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逗清光,反擊(一)
胤禛輕輕地拿掉櫻兒手中的筆,月兌下自己的披風,小心地給她蓋在身上。請使用訪問本站。愛他也搬了張椅子在她的身邊輕輕坐下,定定地注視著她,深怕有一些響動就驚擾了她
過了一會兒,旁邊的自鳴鐘整點響了起來,櫻兒被驚醒了,她揉了揉眼楮,發現了蓋在身上的衣服,抬頭見胤禛正坐在一邊,連忙站起來,笑靨如花,「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的?瞧我,竟然睡得那麼沉」
胤禛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將她抱在懷里,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胸膛
櫻兒有些意外,輕輕問道,「王爺,王爺這是怎麼了?」
「櫻兒,我剛從十三弟那里來櫻兒,你知道你們這兩天做到了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們賺了整整一年的賦稅這可是了不得的事,你簡直要羞煞滿朝文武軺」
櫻兒嫣然一笑道,「噢,有這麼多嗎?我估計的可沒那麼多。十三爺正在那里仔細計算呢。」
櫻兒頓了頓,「王爺,這個金錢帝國的運作是不一樣的,不能那麼比較。若是沒有全國生產和這些富余銀子的投入,這一切自然玩不起來。這些都是十三爺的功勞,這幾天連續地操持,帶著幾十個人輪班,他可是累壞了,王爺應該好好謝他才是」
胤禛道,「你們都是一樣的,有了功勞就要互相推托。氨」
櫻兒笑道,「我才不會推托呢,我這就要向王爺討賞,王爺就賞我先去睡上三天三夜,睡醒後再去瘋上三天三夜如何?」
胤禛笑著道,「好吧,那我就來伺候你、陪你瘋,怎麼樣?」
櫻兒笑著搖頭,「王爺這是要賞我呢,還是要折我的壽?」
胤禛不容分說,抱起她向臥室走去,「這有什麼假的,你太累了,現在就去好好睡一覺。」
櫻兒伏在他懷里吃吃地笑著道,「既然是要賺那麼多的錢,不賣點力氣怎麼行?」
胤禛笑著親了親她,「你好好睡,明天我就陪你去西山賞紅葉如何?」
這些天里盤中的異動自然是引得議論紛紛,因為古代這些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有好些人都差點要傾家蕩產。不過九阿哥那里卻未見什麼很大的損失,據說連同他收到的交易費用,勉強持平,只過這幾年來來回回的操勞和心血都是白搭。櫻兒以前也反復強調過,所有從業人員不得參與交易,而且這些交易的手續費,七成都是九阿哥的。不過櫻兒心中不得不佩服九阿哥,還有灰太郎。因為他們在這次能夠做到損失不大,已經是一個奇跡了當然,他們肯定也知道十四上書要求暫時停戰的事
過了幾天,年糕生下了一個兒子,這次功夫不負有心人,孩子終于還是活了下來,大家叫他八阿哥(因為他是自然順序的第八個孩子)。不過,櫻兒一看到這個孩子,心中還是一沉,因為她還是看到了先心病的癥狀。
胤禛這里一刻不停地又和手下的人忙著調度前線軍需的事情,又讓年羹堯那里準備不少新的物資,當然這些物資的質量自然是大大提高現在胤禛是財大氣粗,古今中外,只要有了真金白銀,連鬼都能來推磨,何況人乎?
老康自然滿意胤禛和年羹堯辦的差事,雖然經過胤禛的再三解釋,還說明了這事只是為了前線供給的無奈之舉、權宜之計,老康還是听不太懂債券交易和行情,但是發了財總是令人高興的事。不過老康眼見著不少王公大臣們傾家蕩產的,又起了惻隱之心,恨不得要還給他們一部分銀子。胤禛堅持說,既然這是為了解決燃眉之急,不如就此裝糊涂,而且索性就將這筆錢專款專用,還是先保障戰事要緊。老康想了想就點頭答應,不過還是說這個法子只是權宜,應該早早結束債券交易才是,這麼坑人,又有些缺德。胤禛說本來這個債券也是五年為期的,又許過不少的利息,過陣子到期後就會支付利息的。
老康既得了便宜、又賣了乖,自然龍心大悅,又升了年羹堯為川陝總督。消息傳來,年糕當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的奴才們也是興高采烈的,又在眾人面前耀武揚威了一番,說是「雙喜臨門」。年糕在府中慶祝了好幾天,又給各位姬妾們頒賞似的送了好些東西,說是她哥哥送來的「山野特產」。那天給年糕請安時,年糕又賞了眾人不少東西,櫻兒回去後和文秀一起準備了一份禮物給年糕,祝賀她哥哥的高升
櫻兒在生產之後,就在合府吃飯時也坐到了桌子上,但是她坐在最後一個座位,緊挨著靈兒。因為論長論貴,她都只能排在最後。為此胤禛說了好幾次對不住她、委屈了的話,她搖搖頭表示無所謂,後來胤禛心疼她在別院、田地和交易所操勞,好幾次都讓她不用趕來趕去的,但是她卻盡量帶著弘歷出席因為她要給四阿哥一個心理的安慰,不能讓他心中有陰影。
櫻兒、文秀和府中的女眷們關系本來就不錯,雖然櫻兒沒有名份,但是府里的這些女眷們一開始都對她十分同情,不過這些年來看到王爺和福晉對她始終都是很客氣,而且份例也絲毫不差,想必是看在這麼個生龍活虎的兒子的份上近年來年糕一伙氣焰囂張,大家更是同仇敵愾,要團結起來一致對外,更是對櫻兒照應有加。
這天合府吃飯,胤禛飯後閑聊時,也問起了年糕家里的一些事,福晉又說年老爹提出要接年糕回去住幾天,胤禛這里當然連連點頭,並吩咐了嬤嬤們一堆話,要她們好生看顧好八阿哥。
這時候,李側福晉又說起外面沸沸揚揚的債券大跌的事。
李側福晉道,「前兒看到這個玩意兒新奇又賺錢,我也托人買了一些,沒想到漲了那麼多,我以為這次發了財,但沒想到幾天里有一下子血本無歸哎喲,災年、強盜都沒那麼可怕!」
靈兒道,「真是想著後怕,我原先也想買的,到底文秀不讓。說是櫻兒關照過,千萬不能買因為我們都不懂這種賺錢的法道。」
李側福晉道,「還好,我因為要給三阿哥準備大婚的賞格,並沒有壓上全部的老本。否則,三阿哥大婚,我可沒有面子了。」
于是大家都是一迭連聲地七嘴八舌起來,「真是看不懂,怎麼這麼多錢一下子就沒有了,好多人家傾家蕩產,哭鬧上吊的听說都有」
「這可比豪賭更是利害、更是可怕。」
「看來這外面的古怪法道,咱們可再不能踫領受呢。」
「後來,我們听說隱隱的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布的局,是要為朝廷募集軍餉呢果然皇上的心思深不可測。」
大家沉默了一下,年糕倒是老實地說,「我大哥這次也是損失慘重,好像其中還有很多錢是二哥的。怎麼也想不到,二哥還是在前線、對戰事最是了然的,怎麼也會虧得那麼慘。」
李側福晉道,「年妹妹,幸好你們家里現在連著遇到兩件喜事不像我們,差點將壓箱底的錢也輸光。」
年糕道,「李姐姐不知道,我家里不知道怎樣懊喪呢這不,爹爹和大哥讓我回去,指望能夠看著八阿哥為家里沖沖喜呢。」
福晉也道,「王爺,雖說這是皇上主持的局,怎麼王爺半點風聲都不透?若是王爺給大家提個醒兒,咱們不是少了好多損失?」
胤禛干笑一聲,安慰道,「你們不是還沒山窮水盡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得有失,身外之物就不要太過介懷。這次是皇阿瑪主持的局,誰想在這個局中有收益,除非是有仙人指路,但是仙人哪里是我輩凡人隨便能遇到的」
言語之中盡是些調侃的意味。
櫻兒听他說得已經有些不倫不類的不著調,趕忙低了頭喝茶。心里暗想,這個年二(年羹堯排行第二)升了官,說不定堤內損失堤外補,當然要繼續撈錢彌補損失才是。
唉,看來胤禛說的是,再強大的金錢帝國,也是架不住一群碩鼠的群噬的看來年二的墳墓已經開始破土動工----他是自己在給自己掘墳墓呢。
年糕回門,胤禛自然讓她回去多住些日子。他自己又是忙著和手下謀士們閉門議事,但是每天都早早地回到別院陪櫻兒。
可沒想到,櫻兒又在忙其他的事了,一刻不停地在巡視那塊稻田,還要看一大堆賬本、寫一堆紙片。
而且議事廳的燈火依舊是徹夜通明十三也是忙碌依舊。
胤禛有一天陰陽怪氣地道,「現在我已經是失了寵、沒人疼的,不知道被櫻兒主子排到了第幾位了?」
櫻兒听見他的胡言亂語,紅著臉啐他,胤禛壞笑著在她耳邊念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的面前,櫻兒主子也不翻翻我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