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悄悄的,偶爾有幾聲蟲鳴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現在還不到夏天,還不是蟲兒鳴叫的時候。
已經是半夜了,杜寒默默地坐在床邊,看著床上還在昏睡的金玉,眼眸里閃過殺氣,鄔婉婉,這一次你做得太過分了。
房間的門無聲地被推開了,杜陵悄然無聲地走了進來,站在了杜寒的身後。
「什麼事?」杜寒回頭看著他,見他臉色不好,不由心頭一怔。
「宮里來人了。」杜陵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了,臉色蒼白,「主子還是去一趟吧。」
杜寒的身子一僵,身體里涌出了害怕的感覺,猛地站連起來,失聲驚問︰「他怎麼了?」他的聲音顫抖著,手不由自主地就握住了杜陵的手臂。
「听說病得很嚴重,已經下令太子監國。」杜陵老實地說出了剛才在書房里听到的事情,「主子還是趕緊去一趟書房吧。」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杜寒已經拔腿就跑,那樣的驚慌失措在他的身上還是第一次看到,杜陵嘆口氣,看了眼床上的金玉,嘆息道︰「主子遇見你真的不是時候,我都不知道你們以後要怎麼辦?你現在是他的媳婦,他是你丈夫的父親,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現在又出了……」轉過身子,唉聲嘆氣地走出了書房。
「小子,你給我站住。」華嫂肥胖的身影擋住了杜陵的去路。
「華嫂,你半夜跑出來嚇唬人啊!」杜陵身手矯健地往後一退,躲開了華嫂的咄咄逼人。
華嫂雙手叉著腰,眼楮瞪得老大,氣呼呼地說道︰「杜陵,你給我說清楚,躺在里面的人到底和主子是什麼關系?」她是不弄清楚根本就睡不著。
杜陵嘻嘻一笑,打著哈哈,說道︰「華嫂,主子的事情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你管他們是什麼關系,只要記住是主子把里面的人帶來的,你好生伺候著就行了,多說多錯,多知道些什麼事情也是不好的。」
「我偏要知道主子和她是什麼關系?」華嫂一點也不肯退讓,鐵了心要知道金玉和主子的關系,「我跟隨主子那麼多年了,除去已經去世的夫人,他什麼時候為了一個女人有過那樣心急的表情,所以,我一定要知道他和里面的人是什麼關系?」
杜陵無奈地抱拳,「我說華嫂,那您別問我行不,我就知道金玉是主子最疼愛的大公子的新婚妻子,至于她和主子有過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干脆否認到底了,「我還有事呢,先走一步,您就把里面的人伺候好了,主子一高興,沒準就給您說說他的事情了。」瞧準了機會,身子飛快地一躍,從華嫂的身邊擠過去,跑了。
華嫂生氣地轉過身子,揮揮手想大罵他,可是,杜陵已經一溜煙跑的沒影了,她剛才在外面偷听了他和主子的話,知道他是去前面的書房了,最後還是把手放下,認命地去關院門。
又恢復了平靜,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平靜,可是,今晚和以前是不一樣的,因為有個人和她在這個已經被人遺忘的院子里作伴。走進了書房,站在了床邊,細細地打量床上的人,她到底是什麼人?在主子的心里佔據著什麼樣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