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不太好,這個時候男孩說了一句話,真心覺得我要是沒生氣,那就是個奇跡了。
「你妻子還是處子。」他一臉好笑的說出這話,完全把這一幕當作笑話在看。
我沒說話,感覺此刻的自己如跳梁小丑,別人看見小丑摔跤,所有人笑了而小丑哭了,就是因為是那個角色,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在演戲,他們體會不到其中的心酸,只當笑料。此刻的我就如同摔跤的小丑,內心在哭泣,在別人眼中卻是個笑話。我懂他說的只不過是個事實,親近的人都知道的事實,但當心中深藏的愛被無情的戳破,好像自己的情感是如此的卑微,任人踐踏。
「你走吧。」想保留的只是對他的愛而已,不想因為外在因素而使得兩人不知如何相處。
氣氛變得很微妙,那句話如刺一樣扎在兩人心上,男孩默默離開,如未曾來過一般,事情若一直繼續傷害的只會是三個人,做個了結吧,那才是最終的出路,最好的幸福只有兩個人,一個他和一個她。
某日心血來潮又或者是該說蓄意已久,當真去找了寧清苑,而且還是瞞著大家去的,我感覺我是要瘋了,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要放以前,打死我也不相信自己會是這個樣子,自從認識到對無痕的感情,自己是整個的不對勁。
當真的騎著水溪到了弦月上空,就感覺自己太沖動了,居然就這麼跑來了,我就是找她她也不見得相信我,這不就是自找事嗎?
在上空想了良久,我才決定去找寧清苑,都來了想那麼多做什麼,況且我也有話要與她說,三個人也做個了結。
偷偷模模的待到半夜,士兵們交接的時候,無聲無息的潛進寧清苑的房間。貼身丫頭也已經休息了,現在寧清苑一個人在房間睡覺。看著床塌上沉睡的人兒,兩張相似的面孔,為何他們都選擇你?整日大小姐脾氣,認為別人對你好是理所當然,容不得一點對其不敬,那麼惡劣的性子我卻輸了。我並不是輸給你,而是輸給了選擇你的人,寧清苑你要是再不知足就真是不知好歹了。
可能我緊盯的視線太過火熱了,寧清苑眉毛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楮。
「你要做什麼?」她驚訝的看著我問,一副我準備隨時殺了她的表情,讓我差點以為自己表情很猙獰。而後她才注意兩人之間的容貌。「你……」
後面她沒說出口,想也知道是什麼,若一般人見到定是以為見鬼了。大半夜的一個與你長得八分像的女子站在床邊,目光冷清的盯著你,肯定以為是鬼,不作他想。
「跟我走。」並沒明說要帶她去見無痕,為何不說,我就是不想。按照我以前的年齡她該是我妹妹,現在倒成了姐姐。
「你到底想如何?你可要想清楚你要是對我做了什麼,無痕一定會為我報仇的,你可別亂來。」寧清苑緊緊身上的被子,不安的看著那雙藍眸,上次她殺人眼眸也變成了藍色,這次她是想殺自己。寧清苑越想越害怕,擔心她隨時撲過來,將自己咬死,撕碎。于是便想張口大叫。
「別叫,穿好衣服跟我走。」不管認不認我,血緣這東西存在就改變不了,只要她不惹我的底線,我絕對不會動她半分。
想了很久,寧清苑才慢慢起身著裝,然後隨夜墨離開。
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把那麼大個人帶走都沒點人知道。
寧清苑坐在夜墨後面還有些震驚,偷偷看了一眼面前不當回事的人,從手心跑出會飛的馬,這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嗎?即便她看過她奇特的能力,飛馬還是超出了她接受的範圍。
「這是去你們那邊?」寧清苑出聲問道,不過並未得到夜墨的回答。
夜墨現在在想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大半夜的就是把人帶過去,大家也睡覺了。自己在想什麼就這麼沖動的把人帶回來了,萬一無痕此刻並不想見,豈不是好心做壞事,雖然無痕很少會不想見。此刻看著清心府燈火透明,一定出大事了,真的要這個時候帶寧清苑過去嗎?我猶豫了。
寧清苑見她猶豫,生怕她想清楚就又回弦月,于是突然尖叫著救我啊,聲音拖得長長的。
因為是晚上大家都睡了,沒人會發現有人騎著飛馬在上空,所以夜墨並沒讓水溪飛太高,寧清苑這一叫怕是會驚醒附近的人,不得已夜墨只好降落在沒人的地方,然後帶寧清苑走回清心府,其間一句話也沒說,嚇得寧清苑跟在身後,不敢再出聲。
那麼大的聲音無痕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聲音從上方傳來想也知道是夜墨,所以無痕不急著找人,站在原地等著人進來。看見她皺起眉頭,無痕深刻覺得該皺眉的是自己。
「水夜墨。」這是第一次無痕連名帶姓的叫人。
夜墨的第一反應就是︰「我又沒動她。」一直都好好的,誰知道她怎麼想到要叫救命,這難道也是我的錯不成。
裴鷹看見了夜墨身後的人,卻沒提醒反倒說起了風涼話。「還沒認識到錯誤,這下慘了。」
「太晚了,我去休息。」突然不想理任何人,並不是覺得自己幫了他還受到如此待遇委屈了,是真真覺得看到他們兩難受了,哪還用做什麼了結,我只是過客,寧清苑才是歸人,兩者沒可比性。
你還知道現在是晚上?」夜墨心里回了句,月亮掛在那里我當然知道,不過也沒說出來。無痕見她默不作聲,感覺心里的火氣直往上涌動。「一聲不吭失蹤整日,這是你做的表率?讓大家這麼晚還要出去找人,這是你的懂事?」
「你和她談吧!」移動腳步往屋子里走去,身後的寧清苑才得以被無痕看見,他不再阻止我的行動,你當著她的面為我著急,就知道只是你沒看見她,無痕這次你要認清自己的心。
這樣的夜晚注定是無眠夜,風輕揚,一夜無夢。
翌日一大早,無痕就將我叫起,讓我把寧清苑送回去。
「不送。」花了一天,埃了頓罵,昨天才將人帶過來,今日又叫我送回去,我的目的還沒達到送回去不就白費功夫了。「你舍得就自己送回去,總之短時間內我不準備送。」
夜墨硬起脾氣來誰也沒轍,無痕好說歹說愣是沒反應,時局什麼的也不管,不送就是不送。
「人是你帶回來的。」
「那是去是留該我說了算。」
「這是我的府邸,我作主。」
「男主外女主內,還是我決定的事。」
別看夜墨平時不怎麼說話,說起話來,可是真的沒有多少人能奈何的了她,就像現在無痕一樣,心里除了無奈還是無奈,怎麼平時不說話的人,還就說不過她了呢,所以兩人才有了對峙這一幕出現。
「既然你當自己是我妻子,那找個女子來是如何?」沒人為自己丈夫找小的吧?
「可以把她當我姐姐。」不管怎樣在你未能弄清楚之前,就是不能送走。
「水夜墨。」這是非得留下了是吧?
「我听得見。」我的名字叫那麼大聲干嗎,還怕我听不到自己名字不成?
在門口守著的危瞳和無影兩人無語了,王妃第一次開了那麼多次口,可是兩人卻是在吵架,是在吵架吧?應該是的,因為兩人的語氣都不太好,意見也不統一。
連著三天兩人都在爭論,而寧清苑也理所當然的留了三天。對于這一系列的事情,大家都發表了自己的感想。林梓凡很想說你們兩都多大了,還玩這種幼稚的游戲,而相對于林梓凡的無言以對,裴鷹則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夜墨長脾氣了,連無痕的話也不听,亂來果然是沒好事。當然對于這些人的反映都不重要,寧清苑的反映才是最值得期待的,他完全搞不懂三人之間存在的關系了,無痕應該要留下她才對,而他沒有還要夜墨將人送回去,夜墨應該希望把人送回去,卻極力反對,于是他們意見不合了。在驚訝于無痕的反常時,夜墨的行為更讓她猜不透。
「清苑我等會送你回去。」無痕邊吃飯邊說,不要你送了總行了吧?
寧清苑本來想說什麼的,被夜墨打斷了。「不能送回去。」
「我自己送。」沒要你幫送,可以安心了。
眼見著自己找不到理由了,夜墨的眉頭更深的皺起。「我有事找她幫忙。」見大家詢問的眼神,我又絞盡腦汁想了一番,手指不停的敲擊著桌面。「我要跟她學刺繡。」
「你四個丫頭會。」她身邊四個丫頭對女紅之類的都精通,听了娘上次亂說的話後,竟開始給夜墨的孩子做衣服和鞋子了,就是夜墨想說她們不會也找不到理由。「說說你不送走的理由。」
理由什麼的,哪里好說?當著大家的面說不能讓你腳踏兩條船,不能讓你見異思遷,玩弄我兩姐妹的情感嗎?這里哪一個理由可以說出口的。我希望你能處理好這件事,我心里也很困擾,我是趁機將你搶過來還是如何如何的,可是你又放不下她,我只能這麼做,不可以逃避,那麼就選擇勇敢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