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夜明珠的人都知道老大家里吵架了,大家都不以為然的笑笑,誰都知道,老大的家里有一個脾氣火爆的醋壇子,誰家的女人敢對老大露出一絲的好感來,那就準備著遭受戴麗絲的一頓暴打丫。
秦風來到杜寒住的木屋里安身,自己的女兒在這里,他不來這里,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好,自己的另外一個女兒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木屋的門大開著,秦風拿著烈酒在不斷的往自己的嘴里灌,他要把自己灌醉,一醉解千愁。
「你只要喝會死人的。」杜寒坐在桌子邊上輕聲說道,神情不屑,要不是金玉哀求他把秦風留下,他早就不客氣的一腳把他踢出去了。剛才是那個叫初果的小丫頭來搗亂,現在是她的老子來破壞他和金玉之間的獨處,真是可惡。
「能喝死也算是一件奇事。」秦風大口大口灌著自己,希望能真的把自己灌醉,然後在一片混沌中死去。
金玉仿佛看透了他的心,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說道︰「要是你死了,她辛苦的等了你十五年,你猜,她會怎麼做?」按照老板娘的個性,她猜想著,她一定會隨他去的媲。
秦風的手僵在了半空,酒袋在手里停留了好一會兒,最終也沒有把酒倒進自己的嘴里,他的心里想起了心愛女人含淚的雙眼,他死了,她也絕對不會活在世上的。
「自暴自棄的灌你自己,是因為那個看起來還算是美麗,心里卻是黑暗的女人戴麗絲嗎?」金玉把頭湊了過去,拿開他手里的酒袋,微微一笑,「就因為你對她有過承諾,不會離開她,她就那樣的折騰你嗎?」她的眼楮眨啊眨,心里已經有了對策,她要當一個挑撥離間的人。
秦風痛苦的抬起頭,慘淡的笑了笑,手用力的拍在杜寒的身上,口齒不清的說道︰「你千萬不要當一個為了遵守承諾而放棄自己心愛女人的男人,十五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活在深刻的痛苦里……」
「你是你,我是我。」杜寒不客氣的拍掉了他的手,冷笑,「不應該遵守的承諾你偏要去遵守,你那樣叫白痴。」毫不留情的取笑道。
「承諾對男人來說,真的比生命比心愛的女人還要緊嗎?」金玉不解的望著眼前的兩個男人,他們的年紀差不多,身上散發著同樣出色的氣勢,能遇見他們,是她一生之中的幸運吧。
「對于他這樣的男人來說,遵守承諾就像是守護自己的生命。」杜寒毫不留情的嘲諷道,「換作是我,該遵守的一定要遵守,但是,要我去遵守承諾的人自己先對不起我了,我還遵守什麼承諾?」眼楮里射出冰冷的神情。
「沙狼,你還記得嗎,昨天夜里,我救了你的命,你要回報我的。」金玉笑嘻嘻湊到他的眼前,用力抓住他的前襟,搖晃了他一下,「不要半醉半醒的,我問你,我要你要你許下一個承諾,你能做到嗎?」
秦風輕輕推開了她,眼楮里是戒備的表情,「你想要我做什麼?」自己的女兒,也許唯一想要自己做的就是去見她的母親吧,他對戴麗絲的承諾在先,就算金玉此時說出這樣的要求來,他也做不到。
「我想殺了戴麗絲,不管我用什麼辦法,你不許出手救她。」金玉吃吃一笑,知道他會以為她會說出,你去找我娘的話來,可是,她偏偏不說那個,假如她那說了,那和戴麗絲有什麼區別。
「他看起來不太相信你的話。」杜寒在一旁嘲笑道,「金玉,看來你是白白留下來了。」金玉剛才和他說了一個計劃,他微笑著答應了,只要她想做的事情,他會幫助她實現的。
「你說什麼?」秦風以為自己听錯了,吶吶的問道,臉上的表情是根本就不相信。
「我想殺了戴麗絲,就算她死在你的面前,你也不許插手救她,這個女人她該死。」金玉微笑著,眼楮里閃動著堅決的光芒,她要替老板娘除掉這個情敵,只有那個女人死了,秦風才能毫無顧忌的回到老板娘的身邊去,現在最要緊的是要把初果擺平。
「金玉,你瘋了嗎?」秦風低叫起來,「這里是夜明珠,是戴麗絲的地盤,在這里,她才是真正的老大,我的話有人听,可是,她的身後是一班死忠的男人,她的那些人都是她從樓蘭帶出來的,她的父親因為謀奪王位而被處死,她帶著手下來到這里當了沙漠的強盜,她是第一個來到這里的人……」
「膽小如鼠的男人。」杜寒不屑的冷哼,一把奪過他手里的酒袋,「你真是一個無能的男人。」
「他是沙狼,不是膽小的男人。」金玉不贊同的推了杜寒一下,「我們不了解這里的情況,想要做的事情也許很冒險,可是,我們一定要為她殺了戴麗絲,有個人教會了我一樣道理,當屬于你的東西被人盯上後,你要做的第一個反應是,徹底的消滅那個打你主意的人,不讓他有機會傷害你。」
這是那個叫杜寒的男人教會她的。愛戀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我已經記住你的話了,也正按照你的教誨在做著。
「我說的嗎?」杜寒驚愕的問道。
「就是你教我的,謝謝你教會我的一切。」金玉開心的微笑著,毫不在意門敞開著,伸手握住秦風的手,認真的看著他,「你對我許下承諾吧,只要你許下承諾,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初果找到,告訴她,戴麗絲要她去殺的那個女人是她的親身母親。」
「我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張嬌俏的臉龐從木門的上面倒著探了下來,是初果調皮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