠的,可以看見公輸馬西亞居住的小木屋,開著窗戶。

一個抬著擔架的伙計︰唉,真可憐,跟他那父親一樣是個草包,這次公輸家族的繼承人幽師應該心里有數了吧……。另外一個抬著擔架的伙計「噓」了一聲,指了指遠遠的小屋,看著說話的那人。那個人眼中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不再言語。小小的公輸光一在擔架上,也不知道听到沒有。一絲血,順著他咬著的嘴唇,流了下來。順著樹林的陰影,公輸馬西亞居住的小木屋越來越遠。

公輸光一的聲音︰「秋天經常擾亂我的人生/秋風吹走破碎樹葉/搖晃枝椏/然而,果實何在?」

地下深層鹽礦,嘀嗒嘀嗒,有水的聲音不斷的嘀嗒下來,時間變得緩慢。公輸光一綻開甜美的笑容︰我綻開愛的花,卻結出苦澀的果/我綻開信任的花,卻結出怨恨的果/風撕裂我的枯枝/我對它展開笑顏/……

冰山下,公輸光一的聲音︰「因我,尚可抵御風雨……。」馬西亞仍在小心的挖掘和辨認著信號。艾德姆慢慢地抬起頭,她開始輕柔地唱歌。隱性的simon陰沉的在一旁看著他們。

艾德姆說︰「馬西亞,你沒有听到歌聲嗎?」艾德姆的聲音問出來。馬西亞︰「歌聲?……」

突然天上又一聲淒厲的禿鷲聲音響起來。馬西亞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睜睜的盯著天空。

隱形的simon也抬頭看著天,他臉上綻放出諷刺的笑容。只見無限鮮艷的冠狀雲,在漂集,分散。無休無止。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馬西亞說︰「是冠狀雲,糟了,要有太陽風暴爆發!!艾德姆??」simon說︰「是時候了,這是禿鷲的……信號……。」艾德姆她臉上的汗大幅度的淌下來。訊號器一直持續的聲音突然減弱,直到沒有。艾德姆伸手按了一下手鏈上的按鈕。按鈕也在無限擴大。艾德姆抬起眼楮,看著馬西亞,露出了恐懼的眼神。

一聲淒厲的禿鷲叫聲再次響起。

艾德姆說︰「馬西亞,為什麼沒有看見那鷹的影子?」艾德姆暈了過去。馬西亞飛奔到艾德姆面前︰「艾德姆同學……。」馬西亞撇下艾德姆使勁的修理著儀器,並從自己的魔咒袋里拿出另外一個測量太陽風暴對電磁信號影響的工具。並不時的擔憂的抬頭看著天。隱形的simon慢慢地走到馬西亞的旁邊。然後,他朝著公輸馬西亞搖了搖頭。一個亮光在馬西亞眼前出現。馬西亞猛的站起來,盯著前面的那團小亮光。但他看的並不是simon的方向。馬西亞向前,他在確定了方位之後,就開始改變他的位置,使他的頭能朝向亮光的方向。他先慢慢把腳轉向左邊,一寸一寸的,直到他的小腿扭不過來。然後開始使身體與腳對觸。但是當他開始偷偷轉動身體時……。隱形的simon輕輕的走過馬西亞的身邊,他的身子慢慢的走向遠方,他的衣服不小心踫到了馬西亞。公輸馬西亞猛然停了下來,有點猶豫的。公輸馬西亞︰「simon?」但是公輸馬西亞看不準simon的正確方向。simon飛快的閃到一個入峽谷的小徑前,他從一棵遮天蔽日的枯藤老樹下穿越下墜,然後,人形隱去,飛快的特技鏡頭中,展開一個樹下秘密通道,宛如一條綠色的隧道通往了地心。

奇怪山洞里,鬼谷幽全副武裝,正在認真的在進行著微生物實驗。鬼谷幽的聲音︰這第一道屏障叫做物理屏障。所謂物理屏障,就是針對這四級微生物所設立的四個實驗室防護級別。從簡單到最嚴密,分成P1、P2、P3和P4四級,這其中的P就代表物理屏障。針對不同等級的微生物,物理屏障必須做到保護操作人員不受到微生物的危害,同時還要防止微生物被「泄漏」到實驗室以外。操作人員需要穿著實驗服,戴手套,在生物安全櫃中對微生物進行處理,以避免直接接觸微生物。P2實驗室的廢棄物必須經過高壓滅菌後才能丟棄,保證了微生物不會「逃逸」。而要求最高的P4級實驗室中,從穿著正壓防護服保護操作者,到完全獨立的建築及配套設施來隔離微生物,所有配置都以最危險的微生物為假想敵。就像這樣。

鬼谷幽熟練地進行著動作。simon進入了山洞,他換好了實驗服,走到鬼谷幽的身後。

鬼谷幽回頭看了他一眼︰哈,根據墨菲定律會出錯的事總會出錯。所以,把「禁錮」基因工程微生物的希望完全寄托在操作人員永不出錯上,顯然是不可靠的。于是,科學家又設計出另一道屏障,生物屏障。這個你清楚麼?

Simon的聲音︰生物屏障的設計思想是設法基因工程所用的微生物只有在人造環境中才能正常生長。即使發生意外「逃逸」,也不必擔心這些微生物會在自然界或者人體中興風作浪。因為離開了特殊的人造環境,它們會迅速死亡。與有形的物理屏障不同,生物屏障是無形的,但卻更加嚴密。而生物屏障也有相應的分級系統。安全性從低到高,分為EK1、EK2和EK3三個級別,不同的微生物的分級標準有所不同。以基因工程中最常用的大腸桿菌為例,EK1標準是所有基因工程用大腸桿菌必須要達到的最低標準。符合EK1標準的菌株必須沒有危害健康人群的能力,也很難在自然界或者人類腸道內存活。與EK1相比,符合EK2或者EK3標準的菌株必須做到生存力更差和可能致人生病的幾率更低。

鬼谷幽的聲音︰不錯。為了讓生物屏障更加嚴密,除了安全菌株,科學家還配套開發了安全載體。所謂載體,顧名思義是一種運載工具。在基因工程中,載體把科學家感興趣的DN段帶入宿主細胞內,並且幫助DN段在細胞內實現自我復制和指揮蛋白質合成。最常見的載體是一種頭尾相連的環形DNA分子,叫做質粒。為了滿足生物屏障的要求,我們對質粒進行了改造,開發出了安全質粒。安全質粒不具備在不同細胞間轉移的能力,也就是說它自始至終只能呆在一個細胞中。安全質粒與安全菌株配合使用,就形成了一個雙保險。即使發生細菌「逃」出實驗室的意外,在其短暫的存活期內,裝載在安全質粒中的外源DNA也會被牢牢鎖定在細胞內,直到細胞死亡。

simon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嗚,不論科學家是否願意,如今的科學研究,早已不再是那種隻果樹下思考問題的自娛自樂。這麼輕易的就解救了被禁錮的微生物。看來,這種對實驗室微生物「逃逸」的擔憂還是頗有道理的。」simon的表情雖然仍舊很輕松。

Simon說︰「對不住,幽師,我要的,你本不能給。但只有你知道,這一次你用那樹葉聲要求我放棄與公輸馬西亞的正面對決,我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鬼谷幽轉過身來,盯著露出玩世不恭笑容的si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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