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走就越覺得難受,這個感覺似乎只有我一個人有,他們其他人都好好的,漁村有壓制我力量的東西,這里估計有對付我的東西,所以才會如此難受。頭暈暈的,眼前的路已不再清晰有了重影,到底是什麼力量能夠讓我如此難受,先是壓制器然後呢?來到這里到底是安排還是無意?
「夜墨。」無痕險險扶住向樹倒去的人兒,見她眼神有些渙散,懊惱自己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她的不對勁。剛才她使用了異能所以導致身體的毒素擴散,但現在一般夜墨的毒只會讓她想睡覺,擴散快會導致昏迷狀態?「夜墨,我送你回去。」
過去,我想看看為什麼會這樣。」不能放棄不是,這股力量專門針對我,就是我現在離開了,以後還是會遇到他們想對付的時候,那樣不如我現在就解決了一切可能造成傷害的源泉,萬一讓弦月得到這種力量對付我,在戰場一丁點差錯可能就是無法挽回的戰果,怎麼能冒那個險。「我還能堅持住。」
傻瓜,怎麼可以讓人心疼到這個地步,稍微軟弱一下也是可以的,你不是一個人,相信身邊的人可以幫助你,不要一個人硬撐著不服輸。無痕一把將她抱起,帶著她一起往前走。
腦袋枕在他的胸膛,听著他的強而有力心跳在耳邊回蕩。我貪戀這一刻的懷抱,溫暖有安全感,只要有他在身邊滿滿的滿足感,也不會害怕前進的道路或許危險重重,有他就有勇氣去面對未知的未來。
無痕平穩的走著,不讓懷里的人感到一絲動蕩。直到看到有人才停下,很多的矛草屋,我的是用樹枝搭成,有的甚至是搭建在樹上,完全不像是海盜居住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個洞穴,從里面走出來一年輕的男子,氣質與海盜氣質不想去,反倒是多了幾分文藝,但他水藍色的眼眸和夜墨的卻極其相似。他身後跟著一名女子同樣的白衣,年紀和夜墨卻不相上下,同樣擁有一雙水藍色的眼眸。
無痕沒過多的去看兩人的面貌,只是看到他們同樣的眼眸。
無痕注視著他們,他們同樣注視著無痕,手里抱著一身白衣的女子,一頭黑發掛在男子的手臂上,然後垂下。女子的面貌他們看不見,因為她的臉蛋埋在男子的胸膛。反觀男子一臉冷清,眼眸銳利如看見獵物一般,強健的體魄,和抱著女子走了那麼久不見喘息,顯示著來人的功底。而對面的女子看的僅僅是男子而已,那羞紅的臉蛋暴露出她內心的想法,不多猜也知她定是看上無痕了。
我的人呢?」無痕冷淡的開口,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也無法看出他此刻的想法。
莫急,公子既然能來海麟自然不會對公子的人不利。」男子一臉柔和的走近,完全沒有敵對的意識。「看這位姑娘身體不適,是否需要休息。」
不用。」無痕可不想將人就這樣交出去,他們打的就是夜墨的注意,放人去休息,估計就趁機將她藏起來了。
「海靈兒見過公子,公子有禮了。」海靈兒緩緩上前盈盈一禮,柔軟的身軀讓人一看就感覺此人柔弱,生出保護的欲、望,且這海靈兒長得水水女敕女敕的,樣貌更是清新,活像是林間的精靈,渾身透露出樹木般讓人安定的氣息,忍不住就想去靠近。
模模糊糊听見有人說話,夜墨微微皺起眉頭,爾後察覺難受的感覺已經消退了不少,眼楮幽幽的睜開,就看到無痕低垂的眼眸,扯出一抹沒事的微笑,無痕才將人放了下來。看著前面一男一女二人,三雙水藍色的眼眸齊齊看著,夜墨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去看周圍的環境。說她沒感想是真的,有沒有水之力她一探便知,而她剛才沒感覺到說明她們和她是沒關系的。要說其他感想夜墨倒是有,和祭祀一眼的水藍色眸子,或許之前的猜想都是吃了,祭祀早年就自願與這些人生活在一起,眼前的兩人就是證明。漁村的人千方百計的想要找祭祀女神,卻怎麼也沒想到,這些年來的一切都源于祭祀女神。
「人呢?」淡淡的聲音響起,跟海靈兒軟軟糯糯的聲音沒法比,卻是另一種風味,清淡鎮定無欲無求,如仙姿凜然不可忽視。
「這點自不必姑娘操心,身為祭祀女神的後代,靈兒與族人定會善待村民,不勞姑娘費心。」話里話外都在說著夜墨只是個外人,這是她們之間的事,夜墨冒充祭祀那麼久,也該將位置還給她了。又好像實在告訴無痕,夜墨只不過是個冒牌貨,她才是真真的祭祀女神,怎麼也比夜墨配得上他。
對于海靈兒的挑釁海麟並不管,任由著她胡鬧。夜墨則是不明所以,這女子對自己的敵意從何而來,之間並未見過面吧?還是僅僅因為祭祀女神的位置,讓她產生了敵意。她話中說她會照顧漁村的村民,卻又是他們惹出來這些事,這就是她所謂的照顧,將發現秘密的人殺人,再造謠是人魚的懲罰?若這樣的照顧夜墨真是不敢苟同。
旁邊的三名漁村村民見到一樣水藍色的眼眸,而對方又自稱是他們祭祀的後人,心里雖然激動,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無痕身後,不敢動彈。
「海公子既然知曉我們的目的,我也不拐彎抹角。海公子殺了漁村的人,希望能給個交代。」無痕也不和他們廢話,直接了當的挑開了事情,也不管周圍還有些人在看著。
此事我們進屋談,請。」說完就做了個請的姿勢,孰料他剛做出這個姿勢,無痕也不客氣的拉著夜墨走在前頭,海麟呆愣了一會才跟上,無痕的意思很了明相互退讓是身份相差不多的,而直接接受則表示位置比他告,算是個下馬威。
海靈兒見無痕拉著夜墨一同前去,便出聲阻止︰「男人談事我們女子不便打擾,姑娘還是別進去為好。」說得好像夜墨不識大體跟著進去摻和一樣。
我正打算開口,無痕卻搶先一步,說︰「我與內人是一起的,若海姑娘族中有這樣的規矩,大可不必進來。」無痕怎麼會看不出海靈兒存的心思,將夜墨留在外面然後自己進去,夜墨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在這個地方又有力量讓她難受,留在外面的後果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結果,海靈兒沒討著好,但還是跟著進去了,人家是主人作為客人的無痕等人自然不會有意見。
剛進去海靈兒就將夜墨與無痕隔開,海麟只招呼無痕,海靈兒則也招待夜墨,留她和三名村民在一起,自己則跟著海麟和無痕進入了內室。
無痕看著夜墨沒進來,海靈兒卻進來了,在後面還把門捎帶上,皺起眉頭爾後又舒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海靈兒生活在這樣的地方,平時相處帶的也就是些男子,且在族里有海公主一稱,人人尊重。對于愛情她不太懂,但她對無痕的感覺就像是愛情,基于環境原因她的感情也不遮掩,一進門就往無痕懷里撲,說︰「現在好了,你內人已經被隔開,你可以放心的享受我。」一張俏紅的臉蛋微微仰起,煞是誘人,卻未引誘到無痕。
「海姑娘請自重。」無痕將她推開自己的懷中,也不顧她是否會摔倒,幸好海麟及時伸手扶住,否則就真難堪了。
你,我堂堂海公主賞識你是你的榮幸,你那個內人哪里好了,我比她厲害多了。」海靈兒听說了夜墨可以立在水面的事,可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海靈兒乃祭祀的女兒,繼承了祭祀的一身神力,區區夜墨奈何得了自己?看中她的力量只要自己打贏了她,美男子還不屬于自己。
這樣想著,海靈兒就掙開海麟的懷抱,向外走去。「這位姑娘,我海公主向你挑戰。」別看海靈兒長相和說話都是柔柔弱弱的,說出來的話可就不符合一身氣質了。
因為內室並未關上海靈兒的話自然傳到了海麟的耳里,一直縱容著海靈兒的海麟,也總算是覺得過火了,出聲阻止︰「胡鬧。」
「哥哥,靈兒喜歡他,根據咱們族規只要打贏不就可以了。」海靈兒芊芊十指指向無痕。「而且我已經說出了挑戰,按照族規,我乃海海公主提出的挑戰沒人能拒絕。難道哥哥要違背族規?」
听了海靈兒的話,夜墨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眼中藍光越發透亮,冷冷的看著海靈兒,說︰「海姑娘的意思是要搶我夫君,嘍?哼!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海公主,你真的是嗎?」
「靈兒乃全族的公主,海族的公主。」海靈兒自視過高的認為,還是那副柔弱的模樣卻受讓人很火大,而她也不知她已經將夜墨惹惱了,打誰的注意不好偏打無痕的注意。
海麟本來還覺得海靈兒這的做法別人不會答應,但看夜墨的樣子完全沒拒絕,便開口解釋道︰「我們海族只要喜歡就可以通過比武的方式搶奪,靈兒向貴夫人挑戰,若夫人接受輸了,公子就必須娶我家靈兒。」
「那就看她有沒有本事從我手上將人奪走。」海公主就是如此的仗勢欺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配不配當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