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老爺對你不薄,為何毒死老爺?」
「你個下賤胚子,生來就不是好東西,偷漢養漢不要臉的賤婦。」
四面八方的咒罵不絕于耳,亂腳棍棒的雜亂聲落向婉兒、青兒主僕身上。
還是大夫人沉穩,厲聲喝道︰「立馬報官!」
劉府浩浩蕩蕩一群人押著婉兒、青兒直奔登封縣衙而來。
你道著縣太爺是何許人物?偏偏是那婉兒當初的未婚夫君張公子,如今的縣太爺。
張公子曾與婉兒有過一面之緣,但那是很久以前兒時的事了,如今誰也不認識誰,倒是婉兒猜測大堂上端坐的就是那個如今是自己妹婿的人。
「堂下下跪何人,張起面來」。你看他驚堂木一拍,只嚇得婉兒、青兒瑟瑟發抖,劉家一伙兒也齊刷刷的站在堂下。
你說這縣太爺一看是一個美人胚子,眼楮一眨不眨地看呆了,竟忘了審案。猛然回過神來,讓劉家遞上狀紙,就大聲宣布,把李氏等收押在監,明日再審。
「退堂,」。一拍驚堂木就進入後堂而去。
且說這劉家的二夫人在納悶︰明明茶杯上抹的毒是李氏的杯子,偏偏就讓老爺喝了,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把老爺毒死,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但事已如此,只有將計就計,早就差兒子向張老爺打點打點,本來兒子就和縣太爺的關系非同一般,看來婉兒休想抵賴,死定了。那麼,劉家的家財就是兒子和自己的了。
你看她如意算盤打得多美呀,美死你!
退下堂的縣太爺心里想貓爪般難受,堂下美人的影子為何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癢癢的模樣有些讓人不齒,但他畢竟是老爺,有權力隨時提審犯人的自由,你看他主意已定,用手狠狠地在大腿上一拍,透出得意的神情,悄悄地去了一個地方。
監牢里陰暗潮濕,隱隱從高高的天窗上投下一絲兒光亮,獄頭看到縣爺親自來到監牢,知道老爺的病又犯了,趕緊撐著火燭,幫老爺引路,打開牢門。
一股霉爛的味道迎面撲來,他抿著嘴,用寬大的衣袖擺了幾下,貓著腰走了進來。
青兒見有人進來,是白天審問的老爺,心里一驚,偷偷地拽了拽婉兒的衣襟。
「參見大老爺,民女冤枉,請老爺給我們做主呀!」縣太爺听慣這些聲音,但今天的聲音有些特別,他就是喜歡听,听起來讓人心里癢癢的,有些燥熱,有些干渴,兩腿之間那東西會莫名其妙的騷動。
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心里早已知道她就是自己早年的未婚妻,但自己還沒有踫得時候,卻讓別人佔先了,這口氣一直悶在心里將近半年之余。雖然另娶李家二小姐進門,但那個母老虎哪有一點兒情調,整個兒他媽的醋壇子,妾也不讓老子納,只有在外面偷腥了。
想到這里「嘿嘿」的奸笑數聲。
走上前用手抬起婉兒的下巴,用一雙直勾勾的眼楮盯住婉兒,那粗喘的氣息撫上婉兒臉上,可是她一點也不能動彈,只能極不情願地看著這個有點不懷好意眼光中透露著婬邪的目光的縣太爺,卻無計可施,任由盯視。
發覺自己的失態,縣太爺放下婉兒,吩咐獄頭另外給婉兒換個頭等的地方關押。
「小姐,小姐。」青兒一看要和小姐分開,極力地伸出透出木欄試圖抓住小姐,婉兒緩緩地回過頭來,握住青兒的手,說︰「不會有事的,青兒放心。」
在一間不大的牢房里,雖然沒有過余的擺設,都也是有一副桌子,一盞油燈,一床一褥,也可存身過夜。
婉兒有些冷得雙手抱成一團,縣太爺還算有良心,吩咐送來暖暖的炭火,婉兒感激地向縣太爺連聲說︰「謝謝」。
「不要給我客氣,我知道你是受冤的,但沒有確切的證據,如若你順了老爺我,說不定老爺我使出本事,救你出去。」說著就往婉兒身上湊。
躲閃不及的婉兒一把就被抓住,臉上無辜地就被狠狠地親了一口。
「老爺,你不能這樣,可兒會怪罪下來的。」婉兒無奈而又無助地說。
「你真是我的婉兒,我才不怕那……」話還沒說完就咽了下去。
只是略略地一怔,就毫無顧忌地一把摟住婉兒,嘴巴就像婉兒臉上湊。
婉兒如何見過這樣的陣勢,雖然她幾經磨難,也不曾遭受這般侮辱。
「你這破了身的賤人,還給老爺裝害羞嗎?等會就讓你嘗嘗老爺我的味道,保你快活,比那老不死的要爽多少倍?」被欲火燒的不知身份的張老爺,哪里還管得著玩兒的苦苦哀求。
企圖一下子把婉兒壓倒在那骯髒的床上,一張臭嘴拼命地吸吮起來,一邊伸手去撕扯婉兒緊緊抓住不放的衣服,眼前就要得逞。
說來也怪,不知婉兒此刻哪里來的力量,假裝就範,但等他投入的時刻,一腳猛地踢在他的蕩部,正在成就好事的惡人哪里會想到婉兒會有這麼一手,只疼得抱著皺著眉頭嘴里「哎喲,哎喲」叫。
縣太爺沒有想到眼前的女人還有些烈性,就走過來恨恨地抽了婉兒幾個耳光,還不解氣地向獄頭狠狠地吩咐,關會遠處,嚴加看管,不得有誤。
披頭散發的婉兒被青兒攬在懷里,坐在稻草上,只有輕輕地拍著婉兒的背不停地流淚,還有其他辦法嗎?
大堂上的縣太爺嚴厲無比,屈指原委婉兒不知說了多少遍,劉家的不依不饒令威嚴的大堂之上充滿血腥,婉兒在食指穿心的酷刑威逼下硬死不招,眼睜睜看著食指如筍的指尖一個個血肉模糊,撕心裂肺的哭聲振動天地,以致是那前來觀看的老百姓不忍目睹紛紛落淚。
「招是不招,大刑伺候」。驚堂木在恐怖的氣氛中更加的恐怖。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刑拘,只見那寬寬的鐵板上上面,插著明晃晃的鋼釘,上面血淋淋的痕跡還在上面,、。
「招是不招?」如今的縣太爺一絲情分也沒有。
隨手一拍驚堂木大聲吼道︰「大刑伺候」。
早已被利刃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死去活來的婉兒,在一聲聲淒慘的疼痛中早已失去知覺。
「打入大牢,改日再審,就不信她不招」。縣太爺撂下一句狠毒的話後露出隱隱的奸笑。
青兒知道小姐此番拷問以小姐一貫的個性,一定會受皮肉之苦,但沒有提審自己,也不能替小姐受苦。青兒左等右等卻等不到小姐的身影,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青兒正在愣神思考,一時沒有已經走進自己的人是誰。
「你就是青兒,侍候李氏的丫環」。青兒緩過神來,不知什麼時候縣太爺背著手站在自己面前。
連忙屈膝下跪的青兒被人輕輕地托起。
「不要害怕。」張縣令看著還有幾分姿色的青兒心里又開始打起歪主意,一雙賊溜溜的眼楮在青兒的臉上,胸部掃射不定。
「你家小姐犯了大罪,可能明年秋後問斬,你是救不了她的。」
「不,我家小姐是冤枉的,那茶水是我端給老爺的,毒是我下的,求你放了我家小姐」。
「真的,你真願意替小姐頂罪?」你看那縣令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看的青兒不敢抬頭。
「其實,我可以放了你家小姐……包括你!」你看他欲擒故縱地在釣魚兒自願上鉤的賊樣。
「只是,只是……」。邊說邊如虎狼般的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青兒瘦弱的身體,一用力就把青兒甩在稻草堆上,一雙早被欲火燒紅的眼楮恨不得一口把青兒吞下,不管身子下的青兒如何掙扎如何無聲地哭泣,一張臭嘴在青兒脖頸、胸部胡亂地舌忝舐著,一雙不安分的骯髒爪子在青兒身上不停地蛇行,迫不及待的卸下最後一層褻褲,像野獸般瘋狂地用勁全力插了進去……
悠悠醒過來得青兒狠命地抓住地上的稻草,緊緊護住自己的胸部,看到地上一片狼藉自己的衣褲不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哇」的一聲哭出聲來,直哭得昏天地暗,肝腸寸斷,但除了獄卒的呵斥外,再也听不到小姐的一點聲音,絕望之際的青兒一頭向牆上撞去。
蘇醒過來的青兒,發覺自己躺在荒郊野外,頭部痛得厲害,試著站起身來,扶住身邊一棵小樹,辨別方向後慢慢地開始向一條大路走去。
她衣衫襤簍,一張布帕包裹頭上,生怕自己的狼狽相嚇跑路人。她沿路乞討,風餐露宿,不分晝夜地趕路,逢人就問開封府的路途,她听說開封府有一個鐵面無私的青天大老爺,她要為小姐鳴冤,她要救出小姐。她生怕自己的一點差池讓小姐再受皮肉之苦,她要盡快救出小姐,哪怕不惜自己的生命。
因為道路不太熟悉,幾十華里的路線讓青兒受盡磨難,開封府就在眼前了,青兒眼前忽然一黑,身子一軟,緩緩地倒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