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逗清光 即位(一)

作者 ︰ 梧葉曉棠

大家穿戴好孝服,忙亂地按照蘇培盛以及他帶來的侍衛、內務府的人的指引,上車進宮。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愛睍蓴璩大家雖然忙忙碌碌的,但是誰都不說話,不用說,這氣氛緊張得連小孩子都似乎感染到了,偌大一個車隊,幾乎連一聲咳嗽的聲音都沒有。

櫻兒讓福晉帶著年側福晉她們坐一輛車、李側福晉帶著弘時、靈兒帶著弘晝一輛車,自己和文秀連同宋、武兩位同一輛車,卻是走在最後。

文秀看到不時有人遞字條進車給櫻兒,櫻兒看後再低聲對兩個在車外跟著的貼身嬤嬤嘀咕什麼,說的顯然是滿語,但是什麼都听不懂,不過看著眾人的神色,也不敢多問什麼

櫻兒當然顧不上理會文秀、抑或是宋、武二位疑惑的眼光,她的心早就飛到宮里去了。因為根據密語的匯報,她已經基本了解這些天里宮里的大概情形。盡管她之前已經做了很多預案,但是目前宮里混亂的程度,還是超出她的預料的。似乎粘桿處、血滴子們已經處理了幾樁要緊的事件,都是針對新帝的但是詳細情況一時不明,這也只有日後慢慢了解。

進得宮來,遇到的第一件頭疼的大事,就是德妃不肯移宮。

胤禛要尊他為皇太後,請她移宮到皇太後的寧壽宮,她堅決不受,還講了一句讓外界猜測紛紛的話,說她根本沒想到她的兒子會繼承大統,「實非夢想所期」。

這句模稜兩可的話,足以讓人本來就撲朔迷離的老康遺詔增加了不確定性,足以讓人懷疑胤禛是否是篡位的酡。

的確,朝中沒有人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雍親王一直是個很低調的、不起眼的皇子,而且似乎對一概政務並不熱心。他一直是勤謹當差的好員工,孝順仁和的好兒子,虔誠的佛教徒,醉心農耕的逍遙王爺,這麼多年來並沒有出類拔萃的業績,僅僅是沒有犯過大錯而已。若說讓他當個輔政大臣,還不能說是鶴立雞群,怎麼可能繼承大統呢?先帝是不是老糊涂了?當然沒有人能夠質疑老康、也沒有必要去對著老康的靈柩來討論這件事,那麼唯一的推理結論,就是胤禛是篡位的或者說,最最合理的、最最慷慨激昂的場面,就是「胤禛篡位,眾王公大臣誓死捍衛皇權的正統」。

估計其他的各個集團都蠢蠢欲動,但是為了皇位倉促間湊成的又都是些烏合之眾,各自有各自的打算,沒準兒又會出現多方大戰的局面。當時是隆科多掌管京畿衛戍,是九門提督,有了禁衛軍的兵權作保障,其他人等根本無法興風作浪。隆科多是胤禛的皇額娘的弟弟,也是老康的小舅子,近年來老康將他提拔為九門提督。另外一頭,年羹堯在西北牽制住了十四的大軍,那麼軍隊就不會亂。血滴子在果斷平息了幾次暗殺事件後,這些集團又一時都琢磨不透當今的局勢,再加上互相猜忌,于是只能暫時休戰,伺機再找聯盟、互相談妥條件

胤禛這里終于能夠得到一個喘息的機會,他要面對的,是明的、暗的反對勢力,還要維持國家朝政的安全運轉,難度可想而知。他在即位第二天,就封十三為怡親王,八貝勒為廉親王,加上馬奇和隆科多,四人作為內閣班底。照說這樣的班底已經能夠最大程度照應了各方的勢力了,這也是胤禛天真的一面,他以為他兼顧了各方的利益,那麼國家格局暫時可以維持。

可沒想到,後院著火,他的老娘就首先給了他一個下馬威,這可是她的親娘啊!讓他不能接受和理解的是,哪怕是奪標呼聲最高的十四即了位,他們的親娘德妃都是聖母皇太後。而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位老娘竟然這麼絕情,公開站在王公大臣的立場聲討他現在,大行皇帝就停靈在那里,德妃堅決不受皇太後的稱號,也不肯移宮。還讓胤禛盡管開始他的即位大典,不要問她。這讓胤禛異常難堪,因為這樣的話胤禛的繼位大典都不能開始。

後來,德妃索性天天抱著十四福晉大哭,福晉(應該就是皇後了,不過還沒有加冕)帶著李和年在旁肅立規勸著,德妃只是痛哭,並口口聲聲說一定要殉葬。擺明了不給新晉的皇後面子,皇後在旁一陣難堪。胤禛也跪勸,但是德妃不為所動。

櫻兒站在皇後、李和年身後,幾乎站到了宮門口,只是听見里面哭鬧聲一片,自覺頭都大了。她當然沒有資格、也顧不得上前去,她雖然跟著文秀、靈兒她們肅立在最後,但是仍然時不時的可以收到字條。她也樂得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指揮調停。

接連幾天,德妃拒絕胤禛的朝拜,又絕食,可把胤禛逼到絕路了。胤禛說若是德妃要殉葬的話,他也跟著去,免得擔當不孝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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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朝堂上下議論紛紛,但是在禁衛軍的監督下,也無可奈何。另外,幾起事件(不知道是不是演變成流血事件)已經果斷平息,而且血滴子們做得干淨利索。所有指向新帝的攻擊,全部似泥牛入海,連血跡、尸首都一點不留,似乎這些攻擊的人都已經人間蒸發了,所以在滿朝文武看來,現時的皇宮,充滿著詭異和恐怖。

胤禛封鎖了所有消息,十四在西北應該還不知道老康駕崩的消息,否則他若是揮師向京城而來,估計又是一番較量。胤禛應該已經給年羹堯密令,讓他在一邊看著十四,所以這個心月復大患可以稍稍放心。櫻兒相信這是老康和胤禛共同安排的,因為軍隊是首先不能亂的而且軍隊的統帥如果有任何異心,那都是「斬立決」的罪名。而且,很有可能奉命看著十四的年羹堯,已經得到了「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如此看來,德妃應該是擔心小兒子會被干掉,于是索性將自己拼上,讓朝臣都知道她和大兒子不是一路,所以若是大兒子以後對小兒子有任何不利,起碼朝臣們和輿論不會讓大兒子亂來,她這里先佔上輿論的優勢再說。德妃既沒有兵權,又沒有朝臣的勢力,也只得拼上老臉和老命。

櫻兒明白德妃的苦心和無奈,但是櫻兒又不能明說其實老康已經安排好了,只得跟在福晉她們後面肅立。德妃幾天不吃飯,胤禛于是賭氣下令,若德妃有個三長兩短的,讓永和宮所有人陪葬。

櫻兒苦笑著,這對母子各自斗法,拖累了一大批人

正在不可開交的時候,德妃顯然已經看到她,于是對皇後說要讓櫻兒去陪著她。皇後素知櫻兒之所能,自然欣喜異常,櫻兒卻明白,德妃其實要拿她當人質。但是德妃決不會想到的是,今天的櫻兒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櫻兒了,她現在可是「血滴子」的首領。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後,德妃只是對著她垂淚,「櫻兒,本宮絕不受禮,只求早日隨先帝去了。」

櫻兒知道她的顧慮在哪里,只是默默陪伴,因為她也沒有外面十四的一點消息。估計粘桿處的人已經將所有往西北去傳遞消息的細作全都滅了,唉,信息戰信息戰,這是古今一理。現代戰爭也是如此,摧毀敵方的信息通訊是殲敵的致命一擊(美國1991年海灣戰爭是第一次將信息戰引入現代戰爭)。

德妃本以為櫻兒也會和皇後她們一樣規勸她,自然想好了一肚子的話來堵她的嘴,但是沒想到,櫻兒只是問了問德妃的貼身嬤嬤們,是不是做了可口的飯食、提神的補藥、德妃常服的治療哮喘的藥品、以及外面起風時要穿的皮衣點點滴滴,細致周到,她和顏悅色、從容不迫地做著一切,全然讓人感到似嚴寒中的一縷陽光、一陣春風。她的這種淡定、沉穩,讓所有人看到了希望,又讓德妃滿月復狐疑,但是一時又不知道在哪里下力

這天,櫻兒又在勸德妃進食,微笑著說,「娘娘是皇上的親額娘,十四爺又是皇上的親兄弟,今後日子長著呢。如今娘娘更要保重身體,好讓兒子們日後能一起孝敬娘娘。」

德妃的心病就在這里,听她這麼說,一把拉住她,「櫻兒,你說他們一起?你看他們可能一起嗎?」

櫻兒看看四周的人,這麼些天來,這里勉強能夠听到德妃和櫻兒的話題漸漸進入「正題」,當然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細心听著。櫻兒微笑道,「娘娘,櫻兒說的話自然無關輕重,娘娘慢慢看著就知道娘娘先進些稀粥,櫻兒仍然照原先的舊例,給娘娘準備幾味愛吃的克食,如何?」

德妃疑惑地看著櫻兒,當然她不會看到什麼。但是看著櫻兒胸有成竹的樣子,若有所思

從那天開始,德妃才開始進些流質的食物,但只是維持量的。櫻兒知道,她是在一心在等她的小兒子回來唉,那個愣頭青,雖然統兵百萬,但還是個愣頭青督下,也無可奈何。另外,幾起事件(不知道是不是演變成流血事件)已經果斷平息,而且血滴子們做得干淨利索。所有指向新帝的攻擊,全部似泥牛入海,連血跡、尸首都一點不留,似乎這些攻擊的人都已經人間蒸發了,所以在滿朝文武看來,現時的皇宮,充滿著詭異和恐怖。

胤禛封鎖了所有消息,十四在西北應該還不知道老康駕崩的消息,否則他若是揮師向京城而來,估計又是一番較量。胤禛應該已經給年羹堯密令,讓他在一邊看著十四,所以這個心月復大患可以稍稍放心。櫻兒相信這是老康和胤禛共同安排的,因為軍隊是首先不能亂的而且軍隊的統帥如果有任何異心,那都是「斬立決」的罪名。而且,很有可能奉命看著十四的年羹堯,已經得到了「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如此看來,德妃應該是擔心小兒子會被干掉,于是索性將自己拼上,讓朝臣都知道她和大兒子不是一路,所以若是大兒子以後對小兒子有任何不利,起碼朝臣們和輿論不會讓大兒子亂來,她這里先佔上輿論的優勢再說。德妃既沒有兵權,又沒有朝臣的勢力,也只得拼上老臉和老命。

櫻兒明白德妃的苦心和無奈,但是櫻兒又不能明說其實老康已經安排好了,只得跟在福晉她們後面肅立。德妃幾天不吃飯,胤禛于是賭氣下令,若德妃有個三長兩短的,讓永和宮所有人陪葬。

櫻兒苦笑著,這對母子各自斗法,拖累了一大批人

正在不可開交的時候,德妃顯然已經看到她,于是對皇後說要讓櫻兒去陪著她。皇後素知櫻兒之所能,自然欣喜異常,櫻兒卻明白,德妃其實要拿她當人質。但是德妃決不會想到的是,今天的櫻兒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櫻兒了,她現在可是「血滴子」的首領。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後,德妃只是對著她垂淚,「櫻兒,本宮絕不受禮,只求早日隨先帝去了。」

櫻兒知道她的顧慮在哪里,只是默默陪伴,因為她也沒有外面十四的一點消息。估計粘桿處的人已經將所有往西北去傳遞消息的細作全都滅了,唉,信息戰信息戰,這是古今一理。現代戰爭也是如此,摧毀敵方的信息通訊是殲敵的致命一擊(美國1991年海灣戰爭是第一次將信息戰引入現代戰爭)。

德妃本以為櫻兒也會和皇後她們一樣規勸她,自然想好了一肚子的話來堵她的嘴,但是沒想到,櫻兒只是問了問德妃的貼身嬤嬤們,是不是做了可口的飯食、提神的補藥、德妃常服的治療哮喘的藥品、以及外面起風時要穿的皮衣點點滴滴,細致周到,她和顏悅色、從容不迫地做著一切,全然讓人感到似嚴寒中的一縷陽光、一陣春風。她的這種淡定、沉穩,讓所有人看到了希望,又讓德妃滿月復狐疑,但是一時又不知道在哪里下力

這天,櫻兒又在勸德妃進食,微笑著說,「娘娘是皇上的親額娘,十四爺又是皇上的親兄弟,今後日子長著呢。如今娘娘更要保重身體,好讓兒子們日後能一起孝敬娘娘。」

德妃的心病就在這里,听她這麼說,一把拉住她,「櫻兒,你說他們一起?你看他們可能一起嗎?」

櫻兒看看四周的人,這麼些天來,這里勉強能夠听到德妃和櫻兒的話題漸漸進入「正題」,當然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細心听著。櫻兒微笑道,「娘娘,櫻兒說的話自然無關輕重,娘娘慢慢看著就知道娘娘先進些稀粥,櫻兒仍然照原先的舊例,給娘娘準備幾味愛吃的克食,如何?」

德妃疑惑地看著櫻兒,當然她不會看到什麼。但是看著櫻兒胸有成竹的樣子,若有所思

從那天開始,德妃才開始進些流質的食物,但只是維持量的。櫻兒知道,她是在一心在等她的小兒子回來唉,那個愣頭青,雖然統兵百萬,但還是個愣頭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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