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婚禮 九、左邊

作者 ︰ 禹廷

躺在床上,一遍遍听著《天空之城》的吟唱版,委婉,動人,訴說,傷感,好像這些都是葉文的寫照,秦浩睡不著,葉文肯定有著一個傷感的過去,不知道她的身邊還會有什麼親人。拿起手機想給她發個信息,一看時間快凌晨2點了,還是算了吧,剛把手機扔到一邊,手機就傳來了信息的聲音。秦浩更快的拿起手機,找到信息打開,是子月發來的,里面是一段很短的視頻,在一個酒吧的吧台前,子月有些懶散的趴著,手舉著手機,在她的周圍晃來晃去。看過視頻,秦浩馬上撥著她的電話號碼。和胖子相處這麼久,完全不知道他還有個妹妹,雖然這個妹妹有些刁鑽,但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秦浩哪會真的和她生氣。估計她的那句︰都一個德行!說不準也有包括胖子的可能。

打了三遍,子月就是不接電話,秦浩有些著急了,本想她可能自己會回家的,要是早知道是在夜店秦浩肯定不會要她一個人這麼晚。秦浩再次打開了微信,鎖定了她的位置,還好還不算很遠,只是自己的車送去保養,現在也只能打車去了。

打車到酒吧門口,給了錢,秦浩就沖了進去,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50多歲的男人架著子月向門外走來,子月拖著步子,低著頭,看來是真的喝多了。秦浩無由的一股怒氣,迎上去,一把推開了那個男人,接過子月的胳膊,摟著她的肩膀就向外走。莫名其妙被一個陌生人推開並摔倒在地,男人很快站了起來,過去拉著秦浩,並試圖從秦浩的懷里拉走子月,秦浩掙扎了兩次都沒有掙月兌︰「去你M的!」秦浩胳膊肘用力再次把那個男人推到在地上。周圍看熱鬧的人就多了起來,秦浩也開始有些後悔,雖然這個老男人品格下流,想老牛吃女敕草,但畢竟人家50多歲了,在這麼多人面前讓自己推到在地2次,是有些說不過去。

「你憑什麼推我,為什麼要帶她走?」男人再次起來,有些咆哮著。

「推你?還怕髒了我的手,齷齪已經不屬于你這種年紀了,大叔!」秦浩本來還有些過意不去,當看到男人的咆哮,他又一次沒能壓住火氣。

「我齷齪,我怎麼齷齪了,年輕人,你說清楚!」男人還是不依不饒的。並試圖伸手去拉子月。

「你松手,如果你不馬上松開,我送你去派出所你信不?」秦浩指著男人。

「好,我松手,那你憑什麼要把她帶走?」男人最終還是放開了剛剛拉起的子月的一只手。

「憑什麼?憑我是她男人,我怎麼就不能把她帶走?」

秦浩說完,男人沒再說話,只是站在那里看著秦浩。秦浩也同樣看著男人又看著周圍的人群,最後轉身摟著子月出了酒吧。剛出來,子月就抽搐著身體,秦浩馬上扶著她走向路邊的一個垃圾桶。

開著車,子月斜靠在副駕駛上,系著安全帶,完全沒有了意識。車內的燈光,子月看上去臉色蒼白,嘴巴不時的抖動幾下,像要說什麼,又像小孩子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行淚水從她的臉龐滑落下來。何苦,何必

對于子月,劉偉的這個妹妹,和劉偉哥們六年了從來沒听他說過,現在想想,劉偉也真夠牲口的,居然帶著自己的妹妹去「夜太美」,還在自己的妹妹面前和那個異性味道很濃烈的女人**百出的。有這樣的哥哥,怪不得子月在車里會說都一個德行,看來自己是和胖子沾了光。

車停在子月家的樓下,秦浩下了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子月仍在睡著,秦浩把車鑰匙揣兜里,解開安全帶,抱起了子月,用腳關上車門,轉入樓口,向樓上走去。把子月放在地上,後背倒在牆上,秦浩開始翻著子月的背包,想找出鑰匙開門。結果在包里發現了2包杜蕾斯。秦浩用手把玩了幾下,扔回包里,卻始終找不到鑰匙。

子月歪著頭靠在牆上,秦浩蹲在地上,子月的臉有些白。這個空降的劉偉的妹妹,給了秦浩一種憂心忡忡的感覺,如果真的像她所說,劉偉是安排自己去照顧她,那一眨眼的功夫她絕對能給自己帶去很多的「驚喜」和「快感」。然而那張因為醉酒而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卻又讓秦浩同情心泛濫,他深信自己的感覺,子月肯定經歷了一些傷痛,她和劉偉不是一個性質的問題。

秦浩靠著子月坐了下來,身邊的子月身體動了一下,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把原本歪在另一邊的頭靠在了秦浩的肩膀上,緊了緊身子。秦浩低著頭,掏出手機,微信平靜如水,沒有任何消息顯示,把手機又放進兜里。走的著急,襪子也沒穿,鞋墊從腳跟竄出來一大截,他試著把鞋月兌了,子月蜷縮著身子又向他靠了靠,一只手摟在了他的胸前。把鞋墊整理好,把鞋穿上,這才發現自己坐的位置正是門前的一小塊紅色的腳墊上。他忽然想起很多關于80年代題材的電視劇里人都習慣把鑰匙放在腳墊的下面,秦浩笑笑揭開了腳墊。原本以為這樣的事不會發生在這個世紀,結果鑰匙真的就乖乖的躺在那。拿起鑰匙,他轉頭看了一眼子月︰「你是從哪個年代來的!」

打開門,把子月放到床上,月兌了鞋,蓋上被,子月夢囈著轉了一個身,翻到了里面。把床的一邊讓了出來,讓出的部分也正好是床的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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