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模模糊糊的往回走著,隱約中好像看見無痕的身影一閃而過,正想出聲叫住他,突然一陣無力感,聲音也只能細小的發出,手中的傘因為一時沒握住而掉落在地。困乏感一陣陣的涌上,意識也慢慢的模糊了。制感覺有誰再說話,然後把我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我想反抗卻奈何使不上任何力氣,意念也無法集中,使用不了水之力。心里最後的想法就是,我替無痕添麻煩了,不該一個人出來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無痕回去的時候慢慢的,仔細的找過每個位置,在一個下坡路找到了夜墨的傘,傘邊散落著她的發簪,但並沒有看出她有倒下的痕跡,發簪也是放在傘柄旁,就像是存心讓人知道主人一樣。在周圍找了一下,並未發現較深的腳印,如果是抗著一個人走,腳印理應會深些,不容易被雨水沖刷掉,而沒有說明將夜墨帶走的人是運輕功離開的,那樣周圍的很久就難找了。無痕拿著發簪回去了,若是綁架自然會有人上門交易,若不是現在一個人也沒法找,等雨停了再過來找找其他線索,然後讓影騎衛去查,只能暫時這樣了。
不想醒過來,眼楮也睜不開,卻有人一直在強迫我醒過來,這種感覺很難受。與自我意識在斗爭,感覺有眼淚被逼出來,然後自己就醒過來了。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才想起我好像在回府的路上被人綁架了。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來,是誰換的?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又是誰?還有他為什麼綁架我?好多的疑問在腦子里爆開。
醒了,我還以為撿了個只知道睡覺的人呢。」面前的男子一臉興奮的說,而且他說撿,明明是他綁架我的,他也不想想那麼大個人在路上能隨便撿到?
為何要將我帶來這里?你們的目的是要威脅我還是無痕,或者盛行宇?」會綁架我除了這三個比較可能的目的外,其他的可以排除掉,想要我為他做事,或者是用我來威脅他們換取城池,他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水夜墨何德何能讓別人如此待我,就是綁架了我,他也得不得想要的東西。
「小姑娘你說什麼?我在海里將你打撈上來,莫不是腦子壞了?」男人一臉糾結的模樣,自己苦惱。
在海里將我打撈上來,那按他的說法,那些人是打算將我溺死在這海中,難道他們不知道誰的力量,還是說他們見我沒反抗能力,所以將我打暈了,扔在海里。只是我死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這樣只不過是讓無痕少了個幫手而已,就是沒有我,無痕照樣打下弦月。還是有人故意希望我死,而我去見寧清苑完全是意外,為何那麼巧就在回去的路上被人給綁了,所以能夠準確掌握我行蹤的就是寧清苑,她想我死。再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想陷害她,所以跟蹤她,剛好她有約了我,于是就幫助了他們的計劃。
「小姑娘,小姑娘。」耳邊響起男子的聲音夜墨才回過神。
「大哥這里是什麼地方?我來到這里多久了?」現在首先要弄清楚地點和時間,然後離開。
「我們這就叫漁村,兩日前我把你救回來,不過你這姑娘福大,從外面到我們漁村少說也得十來日,你居然在海上飄了那麼久,一點事都沒有。」
十來日?我以為最多不過五日的光景,居然已經這麼久了,十來日就是把關洲翻了天都可以了,看來別人是打著注意讓無痕亂,在這亂的場面里更加的制造混亂。現在就是我回去,外面也已經翻了天了。而且在海上漂了十來日我愣是沒醒過來,想來他們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大哥你們出去有什麼近道嗎?」
「沒有,走海上是最近的,若走陸地要翻山越嶺得走上一個月。我們漁村很少出去,一年也就年關前出去換些貨物回來,姑娘你要想出去可要等很久了。」大哥憨憨的為夜墨解說,始終沒覺得夜墨那雙水藍色眸子奇怪。
那麼遠,那這個村子不就等于在海外的島嶼一樣,與外界相當于完全的隔絕,靠打魚為生。弦月不是個靠水而居的國家,那里來的這麼大一片海,還連接了一個島嶼。按這時間看來,我或許已經不在弦月的鏡內了。「你們出去是到哪座城換貨物呢?」
沒有消息,怎麼會沒有消息,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消失了,怎麼可能?夜墨有能力可以回來,可是半個月了就是一點小小也沒有,像上次一樣被千尋宗政囚禁住了,所以回不來?千尋家太子全部都被監視著,這段時間要是有什麼動作也都會被暴露夜墨的所在,雖然兩人行事都有些不尋常,但夜墨確實是沒在他們手上。除了他們又還有誰想置夜墨于死地?上次在五里廟遇到清苑,是她故意將夜墨藏了起來嗎?把五里廟查了兩遍也沒有異常,這個世界唯一能夠制住夜墨的就只有一個緣道大師了,而緣道大師既然原因幫夜墨,自然不會害她。所有能想到的,懷疑的都找不到夜墨的行蹤,她怎麼樣了,身上的毒是否又擴散了,夜墨你到底去哪里了?
「無痕你看這個是夜墨的吧?」裴鷹拿著一個羊脂白玉的手鐲進來,他見夜墨戴過一個和這個一模一樣的手鐲,並不只是因為見過她戴就覺得是她的,羊脂白玉雖然少見,但不少貴人都有,所以也不能說明什麼,但夜墨的不同,她的東西就是別人很難動的了的,加上這個手鐲是伯母給夜墨的,一般她都不會月兌下來。
「在哪買到的?」無痕接過一看就知道是夜墨的,夜墨的鐲子內測,可以看出水在流動一般,煞是好看極了,所以他可以肯定這東西是她的。一般不會取下的手鐲出現在集市,代表被人拿走了,而會想拿這個的絕對是強盜或者小偷。
「漁夫在海里撈到的。」裴鷹指定這個消息不好,但還是如實將打听到的消息告訴無痕。
海里,夜墨的東西怎麼可能在海里,就是真的掉在什麼地方,也不該是海里呀。弦月基本沒海,若是真在海里撿到夜墨的手鐲,那麼就是說夜墨去了海邊,如果是自己去的,她東西掉了一定會找回,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夜墨在沒意識的情況下,掉入或者被人扔進了海里。
「裴鷹這里就交給你。」無痕什麼也不說就丟下事情不管了。
「現在你不能去,這一戰很重要,必須由你親自帶兵上場。」攻下了那麼多座城池,邊境失守,這對弦月來說是敗了,可弦月還有第二個可當做邊城的城池,而下一戰就是攻那座城池的時候了。去找夜墨時間上就不確定,能不能趕在下一戰之前回來完全是未知,而下一戰無痕做為未來的王必須出現。「夜墨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會有事的。」
「戰事由你代替一樣。」
「夜墨那里別人去也一樣,她能理解的。」也模是個考慮大局的人,這麼多的是都走過來了,現在這個時候更應該留下來打贏下一戰。這場戰爭夜墨出了多少力,她應該也不會希望無痕在這個關頭為了救她而出差錯。
「不一樣,去再多的人,也代替不了她希望去的人。」就是知道她能理解才更想自己去,每次她都理解自己,去見清苑她跟在後面幫忙處理勸解;為了這雙眼楮她毫不猶豫的吃下紅珊,自己沒能在她痛苦的時候給她支持;她被千尋宗政抓去,囚禁著那麼久,自己也沒有去救她。就是不說,她心里也渴望被愛,被別人懂得,一次次付出,希望有所回報,她越是理解自己越讓自己心疼她。她不懂如何保護自己不受傷,她不懂如何讓別人走進她的世界,在陌生的地方,她也許也在期待著喜歡的那個人放下一切去找她,哪怕一次也好。夜墨現在一個人在某個地方等待著。她有能耐是一回事,我的去留有是一回事,關鍵在于我是為她而去。
「無痕你想清楚了,是這一戰重要,還是她重要,失去了是要不回了的。」你策劃了這麼多年的計劃,要在這個時候出狀況嗎?這點你要想得比任何人明白,否則後悔會帶給兩個人痛苦。
戰爭自己策劃了多年,走到這一不也有太多的不容易,但這其中有多少她的幫助?現在她正在陌生的地方,受了什麼哭也不知道,是否因為受傷回不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就在這里干等著。輸了一場可以以後再贏回來,而夜墨要是出事就真的沒了,任何東西都換不回來,她遠比戰爭要重要,自己希望能讓她陪著享受最後的勝利。
裴鷹看著無痕堅定的深情,心中無奈嘆口氣,你終究還是會選擇她,無痕這次為了戰爭選擇她,希望下次面對其他事時,你的選擇還是她,而不會變,選對就是幸福,選錯傷了自己,對不起了她,更是傷了她的心。
無痕匆匆的問清了在那片海域,就帶著三生去找夜墨的,行動力相當客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