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逗清光,意外(二)
櫻兒看著天際,過了好久,才幽幽地說,「在現代的日子,誰都不知道自己的將來,反而可以任意揮霍自己的人生。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愛夾答列但到了這里,一切既早都有了定數,才知道人世的無奈,造化的弄人,天意的殘酷」
阿嫦張大嘴巴反應不過來。她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從醫學問題、到花邊八卦、到了現在這麼篇天地人的哲學道理啊喲,不對,還是歷史範疇的,搞不好還會鬧出人命來。這不,已經鬧出一條小命,別是要帶累到櫻兒的命、她的命。
阿嫦那可憐的腦袋現在被攪和得一塌糊涂,她抓了抓滿頭黑線,
「櫻兒是他強迫你還是你願意的?」
「再探究這個還有意義嗎?知道自己大限的時間,但等待著那一刻的滋味,真不好受。我寧願他不知道這一切。」
「那你們還你愛他嗎?」
櫻兒現在最為敏感、最不想面對的就是這個問題。
「一切不是你所想象得到的他當時給人下了藥,倉促中又反正這里都是三五門子的事,還關系到一系列的陰謀,不同的人脈。我躲到這里,也不是受罰那麼簡單,姐姐,我不讓你知道一些事也是為了你好。還有,這些事情千萬不要告訴我娘。」
阿嫦沉默了一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囁喏著道,「難道說,這就是八貝勒吐血的原因?」
「什麼吐血?要不要緊?」
阿嫦道,「前不久,就听說他是在暢春園旁的別墅突然吐血的,听太醫說是急痛攻心。1據說直到現在還在養著,有好一陣子了。這麼說來是不是他知道了你和雍王爺那什麼?」
櫻兒搖搖頭半晌無語,她只覺得頭昏腦脹,現在這一切怎麼這麼亂?好像什麼事情都攪成一鍋粥了。
「他一直在那里嗎?」
櫻兒想起了自己也曾經懷疑過他給胤禛下藥,她不禁有些鄙視起自己來。
她又自我安慰,這本來就是要排除一切合理的懷疑。現在搞清楚了這是三阿哥所為,但也不能全盤否認當初的這些懷疑。
阿嫦接著說,「唉,真是陰差陽錯的。听九阿哥說,不久前他在熱河後面置了一大塊地,說是要另外再建一處山莊九阿哥和十阿哥都在猜想這是否和你有關的?喂,是不是他要去請旨說你的事情?」
櫻兒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她勉強定了定神,不讓自己想到不該想的地方去。
唉,灰太郎做事從來就是出人意表的,又豈是你們這些人能夠猜到的?而且,他和我分手,是他和利益集團達成的共識,怎麼會說變就變?
「娘娘?他上次好像說到他額娘,良娘娘怎麼了?」
阿嫦道,「也是,听說娘娘前不久也得了病,好像現在是住在暢春園的。」
櫻兒點點頭,現在她寧願相信八貝勒是因為娘娘的病才急痛攻心
她頓了頓,岔開話題問阿嫦,「你又是怎麼來的?」
阿嫦說,「唉,我這里所有的消息都不甚真切。自從听說你突然被罰到了馬廄,文秀被禁足,你額娘快急瘋了。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立即趕到雍親王府,但是門上的人說你不見客。無奈中我就只好去找九阿哥。九阿哥一听就著急起來,後來據說他們想到了什麼法子,讓我不要擔心,但也不要再去找他們。再後來就是十三福晉過來探視」
櫻兒暗自點頭,他們知道她已經成了胤禛的女人,那麼大家從此就要避嫌了。但是他們為了她,還是能夠去說動十三,讓十三福晉來探望她,可見用心良苦。
這麼縝密的安排一定是八阿哥的主意。
她又想,灰太郎怎麼了?他上次說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說,是什麼?唉,盡管我們分手了,他一听到我有了危難,還是立即作出了安排,想起他上次在暢春園對她說過,以後什麼危難都不會讓她去獨自面對,她怔怔地落下了眼淚
阿嫦見她落淚,這次卻不開口問什麼,只是拍著她,靜靜地等待她開口。櫻兒哭了好久,稍稍平靜下來,才說起藍布包袱的事,阿嫦也感嘆四人幫的仗義,可過了沒多久就又長吁短嘆起來。
櫻兒知道她嘆息什麼
福晉第一時間趕到了馬廄,不由分說又請了太醫來看,櫻兒已經三個月的身孕。
福晉高興得了不得,因為她知道當年櫻兒被下藥,王爺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擔心這事,而王爺對櫻兒又傾心已久,現在可有了個完美的交代了,福晉如何不喜歡?
福晉又忙不迭地吩咐準備這準備那的,福晉又說文秀在圓明園很好,不必擔心。而且,文秀現在的情緒穩定了不少,雖然足不出戶,但是每天開始正常起居,而且府里的一切供給也比之前更豐厚。
櫻兒請阿嫦去探望,回來說果然不錯,櫻兒這才稍稍放心。
于是福晉讓她搬回原來的住處,她搖頭拒絕。
福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她知道,小紅原來就是緊挨著住在櫻兒房間旁邊的
櫻兒每天還是到那井邊默默地禱告、打坐。她想要為自己贖罪,她希望小紅在天之靈,能夠听到她的懺悔。她知道她自己離見到小紅的那天也不遠了。
但是,小紅此刻肯定是在天堂,那麼她呢?她是要下到地獄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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