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節說道,吟溪從斷晴這里知道了一些真相——
「真不知道殷雪看上了你娘哪點,這麼愛哭鼻子的女人我可是見到第二個了,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本該在二師父子兮房里的突然莫芷破門而入,氣呼呼的大吼。
「芷兒,你就少說兩句吧。」靜幻勸阻著。
「師傅,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吟溪昂起掛滿淚水的小臉,直接忽視莫芷,期待的望向斷晴。
「你說你費那麼大勁干嘛,直接再找1000個將死之人不就好了!」莫芷在一旁氣不過,撇著白眼。
「不行,那樣的話,我寧願不去救父親!」既然吟溪來到了這里,就要背負起自己的使命,可是真的要用1000條生命換取自己的強大的話,那豈不是太自私了些。吟溪雖然崇尚武力,卻也不是商紂王,無法抵擋看別人的靈魂消失的自責與不忍。
「你這兔崽子!你怎麼可以說這話!不去救你父親,那天下蒼生怎麼辦?!!我們這不是舍小家,救大家嘛!殷雪真是瞎了眼才會拿自己的命換你的命!」莫芷說著就要沖上來。幸好有靜幻和童越在後面拉著她。
「好了,芷兒,你也消停一會吧!」斷晴終于說話了。這下子,莫芷終于消停了,但她氣不過,便把頭扭過去,不看吟溪。
斷晴這才把目光投向眼巴巴瞅著自己的吟溪「听說解除咒語的其他方法也是有的,但自古以來,就沒人嘗試過,听說很麻煩,遠不如用1000條生靈去解除來得容易。而且受咒者究竟如何解咒也不為人知,就只有你自己去探索了。」
吟溪听斷晴說的很糾結的樣子,知道他是擔心自己萬一解不了咒,反而耽誤了練習仙術的時間,要知道就算是父親那樣的神仙也最多活不過200歲,所以對現在的吟溪來說,時間是很緊急的。
「放心好了,師傅,給我一年的時間,我要出谷去歷練一番,只一年,如果成不了,我再回來照你們說的去做。」
斷晴沉默了,滿屋子的人也都沉默了,莫芷也不似剛才那般盛怒,只是把目光深沉地投在吟溪身上,久久不能離去。
吟溪見他們都不說話,以為他們是不同意,便急得都要哭了出來,刷的一下撲到了斷晴身上,抱著斷晴的腿哭訴著,「嗚嗚,求求你了,師傅,你讓我試試吧,否則我沒辦法安心的去理由1000條生命啊。」小手緊緊抱著斷晴的腿連帶著衣擺,順著腿做到了地上,淚花花地就流了下來。
「誒——」
「哇哇——」一旁的莫曉不知道為什麼就哇哇大哭了起來。
「你跟著湊什麼熱鬧」莫芷這邊正被吟溪那倔脾氣煩的厲害,那邊莫曉又不識時節的哭了起來,真是叫人心煩意亂,莫曉听了莫芷這一聲呵斥,哭的更厲害了。
「你沒必要拿著孩子出氣。」童越說著便把莫曉——這個全家的寶抱在懷里,輕聲哄著「乖,不哭了。」
「老大——唔——老大要——要走嗎?」莫曉哭的一抽一抽的,瞬間就成了小花臉。吟溪跟他們相處一年了,他們自是知道了兩個孩子拜把子的事情,也知道老大說的就是吟溪。
「不走不走。」靜幻也跟著哄著莫曉,莫曉就是眼淚汪汪的看著吟溪,想要听吟溪解釋。
吟溪瞅了瞅莫曉,沒有說話,轉而盯著斷晴看,似是在無聲的請求著允許。
「唉——!」斷晴又是重重一嘆,把吟溪從地上拉了起來,抱坐在腿上,給她拍了拍褲子「你不會成功的,你還太小了,世間險惡,又豈是你一個小孩子可以應付的了得?!」
吟溪見大師傅還是咬牙不松口,忙再加把火「師傅師傅,我現在基礎沒啥問題,再加上會點輕功,一般小毛賊是奈何不了我的。」吟溪在心里默默地加了句「我原來可是武術高手,刀槍棍棒都難不倒我的,要不是現在的身體太小了,造不成殺傷力,才不憤他們呢!」
「你啊!」大師傅看著吟溪那斗志昂揚的小臉樂了,寵溺似的點了點吟溪的小鼻子。
「誒呀,您就讓我試試吧,不試試我不安心的。」吟溪又使上了撒嬌必殺,睜大藍晶晶的大眼楮,一眨一眨的,小手輕輕搖著斷晴的袖子,輕輕微咬嘴唇,我想,是個人就會扛不住此蘿莉的請求。
「天殺的!!」就在這關鍵時刻,吟溪都已經感到大師傅有些動容了的非常十分,莫芷再也忍不住了,竟然月兌出靜幻的抵制沖上來一把奪過斷晴懷里的還在撒著嬌的吟溪,大言不慚的說道︰「留你真是個禍害,你敢吊引我相公!!!」
吟溪汗顏,斷晴黑臉,莫曉等人都瞬間識相的閉上了嘴。
「你又在胡說些什麼!」斷晴沉聲訓斥著,果然還是斷晴在這個家佔主導地位,只這一聲,莫芷的氣焰就下去了不少,只是還在死皮賴臉的硬扛著。
「要我說,吟溪這性子真跟他父親一樣,要是一撅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你們那就隨她去吧。」這時候,本該在屋里洗澡的子兮進了屋,先是嬌嗔似的瞪了莫芷一眼,然後才把目光轉向大家。被莫芷抱在懷里的吟溪清楚地感受到莫芷的身子震了震,似是觸電了一般。
「可是……」不光是斷晴,就連身後的莫芷也擔心了起來。僵持不下之下,莫曉便開始唧唧歪歪起來,「好啊,好啊,我還沒出過谷呢,我要跟老大一起去。」
「閉嘴!」這是斷晴。只見莫曉的小嘴瞬間就撅起來了,充分表達著她的不滿。
「吟溪這小子福大命大,你跟著湊什麼熱鬧!」莫芷也跟著訓斥起女兒來。
咦,他們這是默許我出去了嗎?吟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想到這里樂翻了。以前總是欺負弱小,想打架又找不出個理由,多虧了和諧社會把吟溪學校那幫學生給救了。不過,現在自己出谷可是打著拯救天下蒼生的口號,自己的拳頭就再也不用隱忍了!哈哈!
吟溪樂完後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原來是自己雖然隱忍著沒笑出聲,但是那表情要多欠扁多欠扁。囧……
「請諸位放心,我定不負眾望,盡早接觸束咒好早日歸來!」吟溪學著江湖人士的樣子向屋子里的眾人抱了抱拳。
「喔!!!太棒了,老大,我們明天早上就出谷吧!」那邊還在撅嘴的莫曉生龍活虎的叫嚷了起來。
「我說過要跟你一起嗎?」吟溪滿臉的問道。
「哎,罷了罷了,讓曉兒跟著去長長世面也好。」斷晴做出了總結性發言。
「哦!!好棒,曉兒最愛大爹爹了!」子兮等人見斷晴已經做出這樣的決定,況且莫芷也沒阻止,便也都沉默了。既然事已成定局,便都開始囑咐起來。
「我去給你倆收拾包袱。」子兮說完轉了身,默默地走了,眼里似是掛著水珠。吟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寂,難道這就是離別前的安靜嗎?她打量著眾人神色,無不是擔憂及不舍,便出言安慰道︰
「誒呀,我本是可大著呢,有人、騙我、欺我、笑我、辱我、害我、何以處之、唯有、敬他、容他、讓他、忍他、隨他、看準時機弄死他。嘿嘿,都放心吧,吃不著虧,我和莫曉保證會不失半根汗毛的平安歸來的!」說罷,吟溪還象征性的拍了拍胸脯。
眾人也都樂了,不過這笑猶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行了,早出發早回來,你倆明天就走了,今個兒就早點去睡吧。」斷晴給莫曉和吟溪分別拉了拉衣領,入夜了,還是較容易的風寒的。溫柔,優雅的大師傅讓吟溪有種21世紀的十佳好女人一般,很讓人感到溫暖,吟溪看著大師傅,絲毫沒有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男人的柔弱,反而覺得很是順眼。
莫曉拉著吟溪蹦蹦跳跳的走了,看來今晚莫曉會興奮地睡不著了。同樣,還有幾個大人也一樣失眠。
童越看著兩個6歲的小娃相依離開的被淹,已經滿是擔心,「要不,我跟他倆出去吧,也好保護他們。」童越終究不放心莫曉,要是吟溪一個人也就算了,可偏偏莫曉貪玩,也要出去。全家就這麼一脈,要是出了點事可怎麼辦。
「不可,這是命中注定的一劫,吟溪這孩子只有受過人間百態,才曾在痛苦中激發自己的斗志,才能沖開束咒。你若是去了,反而使事情變糟,如今只有看她倆的造化了。現在我們只能選擇相信她們,默默地為而她們祝福祈禱。若是成功了,吟溪反而因禍得福,事半功倍的練習仙術,也好早日成就正統,解救蒼生。」莫芷目光遠眺,似是清風般的訴說。這時的她,全然沒有了在吟溪面前的嬉鬧,不著調,羽化成了隱居的高人一般,莊重,成熟,這才是在鳳棲國該有的妻主的姿態。
「妻主說的是。」童越也是了解其中利害的,便恭了個身,退了出去。
「你是否還有其他打算?」斷晴看向身旁的妻主,這是自己一生的寄托,他願意世代奉獻與她,否則也不會跟著她隱居到這深山老林了。
「你明天跟著他們一起出谷吧。」莫芷頓了頓,繼而道︰「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出手。」
「是,我知道了。」斷晴贊許的點了點頭。這里,除了莫芷外,只有斷晴武功最高了,而斷晴也是出谷保護她們的最好人選。
「對了,靜幻。」莫芷轉身看向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靜幻,「你抓緊給吟溪弄個藥水,不要讓她的眼楮短時間內變成藍色,最好1年都不要變回來,還有,給她們倆弄個人皮面具吧,她們太小了,正是身體發育時期,不適合用仙術。」
「呵呵」靜幻听到這話,靦腆的抿嘴一笑,道︰「我早準備好了!」
「呵呵,知我者,靜幻也。」
「哼,要不是他仗著他的小聰明,他能到你身邊來嘛!」那邊斷晴竟然也會吃醋。
「哈哈……」屋子里的笑聲不時的傳來,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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