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與智海見面那天的第二天晚上,綴又發來了短信!
「大海,明天十點老地方見,我找你有事,急事!」
智海連續發了幾條短信,問是什麼事,綴始終沒有回!智海拿她沒辦法,只能等到明天見了面再說了!
第二天,智海帶著疑問來到了商店門口,這時,綴已經在那里了!
「說吧,有什麼急事?」智海直奔主題。
「走吧!」綴說完,又在前面帶著路!
「又去哪?」智海問道,站在原地不動。
「我們去村里的文化活動廣場,去了,我就告訴你!」綴回過頭來大聲喊道!
「真拿你沒辦法!」智海搖了搖頭,很不情願地跟著去了!
村文化活動廣場,這里地廣人稀,更何況現在是十點多,基本上沒什麼人!在這里進行長時間的聊天再適合不過了!
智海跟著綴到了村文化活動廣場,綴坐在了長長的石椅上,智海坐在了綴的右邊,兩個人中間隔著四十厘米的樣子!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什麼重要的事?」智海問道。
「嗯……我想想啊!」綴抬著頭,眨著眼楮說道!
「什麼,你還沒想好就叫我出來,還說是急事,你騙我!」智海有點憤怒了!
「不是啦!」綴連忙解釋道,「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並且對你來說很重要,本來用短信傳達給你就行了,今天你不用來的,只不過,我對這件事很好奇很感興趣!」
「你對什麼事感興趣?」智海問道。
「你和趙如霞之間的事啊!」綴說道,臉上有絲興奮和喜悅!
一听到「趙如霞」這三個字,智海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但臉上仍保持鎮定,遲疑了一分鐘之後,智海語氣平和地說道︰「我和她是好朋友啊,就像我和你一樣!」
「是嗎?」綴質問道。
「當然是啦,不然會是什麼?」智海仍然鎮定著!
「別騙我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追過她!」
綴說道。
這件事,只有他和趙如霞兩個人知道,且,當年的證據早已毀了,綴即使說對了,也是沒有證據的,這就成了「誹謗」了!
「不可能!你忘了,高一,我和你是同桌,我和她是後桌,我要是對她有意思,你也能知道啊!沒這回事兒,你不要瞎猜,小心我告你誹謗!」智海仍有底氣地狡辯道。
「是趙如霞親口告訴我的!」綴說道,智海听了綴的話,臉上開始露出緊張和不自然的表情!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不想說什麼!于是,智海沉默了!
綴看到智海這個樣子,向智海說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昨天去鎮上郵局踫見了她,于是就和她聊了起來,她問我放假干嘛來?我就說了,後來就提到了你,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智海抬頭問道!
「沒想到她竟然嘆氣了?」綴說道!智海又低下了頭。
「我就感到奇怪,為什麼我一提到你,她就是這種反應?于是,我就問她!」
「問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嗯,」綴回答道,「可是,她不說,後來我就亂猜,並且一直追問她,還威脅她!」
「她最後還是說了!」緊張的智海開始放開了,既然保不住這個沉澱已久的秘密,那就讓它浮出水面吧!
「嗯!」綴點了點頭,「她說高一剛分班不久,你和她雖然分開了,但還是會在一起聊聊天,很不錯,不久之後,你突然就讓張玉幫你把一張紙條給了她,並且還是用信封密封裝著的!」
「是啊,張玉和我高二是同一個班,她與趙如霞又是好朋友,讓她送再合適不過了!」智海說著自己當時的想法!
「她拿到信封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嗯,是情書!」智海坦然說道!
「她拿到信很緊張,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過了一天之後,她才打開信封,看到你寫的情書,情書的內容是……」
「你很美麗,很吸引我,我發現我喜歡上你了,我想與你交往……」智海差不多把情書的內容給重說了一遍!
「哈哈,我騙你啦,她就沒說情書的內容!」綴邊笑邊說道。
「無所謂了,反正也給敗露了!」說完,智海嘆了一口氣!
「她看了你的情書之後,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于是……」
「于是,給我回信說,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學習,況且,早戀不太好,會影響學習。關于情感問題,我想先放下,我還沒考慮過,還是那句話,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學習,我們還是好朋友!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還沒等綴說話,智海又繼續說道,「自從她回了信之後,我和她就不在一起說話了!她有時候會來找張玉,我也不會出去見她!我一看見她就會躲得遠遠的!有時,不知不覺踫到一起,我會很尷尬地看著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她問我話,我也是吞吞吐吐地回答!」
「嗯,她也是這麼說的,自從你和她發生了這種事之後,你就變了一個人,以前還挺開朗,一下子變得沉默寡言,冷漠了!她沒想到這件事對你的打擊會是這麼大!她甚至懷疑這件事和你的學習有關。因為你的學習從那以後就越來越不好了!」
「我的學習,我的性格,和這件事沒有關系,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不過,這件事對我真的……」智海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于是省略掉了!
「嗯!」綴一邊看著智海一邊點著頭!
「這件事使我和她之間的關系發生了變化!這對她倒是沒什麼影響,因為她見了我還是以前的樣子,開朗,大方!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不敢面對她,我在逃避!」智海說著自己的真實感受!
「不就是你喜歡她,她說先專心學習!這應該不算是拒絕吧!你是怎麼想的!」綴有點想不通智海的行為!
「其實我也說不清,大概是感覺受到了打擊,或者說,她的回應就像是一根教鞭!我感覺她在指責我,在說我太沖動!每次看到她或是一想起她的回信,我就渾身不自在!總覺得自己做錯事了,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無法彌補,無法挽回的事!我真不應該做那樣的事!」智海滿臉的後悔!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于事無補了!你總不能和她就一直這樣吧!」綴開導智海!
智海沉默了,綴也停止了說話!
一會兒過後,綴又開始說話了︰「對了,你當初怎麼會看上她?是不是受其他同學的影響!看見人家找對象,你也有了找對象的沖動!所以就……」
「不是,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是和別人攀比的人嗎?」智海問道!
「不是!」綴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唉,如果是那樣的話,倒也不用這麼糾結了!」智海苦笑道。
「那你是怎麼看上她的?」綴問道。
「我想想!」說完,智海開始了漫長地回憶,盡管不願意回憶起痛苦的往事,但智海還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