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失的婚姻 (七)中秋佳節 13

作者 ︰ 冷竹冷竹

把自己泡在浴缸里任由頭頂上的噴頭在頭上澆著頭的楊樹,此時此刻,內心里充滿痛苦和矛盾。他想不明白書娟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回想當年,他們在大學里談戀愛時的點點滴滴,楊樹真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會是書娟所為。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楊樹雙手抱著頭痛苦地問自己︰一會兒出去該如何去面對書娟,面對家人,面對以後的生活?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下去?那個男人是誰?書娟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他是如何博得書娟的芳心的?書娟怎麼能做出如此不雅之事,她為何要背叛我們的愛情,背叛我們的家庭,背叛她曾經的誓言呢?

沐浴器的水肆意地噴著水,浴缸里的水也在衛生間里四處漫漫著淌著。

已穿戴整齊的書娟和小于來到客廳,見楊樹還不曾出來,書娟就示意小于趁機逃跑。小于見勢躡手躡腳地輕輕打開屋門溜了出去逃跑了。

手足無措的書娟在客廳里忐忑不安地徘徊著。

煥然一新的楊樹從衛生間里出來。看到只剩書娟自己一人在客廳,冷漠地問了句︰「人呢?」

听到楊樹問話的書娟停止腳步轉過身來,看到已刮去胡子,換洗干淨的楊樹,看到又恢復到往日風采的楊樹,看到已經不再憤怒的楊樹眼神里多了幾分憂郁和無神,心情復雜到極點,她沒有回答楊樹的問話。

楊樹見書娟不吱聲,也沒再問,而是面無表情地說︰「準備好了嗎,走吧,去藍海大酒店,全家人都在那邊等我們吃團圓飯呢。」

忐忑的書娟吃驚地看著楊樹問︰「難道你就不想問點什麼或是說些什麼嗎?」

楊樹依然面無表情地走到門口換上皮鞋,說︰「走吧,時間快到了,我不想在今天讓一大家子人都等我們。」

書娟不安地說︰「我還是不去了吧。」

換好鞋的楊樹冷漠地反問一句︰「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

書娟沒再說什麼,順從地拿上包到門口換上鞋同楊樹一起走出家門。

一路上,兩人坐在出租車上一句話也不說,就像陌生人,心里有了距離,都感覺出奇的別扭。

來到酒店,一家人早已圍坐在餐桌前等他們了。女兒楊葉見到爸爸媽媽來了,高興地從座位上跑下來喊爸爸,讓爸爸抱。看到女兒天真可愛的樣子,楊樹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他趕忙抱起女兒,引開家人的視線,轉過身去,定了定心緒才抱著女兒走到座位上。書娟則心事重重地獨自來到桌前坐在時惠旁邊的座位上。整個席間一言不發。

精明的時惠很快就從書娟的沉默和楊樹走神中發現了端倪,再結合葉子下午對自己講的一些話,她斷定哥哥和嫂子之間一定出問題了。

回到家。時惠神秘地對楊春說︰「嗨,親愛的,你有沒有發現今晚大哥和嫂子有哪兒不對勁的地方嗎?」

楊春厭惡地看他一眼說︰「少八卦,我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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