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房間,久美子就嚷道︰「啊!舒服!累了!我要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說完,徑直去了洗澡間。很快,洗澡間里就傳出「嘩嘩」的水聲,還有久美子舒服地哼著日本小曲的聲音。
肖明和陳燕面對面坐在床邊,對視了一番。這時,陳燕先開口說話了︰「肖哥,想什麼呢?」肖明微笑著道︰「你以為呢?」說完,肖明輕輕地起來,湊近了陳燕,盯著她的俏臉,說道︰「我在想你呢!」說著,就把陳燕白女敕的玉手抓在手中,拉起來,放在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陳燕仍坐著不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見狀,肖明大膽地伸出雙臂,把陳燕輕輕地、緊緊地摟在了懷中,陳燕的身體輕輕地顫動著,肖明感覺懷中就像抱著一堆燃燒的火。兩人擁抱在一起,陳燕吻了一下肖明,輕輕地說道︰「肖哥,你就像是從我夢里走出來的一樣!對我充滿了魔力,我好像離不開你了。」肖明輕輕地撫著她的背,吻著她的額頭,輕聲說道︰「我也一直在找一個真正中意的人,現在有了,你能答應我嗎?」
聞言,陳燕抬起頭來,盯著肖明的眼楮,肖明也無限愛憐地盯著她。等了一會兒,陳燕輕聲說道︰「以後,咱們兩人的時候,我叫你燕明好嗎?把我們的名字合在一起。」聞言,肖明熱切地抱緊了陳燕,在她耳邊說道︰「名字合在一起,心也合在一起。」陳燕伸出白女敕的玉手,捧著肖明的臉,說道︰「燕明,答應我,別離開我,好嗎?」陳燕的熱切,讓肖明心頭涌起一股從未體驗過的愛戀,陳燕正是他真正需要的,他要擁有她。于是,肖明說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時空的距離可以拉長,但心總會在一起。等我回去後,安排好工作,穩定下來,我會回來找到你,把你愛在每一個日出日落里。」說完,肖明忘情地上下摟住陳燕,把她緊緊地契合在自己身上。
然而,肖明上衣口袋里的東西硌了他們,陳燕伸手從肖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東西來,見是兩張名片,便看著肖明。肖明笑了笑,道︰「現在,已經有這兩家大型企業邀請我去工作了。以我的估計,他們都需要我,我能在這兩家企業同時存在,一家專職,一家兼職,兩份工資,足夠我們生活所需了。」說著,肖明又緊緊地摟住了陳燕,陳燕也動情地抱緊了肖明,在肖明懷中呢喃道︰「燕明,太辛苦你了!」在肖明心里,愛與辛苦,本身就是同一件事。為了愛,必然會有辛苦,辛苦並愛著,那才是真正的人生!
不知過了多久,陳燕似乎清醒過來,但是還記得剛才的溫情,只見她輕輕地推開肖明,微笑著踮起腳,在肖明嘴上吻了一口,說道︰「燕明,我等得起,記得愛我!」肖明去吻她,卻被她用玉手捂住了嘴,肖明不知所以,只听陳燕說道︰「燕明,時間不早了,我得去旅行社,把事情都落實了,免得誤了明天的行程。」說完,便站起身來,拎了她的包,轉身走到門口,又回頭看著肖明,嫵媚地笑了笑,便打開門,消失在肖明的視線之外。肖明走出門去,怔怔地站在那里,望著陳燕,只見隨著她的走動,那件碎花短裙的裙擺翩翩起舞,圓潤的美腿時隱時現,肖明心頭小鹿亂撞,看得兩眼都直了。看著陳燕如柳擺春風似的腰肢慢慢地離自己越來越遠,卻一臉茫然,不知道陳燕為何不能多給他一些時間,讓他體驗一下愛的味道。這時,陳燕回過頭來,對肖明莞爾一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髒部位,又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便閃身進了電梯。肖明明白了,這陳燕也是心里明白了,只是擔心若發生了什麼事,對大家都不好,這才有所收斂。否則,肖明都不敢想下去了。
愛,就在一瞬間。情,就在生命中。這一刻,肖明似乎明白了,什麼叫「多情傷離別」,什麼叫「良辰美景虛設」,心里有一絲痛楚,卻只能化作一縷相思,隨著陳燕裊娜的身姿而去。
肖明郁郁寡歡地回到房間里,洗澡間里的水聲依然「嘩嘩」地響著,肖明的心里一陣空落落的,無法穩穩地安放。無限惆悵地坐地沙發上,肖明心想,該如何安放自己的愛情呢?自己曾經那麼驕傲地想過,要擁有別人無法管窺蠡測的艷福。如今,向左看,向右看,卻在原地躑躅不前。生活,應該就是一個選擇的游戲。選對了,幸福一生;選錯了,痛苦一生。
正郁悶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肖明趕忙拿出來,見是陳燕的電話,心中不免疑問,這陳燕剛下樓,就來了電話,能有什麼事?邊想著,邊按下了接听鍵,只听陳燕充滿柔情地說道︰「燕明,想我沒有?我在樓下,地圖給你搞到了,你下來拿吧!」肖明一听,馬上精神了起來,興奮地說道︰「燕子,等我!」說完,掛了電話,就直奔房門而去。剛打開門,卻忽然想起了什麼,回轉身來,把床上那兩張名片收到了自己的褲兜里,又去敲了敲洗澡間的門,對里面的久美子說道︰「親愛的,陳燕幫我把地圖弄到了,我下樓去拿,一會兒回來,你洗好了就先休息。」久美子在洗澡間里回道︰「親愛的,你快些啊!不要讓我等太久了,我還有話跟你說呢!」「是是!我知道了,我很快就回來。」肖明一邊說著,一邊閃身出了房間,關了門。
來到電梯間門口,見正好上行到頂樓了。待電梯的人下完,肖明閃身進去,趕緊按了鍵。此時,肖明想到了上午在電梯里與陳燕的默默溫存。對肖明來說,那種美妙的感覺也是從未有過的,那種舒爽的愉悅也是令他懷念的。
出了電梯,肖明便欲攢著勁兒要往酒店外沖。然而,不經意地一瞥之間,他忽然發現陳燕正站在不遠處的樓梯上,正笑吟吟地看著他。肖明四下里看了看,沒見到人,便直沖樓梯而去。
見肖明沖過來了,陳燕微笑著,回身向樓梯上走了幾步,進入了一個樓梯間,一個平時里視線所不及的地方。這下,就沒有人能夠打擾到他們了。現在,有了電梯,酒店的樓梯也僅僅是作為一個消防通道存在罷了,很少有人走。這一點兒,肖明也明白。此時,他已經明白了陳燕的心思了。
沖到那個無人的角落,肖明就把陳燕緊緊地摟抱在懷中,一邊吻著她俊俏緋紅的臉頰,一邊說著︰「燕子,想死我了!」陳燕幾近動情地吻著肖明,說道︰「燕明,抱緊我!」肖明上下其手,把陳燕嵌進自己的身體,直感到一團玉軟香柔在自己懷中輕輕地顫動。看看懷中珠圓玉潤的陳燕,肖明心頭布滿了無限溫柔。
兩人溫存了一番,陳燕抬起頭來,問道︰「燕明,你們是怎麼回事啊?」肖明知道了,她指的是自己與久美子,便騰出一只手來,托起陳燕的下巴,盯著她的眼楮,說道︰「燕子,你很在意?」陳燕幽怨地望他一眼,說道︰「你說呢?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們之間是怎麼回事。你們‘嘿咻’過了嗎?」肖明明白了,這陳燕是很在意了,愛是自私的,無論哪個女人,都不願把自己的男人與人分享。但是,事實終歸是事實,無法回避。于是,肖明就實事求是地說道︰「燕子,其實,我與久美子之間並沒什麼,起碼到目前為止是這樣,你不用在意的。四年大學,我除了跟那位英國語言學專家學了英國本土英語,還跟她一起練的英語、學的日語。我們是在學院的英語角認識的,雖然長達四年,但我們誰也沒有說破,連拉手的情況都沒有。可是,她作為文化交流專家的任期將滿,馬上就要回日本了。前段時間,我回校見導師的時候,她聯系我,向我攤牌了,這也就是昨天的事情而已。現在,我就在你身邊。情況就是這樣,你明白了嗎?」
听肖明說完,陳燕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笑道︰「四年不道破,一朝就想成姻緣啊?」肖明不知所以地笑了笑,沒有說話。陳燕接著說道︰「不過,都是年輕人,說沒有那個需要是騙人的。情到濃時,神魂顛倒,即便真是‘嘿咻’了,也談不上什麼罪過。現實生活,不可能要求男人都做柳下惠。作為男人,你應該去體驗生活,我不會怪你的。但是,對女人來說,就不能那麼隨便了,女人要想安穩,只要有一個真愛的男人就行了。」陳燕盯著肖明的眼楮,問道︰「在餐廳,你抽煙的時候,我在你眼神里看出了許多東西。四年大學生活里,你吃了不少苦吧?」肖明心想,這陳燕還真是一個人精,連這個都能看得出來,就說道︰「就算是吧!回頭看看,那時的付出還是值得的。如果沒有那四年里沒命地付出,哪里會有今天啊?」
陳燕用她那白女敕的手撫模著肖明的臉頰和短發,忽然,她怔住了,說道︰「燕明,你頭上有很多白發!」肖明笑道︰「這說明我老了唄!」陳燕嗔怪道︰「我說的是真的!平時不注意,也看不見。你……」一邊說,一邊用手撥弄著肖明的頭發,一副心疼憐愛的樣子,又說道︰「燕明,其實,我看得出來,你太累了!」肖明托著她的身體,不置可否。
陳燕輕輕伏在肖明的耳邊,喘息著說道︰「燕明,我知道,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生命中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你就像一個皇帝,注定會有許多女人愛上你,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夠獨佔你的心。但是,無論你有多少女人,你都需要一個正宮娘娘吧!這一路走下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了,你也在我心里扎下根了,以後,別的男人也不可能走進我的心里了。所以,我沒有過多的要求,只要有你的愛,我就知足了。如果你讓我來做你的正宮娘娘,那是再好不過了。」說完,陳燕一臉嬌羞地伏在肖明胸前。肖明沒有想到,陳燕會如此看得開,思想也能夠如此開放,而且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對比起來,倒顯得自己有些促狹了。這時,陳燕抬起頭來,說道︰「燕明,我想好了,愛你,就是我今生的事業了。愛情,不應該成為你的枷鎖和束縛,而應該作為你的動力而存在。所以,你盡管放手去闖,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就在你心里,時時刻刻陪著你,給你理解,給你溫暖,給你放松。」聞言,肖明無言以對,陳燕把話說得很透了,他只能緊緊地抱著她,體味她的溫存和體貼。
肖明正想著,只听陳燕又問道︰「燕明,以後你準備怎麼辦啊?」肖明想了想,回道︰「以後?我得先掙錢,把家安置好。當然,這個不需要多少時間,也許半年時間就足夠了,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和際遇。然後,我就該把你請去,做正宮娘娘了。」聞言,陳燕一邊拍打了肖明的前胸,一邊伏身過去,與肖明更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嗔道︰「你壞死了!燕明,愛我——」此時,心與心的距離是那麼近,兩個人似乎都感覺到了對方那劇烈的心跳。心貼心的距離,原來可以這樣近。這時,陳燕又說話了,紅唇貼著肖明的耳朵,呢喃著說道︰「燕明,我知道,你一定經歷過許多痛苦和憂傷,就讓我們的心永遠合在一起吧!讓我和你一起分擔你的憂愁,讓我能在生命的每個日子里愛你。好嗎?」听著陳燕那柔情似水的話,肖明動情地吻著她的粉面玉頸,說道︰「燕子,擁有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了。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兌現的。不久的將來,我一定要找到你,愛你在每一個日出日落里。」
一番溫存過後,看著意猶未盡的肖明,雖然有些戀戀不舍,但陳燕還是把他推開來。轉而,又輕撫著肖明的臉,說道︰「燕明,我們的心已經合在一起了。記住,你的心憂傷的時候,我的心也會疼的。」又說道︰「燕明,心若在,夢就在。愛著我,我會和你一起心動的。不過,我得馬上去旅行社了。再說,你下來也有一會兒了,不能在這個時候鬧什麼不愉快,你上樓去吧!」說著,轉身要走,卻又回身上到樓梯間的窗台處,從上面拿下一樣東西來。轉過身,對肖明笑道︰「燕明,我說過的話,我兌現了,地圖在這兒,交給你了。」肖明伸出手去接過來,他的手有些顫抖,仿佛他接過來的不是什麼地圖,而是陳燕那一顆滾燙而熱烈的心。
陳燕伸手把肖明的頭攬住了,與自己的頭踫在一起,感受了一番,說道︰「燕明,我愛死你了!真想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與你愛在一起。」一邊說著,一邊又騰出一只手來,在肖明的前胸,從上往下輕輕的撫著。肖明攬著陳燕的肩頭,舒服地享受著她的撫弄,感覺就像一只小熨斗輕輕拂過,把他的心照顧得十分熨帖。這時,陳燕「呵呵」地笑了,問道︰「心里好些了嗎?」肖明又把陳燕摟在懷里,享受她的溫潤。過了一會兒,陳燕笑道︰「燕明,你的心髒跳得好快呀!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想知道,你想什麼時候要?」聞言,肖明怔怔地看著她,心髒「突突」地更快了。見肖明不語,陳燕抬起頭來,盯著肖明的眼楮,說道︰「燕明,我知道你是真心愛著我。而且,我也理解你這些年的憂傷和痛苦。所以,我想,我們的愛,不需要用那些條條框框來約束。無論你什麼時候想要,我都會把自己完完整整、干干淨淨地交給你。」之後,又笑道︰「不過,我也知道,你現在心里很亂,現在不是時候。‘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們就等一個美好的時候吧!好嗎?」此刻,肖明的心情很復雜,面前的陳燕,正是他需要的,兩個人也熱情似火,可能卻不能在這個時候揮灑那份愛戀,只能把這份愛戀珍藏到以後的某個時候。肖明捧著陳燕的俏臉,盯著看了許久,說道︰「燕子,我愛你!我一定要好好愛你!」
這時,陳燕的手機響了。原來,領導在催她回去落實明
天的事情了。掛斷電話,陳燕幽幽地看著肖明,媚眼如絲,伸手撫著肖明的臉,說道︰「燕明,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身體。知道嗎?」肖明抓住了她的手,吻了一下,說道︰「放心吧!為了我們珍藏到以後的愛,我一定保重身體的。」
听到這話,陳燕滿意地笑了,說道︰「那就這樣吧!我得走了,你也上樓去吧!」說完,就趕忙下樓梯。肖明急走幾步,一把抓住了陳燕的手臂,說道︰「慌什麼?有那麼急嗎?小心腳下!」兩人站在一起,肖明說道︰「車多人多的,路上小心!」陳燕幸福地沖他一笑,猛地伏過去,吻了他一下,說道︰「燕明,我會注意的。回頭聯系你!」然後,就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時不時地回頭,朝肖明不停地示意。肖明明白,其實,陳燕更不想離開自己,然而人生之事,都在這圓缺之間,「此事古難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