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去哪兒呢?不會是出什麼意外吧?比如車禍,跳河什麼的。」趙大明又瞎猜著。
「去,去,去。」秋風有點心煩氣躁地說︰「閉上你的烏鴉嘴,雪兒要真有個三長兩短的,醫院早給我打電話通知我了。」
「那你說,你說,你說,都這麼晚了,雪兒會去哪兒呢?」趙大明說著,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正想說,這時秋風也像想到什麼了似的站起來要說。
兩人相互看了看對方不約而同地說︰「回娘家了。」
「對,一定是回娘家了。」
說完兩人的臉同時變綠了。白雪若真的回娘家了,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怎麼辦?」秋風問趙大明。
趙大明說︰「我看,白雪這事做的有點過了。兩口子磕磕絆絆那不是常有的事嘛,哪能一生氣就往娘家跑的。這一點她就不如曉曉,每次,我都把曉曉打成那樣了,也不見曉曉往娘家跑過,也從不到我爸媽那邊去告我的狀,連我姐那邊她都是能瞞就瞞。」
「那你還不珍惜,還不快跟人家把親訂了,結了!」
「怎麼又扯起我了?還不快想辦法解決你的問題,這馬上馬就深夜十二點了,難道你想托到天亮再解決呀。哼,我看若托到天亮,你就死定了。」
「那你倒是快給出個主意呀。」
「請你爸媽出面。」
「不行,這麼晚了,最好這事別讓我爸媽知道。」
「那你就自己直面吧。」
「怎麼直面?」
「現在就往雪兒娘家打電話。」
「這麼晚了,行嗎?」
「再晚也得打,好顯出你對雪兒的重視和擔心。」
「還是等天亮吧。」
「等到天亮,你這一夜的搜城行動就算白搭了,到那時你連苦勞都沒有了。」
「那好吧,听你的。」說完,秋風鼓足勇氣撥起白雪母親家的電話。
白雪的母親還在書房備課。這時電話鈴響了。白雪的母親想不出這麼晚了會是誰可能打進電話來,全當是撥錯號的不予理睬。
秋風在電話這頭忐忑地等著。不料,最後話筒里傳出︰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無應答的提示音。
秋風無奈地收起手機對趙大明說︰「沒人接。」
趙大明堅持說︰「再打,也許是睡著了,沒听見。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到有人接。繼續。」
秋風只好再繼續撥打。嘴里還嘟嚷說︰「你這不是擾民嘛。」
白雪的母親很奇怪這個響起的電話,但,還是沒接。直到電話鈴聲第五次響起的時候,白雪的母親才很好奇地接起電話。
當白雪的母親得知電話是秋風打來尋找白雪時,原本已平靜的情緒一下子又被點著了,就像炸彈一樣炸開了,沖著話筒 里啪啦地把秋風一頓嗅訓。秋風在電話那邊除了道歉就是懺悔,說著,說著眼淚出來了,電話這頭白雪的母親也听出了秋風的誠意,氣也漸漸消了,火也慢慢熄了,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最後,白雪的母親沒好氣地說︰「行了,天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雪兒先在我這兒住兩天,等周一早晨再回去上班。不過,我警告你,以後再這樣休怪我對你不客氣,我會讓雪兒把孩子流掉和你離婚的。」說完把電話扣死收拾好書桌,回到臥室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