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誰又敢惹你了?」裴鷹最近看好戲可是看得上癮了,以前覺得千萬不要得罪夜墨,現在看來是千萬不要得罪無痕,因為得罪了夜墨還有無痕能制住她,得罪了無痕可就是連夜墨都翻臉,比起來,他覺得問夜墨最為保險。「無痕又對你做了什麼?」
「別在我面前提他。」誰說當兵的正直老實,兵頭頭就不老實,現在無痕救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奸詐,而且還是只針對我一個人。
「跟我說說,我幫你做主。」裴鷹哪是想做主呀,分明就是一臉看戲的嘴臉。
「你,算了吧。」沒把事情搞得越糟就好了,否則慘的還是我。都已經半個月了,無痕天天逼著喝補藥,然後休息,我不喝就采取渡氣的形式,這段時間什麼佔便宜的行為都讓他做盡了。他愛其他女人就不要這樣招惹我,明明不愛卻還這樣做,能不氣嗎?
「裴鷹,我帶危瞳去找寧玉洲你覺得如何?」
說實話,知道了以後總會想著見一面哪怕是最後他不認我,還是想在他生前見一次,畢竟是親生父親,以後就是他死了起碼我還是見過一面。
「為何是危瞳?」
「方便。」她知道我的力量,知道我的很多事,帶別人去還得讓人想辦法接受我的這些行為,所以帶危瞳去是最方便的。
「不能去。」無痕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我見我親生父親又沒要你去。」管那麼多干嘛。
「我有我的原因。」那個人只會傷害你,所以不能去,只是這個原因無痕不會說出來。
「怎麼怕我搶走她父親?」我只是去見,又沒說要認,你們都是她的我懂。「要不要我去幫你把她接過來。」
「夜墨你確定你記不起以前的事了?」怎麼做事都喝以前一樣,她是打算重演一遍嗎?
「哪都不去,留在我身邊就好。」
沒料到無痕會說出這種話,夜墨臉色一紅,說︰「我去休息。」
看到夜墨那個樣子,裴鷹又有了機會調侃無痕。「你小子什麼時候那麼懂哄女人了?看把夜墨逗得臉紅逃跑了。」
「我沒在哄她。」她只要待著我身邊就行,哪都不要去,該做的我會替她去做好,從現在開始,夜墨只要負責把身體養好就行。
「無痕你對夜墨是真心的嗎?」裴鷹看著他認真的神情,有一刻的恍惚。他們三人之間走到這一步,兩個女人對他而言都有重要的回憶,選擇了一個就必定會傷害另外一個。寧清苑不值得他去付出,與寧清苑在一起付出的永遠是無痕,在等待當中度過。而夜墨不同,她能給無痕的太多,她的情感也比任何人來的純粹,不摻雜利益權勢,兩者相比裴鷹更希望無痕能選擇夜墨,但同樣擔心無痕只是將夜墨當做替身,那樣的結果該讓一個女子多痛苦。
你覺得呢?」無痕做人有原則,如果他只是將夜墨當替身完全沒必要,以現在的局勢看來,無痕想要將寧清苑弄到手,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何必要將夜墨當替身。「裴鷹你了解我,若我想要清苑,我有大把的時間去等她。」
「這些話你要對夜墨說才行,她估計想不通你的行為。」否則也不會那麼生氣,連提都不讓提,顯然是氣得不輕的樣子。
「你管好自己吧。」
夜墨的毒解了,林梓凡也準備要離開了,本來跟在夜墨身邊就是為了好好的研究紅珊,結果被人順便利用了那麼久,見死不救的名聲都給毀了,在不離開以後若再見死不救都沒理由了,所以林梓凡最終還是決定離開。
「保重。」雖然這段時間給他添了不少麻煩,但有些話真的就不用說出口,說多了顯得生分,而什麼不說又覺得太過理所當然。我一點都不喜歡離別,就算只是暫時分別,以後還能再見,還是覺得離開後很多東西都變得不一樣了。
「若我再問一遍那個問題,你的答案是?」前幾日林梓凡突然找上夜墨問了一個問題︰如果我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你會跟我走嗎?突然問出這句話林梓凡是思考了很久的。無痕是未來的王上,給不了夜墨想要的幸福,或許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卻都沒說這個問題,夜墨的愛情正因為太純粹,所以容不得多余的人存在,璧人本雙生,一個他加一個她,這才是夜墨想要的幸福。即便無痕選擇夜墨,未來他能做到只擁有一個人嗎?坐在那個位置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如同你執意要問我這個問題一樣,我的回答也還是一樣。」從開戰之初,就知道他將走上怎樣的未來,我選擇了陪他走上這條路,就算再艱難還是得走下去,只要到了真正的岔路才能分離。我一直明白我想要的東西,包括愛情,怎樣的情感才會是我想要的,從選擇無痕開始,我就明白將來的路不好走,不止因為他有心愛的女人,他將走上的那個位子,同樣會將我的感情磨滅,明知是這樣的結果,我卻如同飛蛾般執著。
「既然你選擇了,那就努力走下去,夜墨祝福你。」你的選擇至始至終都不變,這是我執意的去追尋那個已知的答案。
春去秋來,時間不斷的變化,來時的路很長,我走了很久,跟在你的足跡,尋找你的身影。春花秋月形容了愛情,那一瞬間花開的聲音,還是懵懂的我們,只是深深的愛著卻只當淺淺的喜歡,是否等到時過境遷我們再來回憶今宵的惆悵。
「在想什麼?」無痕剛進屋就看見她站在窗邊,窗外是大片的花樹,因為快到凋謝的季節,落了一地的花。夜風輕輕吹著,偶爾有一片花瓣會被吹進屋子,她安靜的站著看著花落,垂下的眼簾有著淡淡的落寞。這樣的場景很美卻帶著不為人知的悲傷。
「回來了。」輕轉過身,剛才的落寞已經被收進了眼里,掩飾得很好,嘴角的淡笑也恢復了,只是嘴角的笑容帶著一絲苦澀。剛才和江芯芮兩人打算去軍營,還沒到軍營就看到無痕和寧清苑相攜離開,我下意識的躲都角落,順便也阻止了江芯芮要去跟蹤的行為。看著無痕許久,還是沒有說出口,我該認清自己的身份,我沒資格去責問無痕他們之間的事。「休息吧。」
「別笑好嗎?」從明白自己對她的情感,無痕越來越看不懂她在想什麼,比如剛才。她如同掉進了悲傷的世界,將自己與所有人都隔絕,,那樣孤寂的背影讓人心疼。那樣的笑絕美而又淒涼,仿若殘風種綻放的花瞬間凋零。
「無痕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想我嗎?」兩人明明距離不遠,卻像隔了千山萬水一般,站在同一個屋檐下,我們的距離卻是如此之遠,我們是否融入不了彼此的世界?所以無論我前進多少步,都走近不了你的身邊。上次你說要我留在你身邊,我很想問留多久,可是我似乎害怕那個答案,害怕問過之後一切就又回到原點。我們之間有過約定的,一旦事成我就要退回原位,把你身邊的位置還給另外一個女子,你連休書都寫好了,只差一步我們之間就沒有關系了。這樣的情況還能維持多久?我還能在你身邊留多久?僅僅是一個過客的停留。
「別亂想。」無痕上前將她擁入懷里,才有了真實的感覺。剛才的她仿佛要隨風而去,像個虛幻的身影。無痕不懂她害怕什麼,但他知道她沒有安全感,她在不安,所以緊緊的抱著她,讓她感覺自己的存在。
為何不回答我?是答案太過于殘忍了嗎?無痕你不回答是默認你不會想我嗎?
「休息吧。」輕輕將他推開,退出溫暖的懷抱,這個懷抱不屬于我,即便我努力去爭取也比不上她,伸手就可以觸模,你推不開她換我推開你吧。
「清苑來找我……」無痕話還未說完,就看到夜墨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直。
「不要說,今晚什麼都不要說。」就當今晚我能獨自擁有你,只要今晚就好,從明天開始就再也不會對你抱任何幻想了。「無痕就今晚而已,暫時忘記她好嗎?」
「夜墨告訴我,你在想什麼?」無痕走到她面前,強迫她望著自己的眼楮。可是他看到了什麼?那雙水藍色的眸子充滿了受傷,無助的望著眼前的人,那一刻無痕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居然讓她有這樣的眼神。「誰都不談,只有我們。」
夜墨似乎下定決心一般,解開衣裳的腰帶,月兌下外衫,然後繼續扯開內衫的帶子,將內衫一並退下,卻被無痕阻止了。紅色的肚兜已然露出了一半,內衫險險的掛在手臂上,隨著她的動作,長發將的肩擋住。
你做什麼?」無痕阻止她再繼續的動作,看著不抬頭的夜墨。她這樣的舉動無痕怎麼可能想不到他接下來的行為,她想用她的身體討好自己。
突然夜墨笑了,那般的絕望,那般的支離破碎,眼中的哀傷已經被收拾干淨,恢復了以往那雙清淡的眼眸。慢慢的將衣裳穿回,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才將衣裳恢復成原樣。「無論怎樣,你選擇的還是她,只要她一句話你隨時都會回到她身邊,而我即便是使用這樣的方法,也留不住你。」你贏了,我輸給了你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