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而且我還拿副縣長外甥的條件和小秋家的條件給她做了比較,還告訴她人家能把她安排到機關事業單位去上班,帶編制的那種,家里還有現成的婚房,更難得的是那孩子很有上進心,很有政治前途,讓她明天去見個面,如果覺得合適,就定下來,你猜她怎麼說的我?」
「怎麼說的?」
「她指責我怎麼這麼草率地來決定她的終身大事。」
「你怎麼說?」
「我能怎麼說,只好讓她自己去定奪了,該說的話,該講的道理,我都說了,講了,如何選擇就由她好了。感情上的事,咱們做老的怎麼好插手管呢?那個小秋已經先入為主了,雪兒已被他給灌**湯了,咱要硬把他們拆開,只能是事得其反,還鬧得跟仇人似的,何苦呢。咱就這麼一個女兒,再說,咱們又沒見過那副縣長的外甥,誰知對雪兒會是啥態度呢。萬一雪兒將來跟他過不好還不得落她一輩子的報怨。」
「可,這個小秋我總覺得虛頭巴腦的,不穩當。最讓人看不上的是他沒有什麼上進心。咱雪兒跟他談戀愛交朋友還行,若結婚過日子,我看」父親沒有把他的擔心說出來。
母親接下話茬說︰「是不是擔心兩人過不到頭?」
父親憂慮地點點頭。
母親說︰「我也是擔心這個,就咱雪兒那個心氣高的勁,能忍受他的平庸和無為嗎?還有雪兒這個不成熟,得找個事業學識各方面能壓住她的,而且還得成熟穩重的凡事都能包容她,寵著她,事事都能操心的人才行。」
「是啊。」
「唉,可惜,咱們的傻閨女被那小秋的表面現象給迷住了,一個勁的在我面前夸秋風這好,那好,我的話是一句也听不進去,簡直都要把我氣死了,還拿我的話教育我說︰媽,你不是常說——女人最幸福的時刻就是嫁對了老公,縱容你的習慣,愛著你的一切嗎?我感覺秋風就能做到縱容我的一切,所以,如果將來真的我們結婚了,應該不會錯吧。你說說,說她不成熟吧,道理還跟你講的一套一套的。」
「你就真的甘心讓她將來嫁給秋風?」
「那能怎麼辦?你一句還沒說完呢,她十句在那里等著你呢,我給她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明天一早給我答復。她若真不願意放棄秋風,咱們總不能硬綁著她去相親吧,包辦婚姻是犯法的。」
「那,我們到時只能是祈禱她們,祝福她們相親相愛白頭到老了。」
「唉,也只能如此了。女大不由娘。」
第二天一早。姚友厚帶著田甜和她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母親家,母親早已把給田甜住的屋子收拾出來了。
田甜一進屋就喊︰「阿姨好。」
姚友厚的母親笑臉相迎說︰「哎,得改口了。」
田甜驚訝地看了看姚友厚,姚友厚站在她身後傻笑,也不明白母親的真實意圖,只是憑自己的理解說︰「咱媽讓改口,那就叫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