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早,辛悅就來到了游泳館,游了四十五分鐘,回到公寓,整理好資料,換上休閑裝扮準備出門了。
剛到樓下,竟看到穆文沖的車,有些驚訝。穆文沖打開車門,一臉的疑惑︰「你剛才明明不在的。」
「哦,我去做了晨練。怎麼這麼早過來?」
「你忘了?我說要犒勞你的。」穆文沖說著從車里拿出一盆仙人掌︰「剛才來,你不在,我就去了花店,這個送你。」
「你說要犒勞原來是真的啊?可是我今天的行程都滿了,現在就要出去,這個不好拿啊!」辛悅看著那盆仙人掌,覺得好笑,他送的花真是特別。
「都是什麼行程?」
「要去幾個私人會所的,還有一個高級主婦烹飪班,另外約了旅行社的人。」
「周末你應該休息一天的,我請你來並不希望你累到生病。」穆文沖驚訝于她的高效。
辛悅笑著點頭︰「謝謝,那我先走了。」
看她走向地鐵站,穆文沖坐回車里,將仙人掌放在了旁邊,略加思索,即給跟隨自己多年的秘書方丹打了個電話。
時至中午,已經走訪了4家私人會所,會談結果都還不錯。辛悅坐在快餐店里吃著漢堡,一會兒要去餐飲新貴中DG餐廳拜訪運營總監胡里奧。听說是個傲慢的法國人,但工作是極其認真的,否則也不會在周末的時間來接待她。
吃完快餐,離約見的時間還有將近一個小時,辛悅漫步在上海的街頭。上海與其他國際大都市已經沒有任何差別,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鮮亮的廣告閃耀奪目,商業氛圍濃烈。只有走在這等清幽的石板路上,似乎才能找到些許有著中國烙印的城市印象。
雖然已是初冬,街道兩旁的法國梧桐的葉子還是墨綠墨綠。DG餐廳的包間里,穆文沖百無聊賴地翻著財經雜志。楊謙邊吃著爽滑的牛排,邊說︰「你真的不打算幫忙?沒覺得你這麼重色輕友啊。」
「是你重色輕友才是,朋友妻不可欺,朋友的助手就更不能覬覦了。你總說女人是衣服,可是連朋友的衣服都是不能隨便惦記的,更何況是朋友的手足。」穆文沖連頭都沒抬,實在懶得和他計較。
「奇怪,當初你大伯要把文影嫁給我時,你怎麼都不反對?不是你也看上辛悅了吧?」楊謙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刀叉與盤子踫撞的聲音,讓穆文沖抬了下眼︰「你別無聊了,真是越扯越離譜了。而且,文影鐵定不會選一個花花大少做老公,根本就成不了的事,我還反對什麼。」
「呵呵,那是還沒遇見一個讓我有決心安定下來的女人出現。不過這次真的不一樣,尤其是听說她又是受過傷害的女人,我更想去呵護,而不是去計較她的過去。當時她說她有孩子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她已婚,那種相見恨晚、痛心疾首的感覺,讓我都有轉身跳進黃浦江的沖動。這一定是命中注定的女人出現時,才會有的感覺。」楊謙喝了口葡萄酒,眼神開始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