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面,屏幕上放著《七月七日》的MV,穿著單薄的許慧欣在雪中跋涉。
屏幕對面,虞兮和心羽誰也沒拿話筒唱歌,並肩默默地坐著。
「別想那麼多了,」心羽終于開口,「專心比賽吧。」
虞兮搖頭︰「比賽也死定了!」
心羽說︰「不會吧?」
虞兮說︰「今天節目組通知,賽制又修改了,關鍵環節全由觀眾投票,不光是現場,場外的也可以短信投票。誰會把票投給我這樣名聲不好的人。」
心羽說︰「評委還是有權力的吧?」
虞兮說︰「他們只能送一個選手直接晉級。」
心羽說︰「那可以是你啊,你唱得那麼好!」
虞兮又搖頭︰「還有莊雯呢!」
心羽說︰「你覺得她比你好?」
虞兮想一下︰「那倒也不是,怎麼說呢,她聲音比我更有穿透力,更,更現代吧,我知道許多搞音樂的人肯定更喜歡她這一路的。」
心羽握起她的手︰「進決賽那麼重要嗎?」
虞兮讓他的指尖摩挲自己的掌心,癢癢的卻有被的愜意︰「其實剛參賽的時候想得很簡單,盡力唱歌就好。可是走到現在這一步,想法也就多了。」
心羽點頭︰「也是啊,沒名次就沒人氣,沒人氣就不好發展。」
虞兮嘆息︰「《真心傾唱》看著挺火的,其實多數是省內的人看,外地沒多少人關注,跟超女快男什麼的根本沒法比。要是連決賽都進不了,誰會注意你。」
心羽忽然問︰「要是沒有莊雯擋路,你覺得自己一定能直接晉級?」
虞兮說︰「人家也是唱歌比賽,怎麼能叫擋我的路啊!」
心羽忙換個問法︰「我是說,假如這次沒有莊雯,你覺得評委一定能送你晉級?」
虞兮想了想︰「嗯~,差不多吧。」
心羽說︰「你一定能晉級!」
虞兮問︰「為什麼?」
心羽笑︰「直覺啊。」
虞兮也笑了,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
很晚了,酒店門前沒人,車里的虞兮看看四下無人,沖心羽悄悄擺擺手,笑一下,鑽出車子,快步奔進大堂。
心羽看她進酒店,略一思忖,也下了車,跑進大堂。
他遠遠看見虞兮走進電梯,她卻沒看見他。
心羽沖到服務台前︰「給我一個房間!」
虞兮在電梯里,看著樓層的顯示數字︰1,2,3……
電梯門忽然開了,還沒到地方的虞兮看到外面愣住了。
心羽站在電梯門口。
他心羽氣喘吁吁,沿著樓梯飛跑真的很累。
不等虞兮問什麼,他伸手去把她拉過來,領出電梯,再順著過道奔跑,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打開門,帶著虞兮進了房間。
虞兮明白了,靜靜地站著,看著心羽喘息未定的臉。
她的第一次是大學的時候,和那個男生在一家小旅店的房間,疼痛、緊張,當然還有從來沒有過的愉悅。
一年了,還沒有人再像那樣抱緊她,讓她忘卻這個世界有多糟糕。她需要!
心羽上前一步,傾力把虞兮擁入懷中,深吻她的唇,虞兮閉起眼楮,只覺周身漸漸無力,同時又有一股熱力燃燒起來,每根神經都在發顫。她感覺自己在沉進一個巨大的旋流,卻不想掙扎,任由一切墜落,哪怕毀滅!
被單下面虞兮的身體光滑誘人,她還在酣睡。心羽在一旁把掀起的被單重新給她蓋好,看著她羊羔一樣的睡容,再看看窗外的晨曦,時間還早,也正是時候。
他拿著自己的手機走到門外打電話︰「喂,阿東,馬上去找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