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太帥了,給力,你都不知道婚禮結束的時候新郎和新娘的臉上有多尷尬,哈哈」欣桐坐在副駕駛上笑著。
「還有,還有,當時我還真為你捏把汗,你都不知道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那啞妞回頭再抽你一個嘴巴」
「閉嘴,就不能對人家尊重點,什麼叫啞妞啊,你還嫌今天刺激人家不夠啊,還說呢,我的領帶呢?丟三落四怪就該怪你!」秦浩開著車猛的打了一下方向盤。
「當時是有點著急了,領帶在我包里忘記了!」欣桐有些委屈的說著。
「你說說你,在公司快1年了,咋就沒點長進,你的心思都用哪去了,今天要不是人家把蝴蝶結借我」,秦浩下意識的又用手模了一下襯衫口。
「好了,好了你就別說我了,我知道了,下次我注意還不行嗎?」
秦浩沒有說話。
「不過,今天你帶著那個蝴蝶結還真比領帶效果好,風頭蓋過了新郎新娘,當你把花球送給那個啞伴娘的時候,我眼淚都快出來了,秦哥,為你加油,加油!」
「得,得,還說呢,要不是人家把蝴蝶結借給我,看我怎麼大耳瓜子抽你,回頭去看看人家,順便把婚紗給人家修了,那蝴蝶結是縫上去的,不能用別針固定著。」
「秦哥,你不知道?」
「什麼?」
「那婚紗是我們公司的!」
「什麼?我們公司的?」
「對呀,是我們公司的!」
「我抽你我!」
「胖子,什麼情況啊?」秦浩坐在電腦前,死豬胖子打來了電話。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夜太美,來不來?」胖子那邊聲音嘈雜。
「怎麼的?又踫到有難度的了?」
「有啥難度,啥難度在我這不都順利攻破!」
秦浩不用想都知道,說這話的同時死豬的一只手拿著電話,另一只手肯定在人家女孩子身上游走著。
胖子名叫劉偉,是秦浩剛來這個城市認識的,體重100多公斤,具體多少不知道,反復的有些著急,一天一個樣。個子不是很高,戴眼鏡。認識的時候兩個人都很潦倒,合租一個公寓,也可算是一個槽子里吃食的,那種不用認真細算的朋友。兩年前做參茸賺到了一些錢,自己開了公司,負責一部分本市的市場供給。人很精明,就是,天天扎在女人堆里。
既然是好哥們,秦浩對于他的這種行為也只是旁敲側擊,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樣,隨他。
「你就吹吧,死胖子!」
「來還是不來,別廢話!」
「我呀,還真就不去了,這還有個案子沒做完呢。」
「案子啥時候都能做,今晚可千萬別錯過!」胖子神經兮兮的說著。
「今晚?今晚有什麼特別嗎?夜太美來人妖了?」
「哎呀,你就別婆媽了,趕緊吧,來了就知道了,今晚肯定不一樣!」
生活,如果你享受它,它就是花花綠綠的。男人,女人,胭脂涂粉,醉酒一路走來什麼樣的版本都有,好容易找到了胖子說的包房,打開門,胖子正扭著用**的肢體語言仰著頭,嚎著「信」的《死了都要愛》,唱的慘不忍睹的。低腰,窄裙,突兀,魅惑,有這樣的女人在旁邊怎會不刺激劉偉的神經。
還沒完全坐好,劉偉滿是酒氣的嘴就噴了過來。
「女人!你,我負責,錢,我負責,可以帶走,也可以樓上包房,實在不過癮不刺激,哥們開車來的,你也可以震一回」
「得得得,你還真新鮮!」
「女人,何人何處不新鮮!」說著劉偉指了指剛才和她一起唱歌的那個女孩。
「她?」秦浩進來的時候就瞄了一眼。
劉偉冒光的眼楮看著那個女孩,好像很陶醉的點了一下頭。
「不妥,不妥!」秦浩點了一根煙,吐出煙霧的同時拍著劉偉的肩膀。
「有什麼不妥的?」劉偉轉過頭來。
「味道!」秦浩靠在了沙發上。
「味道?什麼味道?」劉偉下意識的抽了一下鼻子。
秦浩沒有接話,把頭轉向了另一方。
進來的時候還真沒注意,包房暗處還有一個女孩,正低著頭玩著手機。
「我給你介紹!」劉偉要站起來。
「省了吧,還真用不著!」秦浩擋住了劉偉。
「偉哥,來啊,再唱一個!」和劉偉唱歌的女孩,用麥克喊著劉偉。
「行了哥們,你自便吧!寶貝,來了!」
秦浩,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那個女孩,然後打開微信,搜索著附近的女生。很快鎖定「貓」,觸屏添加好友,很快那邊發過來驗證的信息。
「貓,真的不怕黑?」秦浩發出第一條信息。
「怕,為什麼不怕?」
「怕黑,為什麼一個人躲在角落里?」
「等老鼠!」女孩向秦浩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不是老鼠,但我可以陪你做一只貓!」秦浩笑了一下。
「這個角落太小,容不下兩只貓?」
「不,不,你誤會了,我可以做貓,但不一定要進入屬于你的黑暗,我現在可以做一只體會黑暗的貓!」
「別瞎體會,貓的爪子是很鋒利的!」
「是鋒利了點,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剪掉它?」
「剪掉?剪掉還怎麼捉老鼠,或者捉你這只貓!」
「當然,這不是你的錯!」
「那是誰的錯!」
「是老鼠的錯,或者是我這只貓的錯!」
「你的錯?點解先!」
「是我的錯,是我沒給你剪掉你的指甲,丟掉你的尾巴的機會!」
「你的機會可以隨便給的嗎?」
「從不隨便給!」
「那,如果你是貓,你會嗎?」
「如果我是貓,我會!」
「可惜你不是!」女孩站了起來,從秦浩的身邊經過,拉開包房的門,走了出去。
秦浩,看著合上的包房門,順手將手機放到了茶幾上,點了一根煙。
「你這是帶著什麼情緒來的?腦癱了?」劉偉又回到了秦浩的身邊。
秦浩隨意的「恩」了一聲。
「還真癱了?」劉偉沒有味道的又問了一嘴。
「這樣的場合以後別TM找我!」秦浩站起來想走。
「咋了哥們?這是和誰呀?」劉偉也跟著站了起來,拉了一把秦浩。
「沒和誰,就是心里不痛快!」秦浩回頭看了一眼劉偉,本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逃避了他想說的。
「那也別走啊,我那還有個朋友呢!」劉偉指了指剛才「貓」所在的位置。
「啥時候走的?」劉偉明顯看出「貓」已經走了。
「好了,你瘋吧,我走了!」秦浩說著向門口走去。
「哎哎,你咋說走就走了,咋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呢?」劉偉追了出來。
「你等一下,你還沒告訴我呢!」劉偉追出了門外。
「什麼?」秦浩也停了下來。
「味道!」
「誰?」
「你說的,說她身上有種味道,啥味道?」劉偉指了指包房里面。
「異性!」秦浩轉身走了。
「異性?草,哥們就是沖這個來的!」劉偉轉身也回到了包房。
秦浩知道,自己的確是神經了一點,雖然沒有害人之心,但自己也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也就是大咧咧的劉偉能一直不在乎這些。
一個人走在冷清的街道邊上,這讓他的思緒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那個在大學里曾經的女朋友,有還那個花瓶。秦浩對愛情沒有什麼概念,他始終覺得自己還不是可以守著一個女人安分過日子的人,但也不是那種像劉偉一樣陪著一堆女人滿足自己**的人。他是什麼樣子的他都不是很清楚,只是每次都有一種感覺,不遠了,也許就在明天,總之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