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逗清光,布局(三)
九阿哥道,「櫻兒,一听到西北要大量兵車的消息,你那債券的價格又上漲了不少這下子要買的人更多,價格也一漲再漲,我也不能相信,這麼多人都是趨之若鶩的。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愛夾答列」
「九爺,很多事情要看全面不能急功近利畢竟大家還都不知道怎麼看這債券、債券的價格」
九阿哥不以為然,「你放心吧,我不懂的,還有八哥呢所有的行情他都盡在掌控對了,櫻兒,你的銀子還是給你開銀票吧?怎麼,你信不過我的銀票?」
「九爺,我不是要用錢,而是要看錢,所以還是要現銀,我要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才提氣。」
九阿哥無奈地搖搖頭,「那麼多銀子,過幾天我派人給你送到府里吧。櫞」
櫻兒笑道,「九爺,我自己打發人來拉到園子里去吧,在王府若是平白的給人看到,又不知道要怎麼想呢。」
九阿哥搖頭道,「櫻兒,我就是看不過眼,你跟了四哥這麼些年,他怎麼也不給你一個名分呢?饒是我和十弟看著都不忍。你告訴我,是不是四哥委屈了你?這麼些年了,四阿哥也這麼大了四哥還那麼他還要你怎樣?」
九阿哥沒再說下去,但是櫻兒明白他指什麼,櫻兒連忙說,「九爺,別胡亂猜疑,王爺福晉都對我很好的。嗇」
「那為什麼四哥還是對你心存芥蒂?櫻兒,是因為你心里還有還有是嗎?」
櫻兒道,「九爺,世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回頭的。幸好你是我的藍顏,我什麼都可以對你說、什麼時候都能見你不過正因為你是我的藍顏,又是王爺的兄弟,所以無論我在雍王府怎樣,你都必須保持沉默,也只能保持沉默。」
「沉默沉默,你也這麼說,那一個也不吭聲唉,你們這些人唉,櫻兒,我知道你心里苦你放心,九爺的肩膀永遠可以給你倚靠」
櫻兒這時本能地想著不要再生枝節,因為十四的事情已經夠讓她心煩意亂,頓了頓,她說道,「九爺,你不要再為了我而操心了,若是他日真有了什麼難事,我會將那只懷表給你送去的」
過了幾天,櫻兒果然派了粘桿處的人將十幾萬兩銀子拉到了圓明園里和十三的議事廳。愛夾答列
她就將這些銀子堆在屋子正中,堆得有一個人這麼高,自己天天看著這些銀子托腮沉思。所有進屋子回事的人,看著這堆銀子都是愣一下,然後說話的口氣都變得怪怪的。那些做粗活、伺候的嬤嬤、太監們看到都是猛嚇一跳,語氣都是戰戰兢兢的。胤禛和十三也都奇怪地看著她,只見她對著這堆銀子發呆,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敲著桌子,還圍著轉圈有時候又嘆息一下這
天在別院里,胤禛實在忍不住了,對她說,「櫻兒,你堆了這麼多銀子在那里,怪人的。現在所有人說話都不自在、看顧的下人們都戰戰兢兢地生怕少了一錠,于是日夜派人守著,你要做什麼?」
櫻兒嘆了口氣,「金錢,唉,都是金錢惹的禍。好端端的人,見了這麼些銀子都會別扭,本來自在的人會變得不自在,若是誰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那正好可謂定力高深。我原以為情義是無價的,現在才知道這個無價是原來是無法定價嗯,如果是給出了足夠高的價,那情義還是可以舍棄的。」
胤禛不明白,「櫻兒,金錢原本就是那樣子,冰冷的又沉重,是人硬是將金錢和情感聯系起來。金錢本身也沒有什麼不好,而關鍵是要看獲得金錢的手段。」
櫻兒對胤禛看了好久,心想怎麼他就像個哲人一般,三言兩語就能切中要害,而且這話照樣適用于三百年後。
「王爺,我知道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這幾天我想去印證一些事情,我要去見八爺。王爺能信得過我嗎?」
胤禛問,「會有麻煩嗎?」
櫻兒搖搖頭,「也許櫻兒要印證的事情,在王爺看來太較真、很可笑。但是這對櫻兒卻很重要,櫻兒一定要親口問了來,才覺心安。但是只怕又會很傷心」
胤禛注視她良久,「好,我不會問。只等有一天你親口告訴我。」
「王爺,如果你從小熟識的人,變成了一個你不認識的、貪贓枉法、無視國家綱紀,而且又漸行漸遠的人,你會怎樣?」
胤禛的眼中閃出一絲疑問,但他立即就明白了她指什麼,「我只會看顧國法綱紀,按照國家體制來裁度一切,唉,只是但願這里面沒有我熟識的人」
櫻兒搖搖頭,苦笑道,「王爺,連法紀都說要‘親親相為隱’,我一個女人本就不該來攪和這一切的,是嗎?哪怕去了解?」(「親親相為隱」,這是中國古代刑律的一項原則,親屬之間有罪應當互相隱瞞,不告發和不作證的不論罪,如果告發的反而要論罪。實行這項原則,是為了維護封建倫常和家族制度,鞏固君主**統治。親親相隱本是春秋戰國時期儒家提出的主張。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親親相隱原則進一步得到確認。唐律對親親相隱原則作了具體規定,以後各朝的規定大體上與唐相同,其內容主要有3點︰親屬有罪相隱,不論罪或減刑;控告應相隱的親屬,要處刑;有兩類罪不適用「親親相隱」原則︰一類是謀反、謀大逆、謀叛及其他某些重罪,另一類是某些親屬互相侵害罪。)
胤禛抱著她黯然道,「但可惜的是,你的所見所聞並不是在‘相隱’的範疇之中唉,人各有志,櫻兒,我只是不想你如此憂心、甚至左右為難。」
櫻兒點點頭,喃喃道,「是啊,人各有志,好一個‘人各有志’!」
心想,難道後一句就是「分道揚鑣」嗎?只要我不去做決策如果是這些人自尋死路,當然我也就不必愧疚什麼。
想到這里,她心中釋然,又踮起腳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好,王爺就是能撥雲見日。我明白了,‘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櫻兒不去干涉一切事務,自然也阻止不了別人走自己選擇的路!」
胤禛又端詳她良久,「櫻兒,其他的我不管,但是我要確保你沒有危險。」
櫻兒挫著手,興奮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笑道,「我說過,我不再也不會讓我自己吃虧、受委屈,我要佔人家的便宜才是!嘿嘿,我既然不去干涉什麼,那麼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這一切都不會有人知曉。一切的一切,自有金錢帝國的那只看不見的手來主持公道,不,替天行道。想不到,我白白地為Devil賣命了這麼些年,到底他還是教給了我一些防身絕技的嘿嘿,植物大戰僵尸、關公大戰秦瓊,混戰誰不會?要玩咱們就玩個絕版的!我就是要讓一切,從他們的手中乖乖交出!我要硬生生地讓他們那煮熟的鴨子飛了!我要開始巧取豪奪!嘿嘿,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我是ellKetty啊!我要捍衛Devil的智慧和尊嚴!」
「你要瘋了!什麼亂七八糟我可听不明白你若是想出氣,就盡管找人去你要拆誰家的房子,我就給你派了人去!不過,你可別到頭來還是沒高興起來!」
「我不高興嗎?我很高興!我從來沒這麼高興!」櫻兒停下來,兩手叉腰看著他。
「假的!裝的!看著你這個樣子,我直覺好像哪家要倒大霉了我還是躲了你去」
櫻兒將當年灰太郎給她的那本《獻給國王和王後的政治經濟學》包在一個布包中,到了銀杏樹所在的寺院,讓那里的方丈轉交給八貝勒,又說了見面的時間。
這次櫻兒沒有讓九阿哥、阿嫦、神父來傳信,因為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找過灰太郎。
到了約定的時間,櫻兒早早來到樹下。她在樹下呆立良久,是啊,我們從此就會成為敵人嗎?非要等到你死我活嗎?我是不是就該待在一邊,默默地等待這一切的發生、被動地接受這無奈的結果?不,這不是我,我是甲方,而不是乙方、甚至丙方。我並不是要刻意去用二十一世紀的手段來對付你們十八世紀的人,我給過你們機會,我警告過你們,我的游戲規則是公開、公平的
她還在沉思著,這時,身後傳來了那熟悉又陌生的語調,「櫻兒,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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