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這場戰爭的一個闖入者,為他們表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場面。因為疼痛而不穩的身子,維持不了身體的平衡,掉落在地。
無痕從看到那支水箭就知道是夜墨的攻勢,只是他想不通為何她要將箭射向寧清苑。看著她因為射中了自己,而毫不猶豫撲過來的身影,無痕第一時間就放開了寧清苑。箭穿過她的身體,血流了出來,頃刻就將胸前的衣服染好了,然而在箭過後,傷口卻自動愈合了。
「夜墨。」無痕將喘息的人扶起,卻被她伸手將自己的手拂掉,那張臉上寫滿了嚴肅,那雙看向眼眸冰冷,找不到一絲感情。無痕感覺心好象被銳利的東西劃過,無痕知道她是誤會了自己帶寧清苑來的原因,但此刻卻說不出任何辯解的話,夜墨太過冰冷的眼神,就好比尖刀狠狠的射過來。
喘息停止,夜墨將無痕推開,自己飛身回到了上空水溪停著的位置,在大家驚訝當中騎著水溪離去。
無痕蹲在原地,有一瞬間反映不過來,直到周圍的所有人再次開始打斗,他才回過神,收拾起現在不該有的情緒,加入了戰爭。夜墨的突然出現,帶著奇怪的力量,就好象被大家遺忘了,沒人去在乎那些,他們都本能的攻擊防守,這里是戰場不允許他們有一絲一毫的雜念,那可能是致命的存在。刀劍刺入**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鮮血不斷的涌出。無痕似乎麻木一般,不斷的動手,招招狠絕不留一點生機,寧清苑也被放在馬上不管,夜墨剛才向著皇宮的方向離開,以她的情緒或許那邊會血流成河,無痕不希望她手上再沾鮮血,所以他必須快速的趕到那邊。
裴鷹這邊進行著惡戰,弦月有皇上在場鼓舞士氣,而這邊兵馬沒有他們多,卻無痕又不在這邊,相對來說是很吃虧的。千尋宗政有江成對付,就算雙方只能打個平手,但也能拖延時間。起碼不用裴鷹對上千尋宗政,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任務。在戰場上一個高手可以抵百人,若讓千尋宗政有機會殺其他人,這一戰的勝算就真的沒有了,即便無痕他們在京城拿下了皇宮,這一戰也無法取得完全的勝利。
皇上現在在戰場,最好的就是將他擒住,挾天子以令諸侯,諒其他人也不敢妄動。只是弦月有千尋宗政在,使得計劃無法實施,所以這場仗最關鍵的人物不是皇上,而是千尋宗政。
我需要發泄,將心中的怒氣發泄出來,所以我往皇宮去,在那里有太多的人可以解決。無痕你一次次的選擇傷害我,究竟是為了什麼,需要我的力量來幫助你完成大業嗎?明明有能力去做,卻還利用我。在這場三人的愛情戰爭中,我早已為了你忘卻了自我,然而這樣的我你卻依舊不知道珍惜,在這種時候你還是用謊言來欺瞞我,危險你可以保護我,而你想要保護的是那個人,那為何當日要選擇我?
夜墨的心如同被黑暗包圍,她看不見其他的,只知道那兩個人抱在一起,他們在戰爭的時候也忘不了彼此,所以她又一次被拋棄了。夜墨不是個沒有感情的人,親情也好愛情夜罷,她的承受的都太多了,將一切的情感都累計在了心里,得不到釋放。現在看到無痕的做法,讓夜墨心中積壓已經的猿念都爆發了出來。
皇宮大殿里,各大臣紛紛的籌集著計劃,為了能夠打贏這場仗他們已經想了好幾天了,然而沒有了皇上在宮中效率始終還是受到了影響,文臣處理戰事的前奏和後續,武將全都分派出去守著皇宮的四個門。只是他們怎麼守也守不了夜墨的到來,從上空如同神般的降臨。
「有反賊進來了。」大叫著向夜墨沖過去。
夜墨如同沒看到別人拿著武器向她沖過來似的,安靜的站在原地不退縮,只是若大家仔細看就會發現,夜墨的右手五指大張,一個水球正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變大。直到又士兵們已經沖到近前,只要一劍就可以刺穿她的胸膛,她才輕抬起手。手掌中巨大的水球流動著,她的表情卻絲毫不變。用力的將水球甩出去,隨著水流的沖勁,近前的人全都被沖走,然後墜落變成一具具尸體。
攻擊並未停止,戰爭仍在繼續,相對于夜墨的輕松無痕那邊卻是被堵得寸步難行,若不是夜墨這一鬧,還真的是要打到明日才能進得了皇宮。
「將軍不好了,皇宮,有人闖進了皇宮,大家都對付不了。」一個小兵匆忙的跑來報告,那樣的力量大家都沒見過,皇宮四處都可以看見水在流動,然後聚集在散開。三位將軍有一位在城門,一位負責城中的巡邏,另一位嘖負責保護皇宮的安全。這樣的部署如此完美,卻是奈何不了夜墨一人。
張老將軍听言,無奈的嘆口氣,說︰「罷了,時不予之,何以鎮住反賊。」從他見到夜墨的力量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這一戰奈何不了他們了,與其說這是兩個軍隊的戰爭,不若說這是與那名女子的戰爭,區區女子能有此能耐,何以不立足于頂端。「無痕今時今日乃你的天下,當今聖上如何作為臣子,我們不宜言論,但他皇位尚未易主,臣子就得听他一言。今日我阻擋不了你們進入皇宮,已死謝罪,但還請你厚待其他臣子。」張老將軍說完這些話,坐在馬上就自刎了。
將軍已死,其他人就失去了主心骨,有的忠心的跟著去了,其他的人只是想不通為何事情轉換的如此快,只是瞬間局面就被扭轉了。一下子書雙方交戰,以無痕的隊伍贏為戰果。士兵們的收服有人安排,無痕帶著人繼續前進。因為少了人的阻擋,或者說是夜墨那里引去了大部分的人,他們一路行去,就平靜了許多。
夜墨的殺戳帶著絕對的力量,翻手間就是死亡的象征,覆手間就是尸體的出現,沒有鮮血,干淨得一塵不染的殺戳,卻讓人心驚膽戰。有誰可以在翻手覆手間就能將培養多時的士兵殺死,而且還是一時間的事。士兵們的前赴後繼在夜墨眼中行不成任何的威脅,她如同被操縱的傀儡女圭女圭除了殺人其他的事都不會做。
對于前赴後繼的士兵夜墨好似失去了興趣,轉身就朝大殿走去。
「快放箭。」夜墨的轉身無疑就是給敵人機會,只是听到別人放箭的話,她也不為所動,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大殿走去,連眼神都不給後方的人一個。
沒錯,他們的伎倆根本威脅不了夜墨她有護體的力量,一般人是傷不到的,除非破除了護體力量,但能破除的只要能擁有土之力的人,土克水,其他人如果不是能力強大過一倍也無法打破自身力量形成的護體。所以夜墨就是給了他們這個機會,他們也無法做到殺死她。
無痕他們一路走來,宮門無人把守,只是那遍地的濕露記錄著發生的事,如果不是夜墨誰能在晴天里將大片陸地弄成濕地,宮門口都無法把守說明夜墨已經鬧得厲害了,才會讓人放棄宮門的守衛。也是,皇宮內部都保不住了,誰還會來守宮門。只是無痕實在難以想象進去即將看到的景象。夜墨發怒事什麼樣子他見到,那遍地的殘骸飄散著的鮮血,簡直不堪入目。
「清苑你別進去了。」無痕不想夜墨被人看到那樣子,也不想夜墨被人當成殺人魔一樣看待,尤其是寧清苑,夜墨的自尊不允許她的情敵看見她那樣子。
「我要去,我要陪在你身邊,否則她會殺我的。」寧清苑急急的說出口,她已經被從城門接進皇宮了,所有人都看到了,待著他身邊的人是寧清苑,而不是她夜墨,這意味著什麼?寧清苑清楚,這意味著自己將會是跟無痕走上那個位置的人,在勝利的那一刻與無痕攜手走入大殿的女子,將來必定會是後宮之主,這個規定寧清苑不會不知道所有這個時候,她不會讓他放開手的,無痕和皇後之位都是屬于我的。
紅夫人可不管他們在這里甜言蜜語些什麼,夜墨還在里面,無痕可以做到這樣淡定,她卻不行。前幾天無痕還說戰爭過後要準備一場婚禮,當時看他和夜墨那樣,便以為是給夜墨準備的,今日所見如此讓她不得不心寒,難怪不告訴夜墨,因為婚禮並不是為她準備的。
夜墨的到來如同踏著死亡的步伐,外面的舉動他們都看得見,現在夜墨進來一雙眼楮不帶任何感情,冷漠的的掃過大家,好像她看的不是活人,而是冰冷的尸體。
「國璽在哪?」他想要國璽嗎?她想要王後之位嗎?好呀,從我手中搶過去一切就如願以償了。無痕不要怪我背叛你,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帶上另外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