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大小姐不但是潑婦,還是一個一廂情願的花痴。
金玉在和陸千惠相處了幾個時辰後,心里對這位出身高貴的大小姐作出這樣的評價,她實在受不了這個女人的一廂情願,一口一聲相公,好像他們已經成親了一樣。
在郊外轉悠了幾個時辰,已經到了中午,金玉的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早上跟著陸千惠出來賞花,一口早飯也沒有吃,被她拖著走東走西的,渾身虛月兌。
「相公,你看,前面有酒館。」陸千惠的聲音打斷了就要走奧馬上昏睡的金玉媲。
搖搖腦袋,強打起精神,還要去哪里啊,她想立刻就回家。
「相公,你餓不餓?」陸千惠親熱的湊了過來,一點也不在意她們的身後還跟著三個大男人。
杜劍在她們身後翻白眼,能不餓嗎,為了伺候你陸大小姐,杜家三公子連早飯也沒有吃,你這個白痴女人,要是知道杜家三公子是個女人,會不會暈死過去?
「好像是有點餓了。」金玉尷尬的笑笑,真是听不習慣陸千惠叫她相公。
「三公子,我們就在那里歇歇腳吃了飯會去吧,看來看去就一些野花野草。」杜劍在後面叫。
陸千惠殺人的目光射向了他,「你一個下人叫嚷什麼。」
金玉懶得听她教訓人的語氣,雙腿一夾,新月飛快的朝酒館飛奔而去,遠遠望去,酒館的後面是一個懸崖峭壁,一道細長的瀑布從峭壁上流下,在陽光下形成了一道美麗的彩虹。
「還說自己不會騎馬。」陸千惠很不滿意的叫,策馬追趕上去。
金玉停在酒館門前,看到一個六十左右的老婦正彎著腰在門口掃地,「老婆婆,我看見門前飄著酒館的旗幟,這里有酒喝嗎?」和氣的問。
老婦轉身,微微一笑,「小公子,我這里什麼酒都有,您想喝點什麼?」直起身子,臉上端滿笑意。
「我肚子餓,老婆婆,有飯吃嗎?」金玉下了馬,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老婦說道。
老婦大概是想不到她會這麼直爽,微愣了下,隨即呵呵笑了,「你這個小公子是個爽快人,今天婆婆我招待你了,老頭子,來客人了。」眼里是對金玉的欣賞。
她一喊,屋子里走出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微笑著朝金玉走了過來,「原來是個小公子,里面請。」
「這是什麼破酒館?」一聲不雅的咒罵響起,陸千惠到了。
老者和老婦的臉上立刻端起了不悅,這個一點規矩也沒有的丫頭。
陸千惠下馬,橫掃了眼他們,看到所謂的酒館就是一間不大的屋子擺放了四張小桌子,「這也能叫酒館?」她嫌棄的一撇嘴,「相公,我們回城里去吃飯吧。」
金玉不願意和她扯在一起,見她伸手要拉自己的手,急忙往旁邊一撤,「陸小姐,你這個叫,容易讓人誤會,我們還沒有成親呢。」
「我喜歡。」陸千惠就是想看見她對她害怕的模樣,笑嘻嘻挽住她的手臂,「相公,我們回城里去,天香樓的酒菜是揚州最有名的。」
老婦瞥了眼金玉尷尬的神情,心里明白,「天香樓的酒菜有我這里的酒菜香嗎?」朝陸千惠恥笑的一笑,「我在這里開酒館,是招待有緣人的,你想要喝我親手釀造的酒,我還不樂意呢。」
「陸千惠,你腦子想什麼東西?」杜劍在一旁听了半天,開口怒罵︰「跑了一上午來到這里,現在又想回去上天香樓喝酒吃飯,等回去到了那里,不但馬跑不動了,人也該餓死了。」
站立在他身後是陸千惠帶來的保鏢,心里也暗暗贊同杜劍的話,他們運氣不好,攤上這樣一個不懂事的小姐,看看人家杜家公子,對待自己保鏢有多細心。
「老婆婆莫生氣。」金玉掙開陸千惠的手,來到老婦面前躬身賠罪,「我們來到這里,人也餓了,馬也累了,您就好心給我們一點吃的。」
「是啊,婆婆,听你的口氣,似乎有上等的酒私藏著,我的酒蟲被你一說,已經在咕咕叫了,趕緊賞點給我吧。」杜劍一眼就看出來了,眼前這兩個老者老婦不是一般的人,剛才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觀察了地形,這里離開大路很遠,一般的人是不會到這里來喝酒的。
老婦對金玉善意的笑,「小公子請。」
「多謝老婆婆。」金玉實在是太餓了,才不管陸千惠,自己走進了屋子。
「我听到流水的聲音。」杜劍沒有坐下,直徑朝後院走去。
「是啊,後山有一道瀑布。」老婦笑著跟了過去。
听到瀑布,金玉想到剛才自己看到的那道白色的流水,急忙站了起來,也跟了過去。
走出屋子,眼前被壯觀的景象驚呆了,幾十丈外,從上面懸空落下一道流水,轟隆聲不絕于耳,水源源不斷的往下流淌著,落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里。
「好美。」不由自主的驚嘆出聲。
「我們是見慣了,覺得沒有什麼稀罕的。」老婦呵呵笑道,「進去喝酒,我讓你們嘗嘗我自己釀造的桃花酒。」
「桃花也能釀酒?」金玉驚異不已。
「你看,那里有一片桃樹林。」老婦拉著金玉走到離瀑布最近的地方,指著水潭下面的一片樹林。
金玉這才發現,這里的地勢比自己想像的要高,從這里往下看,不由得人有些頭暈。
「在看什麼?」陸千惠擠了過來,很不樂意金玉和老婦那麼親密,伸手想要拉金玉的手臂,右手就那樣伸了過去,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控制了她的手臂,用力朝金玉一推。
「啊!」金玉尖叫,身子被推了下去。
陸千惠的兩個保鏢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小姐做的事情,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