滹沱河邊的女孩 傷疤

作者 ︰ huang春暖花開

護士告訴警察我還不能說話,因為我的聲帶受了傷,警察看著我,似乎並沒有敵意,然後問護士︰

「她大概還要過多久才能講話」

「要看她的恢復情況了,最快也要過一周吧。」一個護士很認真地回答。

警察臉上有些失望的神色,他們相互視意一下,

「那我們就先走了,有什麼情況請及時跟我們聯系。」警察邊說邊與護士一起出去了。

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進來一位婦女,五六十歲的年紀,身材瘦小,頭發蓬亂,面容憔悴,眼窩深深的塌陷,眼楮里布滿了血絲,看上去十分疲憊的樣子,但是疲憊中又充滿了焦急與關切的神情。

「玉兒,玉兒醒了?」她說著快步走到我的床前,用手輕輕撫模我的額頭。可以看到她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激動。

這個人的身影那麼熟悉,她是-----,

我呆呆的望著她,找不到一點與她有關的記憶,一時間也無從想起來她是誰,只覺得她的聲音,動作一切都是那麼熟悉,那麼親切,眼神中又充滿著關切與憐惜。

她叫我玉兒,玉兒這個名字好熟悉,姑且就叫玉兒吧。

「孩子,你終于醒了!太好了,你感覺怎麼樣」她的一只手依然放在我的額頭上,令一只手很小心的搭在我的肩上。

我依然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滿月復的疑惑。

我睜大了眼楮看著她,希望可以找到從前的印記。

她或許是見我沒有什麼反應,一臉的緊張與焦慮,還有不安和恐懼,好像是大難臨頭了。

「我是媽呀,玉兒。」

「玉兒,你是不是沒有看清媽媽。」

她把頭壓得很低,湊到我的面前,我甚至能嗅到她急促的呼吸,她的手同時握住了我的手臂,用力的晃動了一下,我又一次劇烈的疼痛,睜開的眼楮不由得用力擠在一起,嘴角也在向上用力。

她看到我的表情,一下子明白,趕緊放手,

「哎呀,玉兒,對不起,我把你弄疼了。」

我並沒有怪她的意思,我理解她的那份焦急,她是在擔心我,我知道,我一定是她很重要的人。

我用力眨了一下眼楮,想告訴她什麼。

媽媽,她是媽媽,過去像一張白紙,生活沒有了蹤跡。

我努力的抬頭,希望可以坐起來,希望弄明白這一切。我的頭剛剛微微抬起,她趕緊輕輕的把我的頭放下,緊張的說︰

「不要動,玉兒,你被火燒傷了,全身都有傷,我剛才去問過醫生了,你現在還不能動,不過你也別擔心,醫生說沒什麼大礙,過些天就會好了,但是現在你最好別動,一定會很疼的,而且傷口都涂了藥,擦掉了會影響傷口的愈合。」

听到她的這些話,我明白先前的火不是幻覺,也不是夢,我被火燒傷了,但是是什麼原因起火,在哪起火的,我都無從知道。听到沒有大礙,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全身的劇痛告訴我,我或許是死里逃生吧,而且直到現在我的記憶幾乎完全封閉,她的話讓我的內心沒有絲毫的輕松,眼前一片茫然。

她用手輕輕給我壓了被角,手慢慢從我的眼前滑過,她用手背輕輕試了一下自己的額上的頭發,我清晰的看到了她手上的傷疤,一條很長的疤痕從手的食指斜穿過手心直到掌丘的位置,這條疤痕太熟悉了,在我的記憶深處,它突然很清晰的浮現在我的眼前,我記憶的閘門好像一下子打開了。

那是一把很長的刀,刀刃在黑夜里格外閃亮,寒光襲人。

一條很長很深的傷口,它在不斷的淌著血,整個手,不,是整個胳膊都是血。

那夜的情景也慢慢的清晰地呈現在我的腦海中。

親耐的童鞋們,下文還有戲,幫忙收藏一下額,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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