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轉頭，看見的是一臉憤怒的墨天，墨色的長發在夜色中飛揚，站在窗口看著站在窗外的兩個人，這是第一次墨天仰望著毒靈，月光打在毒靈的發上，使得原本銀色的發絲染上了一點點溫潤的黃色。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里？」聲音冰冷的像是可以凍結一切，看著毒靈向自己看來，身後是殘缺的月，但是卻異常的明亮，長長地發絲在風中飛揚，墨天的心不由得一跳，這樣的毒靈就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就好像……抓不住。
一個傾身來到毒靈站在的地方，他不喜歡這樣仰望著他，看著他身邊妖艷的魅姬心就會一陣的不爽，剛才他們兩個的談話自己都听見了，在听到那些話，心間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涌現出來。
隨手把站在魅姬身邊的人拉到自己的身邊，看著在靠近自己時臉上閃現出一絲慌亂的人，心中的那股東西好像又開始不斷的翻涌。
「怎麼？看見我歡愛以後難道你也開始空虛了嗎？真是下賤啊！」低低的說著，眼楮看著毒靈臉上的表情，看著在自己說出這句的時候，毒靈的臉上一瞬間的蒼白，很快便又消失不見，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如果我打擾了你的話，我可以補償你哦！」在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明明在心里想要說的不是這些，但是在說出嘴的時候卻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這些。
有些煩躁的皺著眉，總覺得現在在自己面前的毒靈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說不清，但是看著他悲傷的眼時，墨天就是知道，現在自己禁錮的人，有什麼東西已經改變了。
這種感覺讓墨天心慌，讓墨天覺得有一種無力……是的，就是無力，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這種抓不住的感覺墨天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是屬于軟弱的，是屬于弱者的，不應該在他的身上出現。
都是因為眼前的人，都是因為他，自己才會有這樣的情緒，自己才會變得不再像自己。
「我只是和魅姬姑娘談談。」把臉別向一邊，不再看墨天的眼楮，他怕，他怕只要再看一眼自己剛剛已經有一點上浮的心就會馬上淪陷。
「談談？呵呵……」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墨天低低的笑著，「談談需要在這里嗎？你覺得這樣的解釋我會相信嗎？」手中一個用力，緊緊的握住毒靈的手，使的毒靈的手不由自主的一個瑟縮。
而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在墨天的眼里便是反抗，就算剛才他們的談話自己都听到了，知道他們真的只是談談，但是剛才的一個動作就讓墨天的怒火在一次燃起。
「難道你是喜歡上他了嗎？還是終于發現女子的美妙之處了？要不要我為你找幾個來好好的服侍你？如果你不喜歡女子的話，男子也是可以的。」臉上有著邪惡的笑，看著臉色已經明顯蒼白的毒靈，心好像就有一絲的輕松。
好像剛才翻涌的東西都會消失，但是好像又會有另一種東西隨之而來。
「不要……」在墨天說完以後毒靈就接道，他不要，為什麼他可以面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的話，就算他不在意他，但是為什麼他要說這樣的話？
難道在他的眼里，他就真的這樣的不堪嗎？
「如果不要的話就不要再單獨和別人在一起，你以為我能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既然不滿足的話我就會讓你滿足，不用這樣偷偷模模的。」
放下禁錮在自己懷里的人，眼楮再一次看向站在一邊沒有離開的魅姬。
「以後不要挑戰我的極限。」墨天知道魅姬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就像墨天了解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話一樣。
「呵呵……就像是毒靈說的一樣，我和他只是談談，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臉上的微笑依舊，扭著腰來到墨天的身邊，倚著墨天的身子，一只手也一直在墨天的身上游走。「而且，魅姬現在已經是您的人了，又怎麼會去想別人，在第一眼看見您的時候奴家就已經愛上您了。」
最後一句輕的像是可以被風吹散，但是魅姬知道，只要眼前的這個人一定還是能听到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甩開在自己身上放火的人，眼楮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魅姬。
「呵呵……如果您不相信，奴家也沒辦法。」臉上沒有失落，有的依舊還是嬌艷的笑容，就好像剛才的喜歡不是她說的一樣。
不再說話，轉身離開，在遠去的時候，眼神依舊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個白色的身影。
「他已經走了，你不用再低著頭了。」聲音中沒有剛才的嬌媚，淡淡的說著，現在毒靈身上的流露出來的悲痛讓魅姬的心也有點微微的痛著，為眼前的這個人痛著。
「我是不是真的錯了？」在自己努力了這麼久以後依舊還是沒有結果，他……不愛自己。這樣的結果早就知道，但是現在卻清晰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心一抽一抽的痛著，像是下一刻就會灰飛煙滅。
「這件事情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覺得值得就是值得的，你覺得不值得的就是不值得的，只是看怎麼看這件事情而已。」平靜的聲音在夜間回蕩，像是在告知，又像只是一個感嘆。
「自己覺得？」他一直覺得他愛上他不是錯，但是在盡力的愛他以後，再看見了這麼多的絕望以後，好像已經不再確定了，愛上他……真的是對的嗎？真的不是自己的錯嗎？
他是自己的仇人，在他的手上是自己族人的鮮血，愛上他真的可以嗎？在他一次次的無視自己以後，在他一次次的傷害他以後，他真的還能像以往一樣的在他的身邊？
在身邊的魅姬嘆一口氣，看著依舊在糾結中的毒靈，愛情原本就是個迷，你永遠都猜不透愛情的下一步是什麼，「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累了的話，你可以來早我。」
這是自己唯一可以幫到他的事情。
「謝謝！」當有一天真的累了的時候，自己還有一個安身之所嗎？
「你現在不去追嗎？他應該是離開了吧！」看著那有月亮的地方，像是看見了很遠的地方。
「嗯……」只是一個音節，沒有道別，剛才還是身邊的人就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著天空中的星辰，看著殘缺的月，他們不會在相見了吧？不知道，嘴角微微一笑，誰知道呢？
轉身，房間里是昏暗一片，就像是黑洞洞的深淵，但是在魅姬的臉上流出一個笑容。其實是絕望的，但是他也是幸福的吧，總有一天他會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在紅塵中打滾了那麼久的時間，對于愛情，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在乎，不在乎，只要一眼就看得出來，只是……同樣兩個都是倔強的人，就算有一天，有一個人對他們彼此說，他們彼此是愛著對方的，他們一定也不會相信，真的是固執呢？就像是以前的自己一樣。
一定要到了絕望，一定要到了遍體鱗傷以後才知道什麼是正的愛情，他們兩個只有真的經歷了失去才可以知道他們之間的羈絆其實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來到昏暗的房間，在進入房間的時候就听到在角落中有一個聲音傳來「你做的很好！」
「謝主人夸獎。那魅姬現在就退下了。」話一說完，魅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房間之中，留下的只是一個披著夜色的人。
一身的黑衣，從頭到腳，看得見的只有一雙銀色的眸子，偶爾折射的月光的絢麗，看著那剛才三人站著的地方，輕微的嘆著氣。像是在感嘆著什麼。
而就在他嘆息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同樣是一身黑衣的人，輕柔的抱著剛才嘆息的人，「他們……有他們自己的命運。」低沉的聲音在夜間回響著。
「是我們的錯，卻讓他們替我們承擔了。」依舊還是哀傷著，在眼角有淚水滑下。
輕輕地舌忝去愛人的淚水，知道他愧疚，但是最後卻也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麼。這是他們起的因，但是最後結的是什麼樣的果卻只能看那兩個離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