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空間里,只有文驛和辛晴兩個人,他們各自平復著心情,彼此間僅僅只有呼吸在交流。
辛晴想︰長這麼大,除了家人和晚晚之外,從沒有和異性同住過。現在,今晚,真的要和這個認識不久,性格怪異的人住進同一個房間嗎?
文驛想︰剛剛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情緒失控?除了自己的家人以外,他沒有對誰這麼在意過。手斷了又如何,關自己什麼事?沒地方住,睡路邊又怎樣,關自己什麼事?為什麼剛才自己會如此擔憂?
叮,電梯到達了他們的客房樓層。
出了電梯,文驛在前面走著,辛晴靜靜地跟在後面,腦子里還在糾結著今晚要不要住進那個房間的事。
結果,「哎喲!」
額頭突然撞在了文驛健碩的胸膛,辛晴抬手揉了揉,抬眼時正巧遇上文驛微眯的雙眸。
「不,不好意思。」辛晴道歉,以為是自己把人家撞疼了。
「你最近很倒霉吧?」不知道為什麼,文驛心里真的是這樣想的,于是嘴上就問了出來。
「啊?」辛晴呆呆地看著他,「是吧!」這句話,她並不是有意的,她是真的覺得近兩個月來特別特別倒霉。
文驛深深地吸了口氣,開了房門,將所有的燈光打開來。
「我要洗澡,你自便。」文驛說著,月兌掉西裝,解了領帶,丟向一邊。自顧自地進了浴室。好像後面有什麼東西追著他似的。
辛晴擰眉瞪了他一眼,也大搖大擺地進了房間,里面的陳設雖然不能與喜來登和遠東相提並論,但清新雅致的風格還是令人感到舒適的。
不過,晚上要怎麼睡呢?說是套房,其實就是兩張單人床。
她環顧四周,幸運的被她發現了兩個衣掛架,于是她有了好辦法。
在文驛沖完澡之前,辛晴已經快速地將辦法付之行動。
待文驛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愣了一下,「這是什麼?」
「屏風。」辛晴對自己的創作還是很滿意的。
文驛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個不倫不類的東西,實在沒辦法贊揚。
「幼稚。」文驛冷冷地將目光移開,來到了近窗邊的床,躺了下來。
辛晴哼了哼,「幼稚就幼稚,不做人質就行。」
不能洗澡,那就簡單洗漱一下好了。
等到辛晴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徹底傻眼了。
這,這,這
兩張床怎麼就變成一張床了呢?中間的「屏風」也被撤離了!
床上躺著的人,竟然
「喂!你是暴露狂嘛?睡覺干嘛不穿衣服?」辛晴瞠目結舌,向床上的人喊話。
「你是偷窺狂?干嘛盯著我看!?」文驛閉著雙眼字正腔圓地反擊道。
「你!你把床弄成這樣,你讓我怎麼睡?」辛晴將雙手握住臉,尷尬地問。
半晌沒有聲音,辛晴實在有些好奇,于是將手指張開,「哇!」
一張如鬼斧神功雕刻般的臉,就在她面前,一雙鑽石般的眸子,正在打量著她。
「你,你干嘛?嚇死我了。」辛晴尷尬地說著,手不自覺地放了下來。
「我只是想告訴你,要麼你上來睡,要麼你睡沙發。」文驛故弄玄虛地說著,其實他並不想這樣。
只是,他非常惱火自己最近因為這個女人而情緒波動的次數越來越多。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過了,久到他以為不會再有人能令他有情緒。
「你!!睡沙發就睡沙發。」辛晴本想發作,後來又一想,今天理虧的人是自己,想想還是息事寧人的好。不然,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不留神,發生命案就不好了。
听辛晴如此說,文驛心中莫名地起了火,竟將枕頭和被子丟在了地上。
辛晴憤怒地眯起了眼楮,她發誓,這個仇,有朝一日一定要報!!
就在兩個人相安無事地躺下來之後,客房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文驛伸手模索著接起電話,「喂?」
「我房間里好像有老鼠,我害怕,你能來幫我嗎?」電話那端是一個甜美的聲音,很熟悉。
「好。」文驛沒有半分猶豫地答應了。
掛上電話,他起身,快速換好衣服,準備離開。此時,他不自覺地望向了沙發上睡著的女人。
「你睡了麼?」文驛試探地問。
沒有回答,但辛晴閉著的眼楮眨了眨。文驛抿了抿嘴,「我出去了,睡床還是沙發隨便你。」
辛晴仍舊不理會,文驛轉身出了門。
待他一走,辛晴立即坐了起來,小跑來到門前,將暗鎖扭上。
「哼!就知道你會栽我手里。」
辛晴得意地慢慢踱回房內,望著舒服的「大床」,笑著將自己拋了上去,「床啊,我來啦!」
就這樣,辛晴不費吹灰之力的在床上美美地睡了。
三個小時過去了,文驛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可是,門怎麼開不了?
不用多想,文驛也知道是誰干了這樣的事情。不過,他記得好像房內右邊的窗戶是半掩著的。
于是,他敲了敲隔壁的房門。沒過多久,他便如願以償地從窗戶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借著昏暗的月光,文驛看到了床上睡得橫七豎八的辛晴。
無法評斷睡相如何,但她恬淡的樣子,就像個初生的孩子。
也不知怎的,文驛突然想要狠狠地捉弄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