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日記本里有諸如此類的記載︰X年X月X日︰這是我來傳媒公司上班的第二個月,兩個月以來工作還算順利,兩個月的社會實踐生活,讓我走向了正軌。開始的時候工作上很吃力,什麼都要學,現在總算適應了這份工作。我太喜歡這份工作了,以後我會繼續努力的。
X年X月X日︰今天我去老總的辦公室里交策劃稿,老總很滿意。于是我們便交談了起來,老總看上去很慈祥,很容易讓人接近。他雖然是我的領導,但我一點都不畏懼他,他像克里天——歐文一樣讓人崇拜,所以我不怕他,他真是一個好領導。
X年X月X日︰我調策劃部工作半個月以來,干勁十足,老總叫我好好地干,到時候一定會提升我的,說是讓我做傳媒公司策劃部的經理,在傳媒公司是最年輕的白領。我說我會認真干的,還請老總多多指教,老總笑著對我點了點頭,好像很滿意的樣子。我真是慶幸,自己大學畢業不僅留在了北京,而且工作上又如此的順利。我不能驕傲,我不能把別人欣賞和器重當成是一種銷售。
X年X月X日︰今天我去老總的辦公室交策劃稿,老總跟我談起了很多事。問了我的工作,還問我的一家事。老板听了我的家事後,心里好像很痛的樣子,我都被他感動了。老總說,你是一個不幸但又很幸運的孩子。老總說,雖然在你很小的時候你跟你的母親就被你父親拋棄了,在一個窮苦的小山村你還是進京城念了大學,你的每一步都走得都很艱難,大學還要靠家教維持學業,現在總算是畢業了,工作了。只要你以後好好地工作,會有出人投地的一天。
我們談了很多很多,我被老總的話感動的一塌糊涂。
我決定要好好地工作,就像歌唱的那樣陽光總在風雨後,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呢?
我們談得很晚。
老總說,叫上夜宵吧。
我說,不了,我要回。
老總說,吃了夜宵我送你。
老總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只得留下。
對面酒店的服務生送了飯菜,還有啤酒。
老總說,吃吧,不客氣。
于是,我們就吃了起來。
我不知道是我從來沒有喝酒的原因,還是對酒天生就敏感,喝了兩瓶啤酒,竟然也有些醉意了。
時間大概不早了,少說也一點鐘了。
吃完了東西我跟老總說老總太晚了,我們回吧。
老總說不急,把我一把摟進他的懷里。
我嚇的一跳說,老總你怎麼了。
老總說,沒什麼,醉了,想靠你一下。
我渾身都在抖動,但又不得不讓他靠。
後來老總開始月兌我的衣服,我說,老總別這樣。
老總說,好熱月兌了衣服。
我說,我不熱不月兌。
老總還是堅持說熱,堅持月兌掉了我的衣服,把我月兌得**。
這時我感覺到了羞辱,便從地上抓起衣服要穿,老總說別別別,我愣住了。
後來老總也月兌得精光。
然後,天搖地動了起來,我感覺我的頭都快炸了,身後隱隱作痛。
老總送我回去的路上,我吐了一路。
X年X月X日︰我不知道後來為什麼,我一直都不再拒絕老總了,而且還自己動手去月兌。任他去弄,心里也奇怪地戀上了他……我的末日到了。
……
慧慧說,他最後的一篇日記就是他的遺書了,他說老總不離婚他就去死。最後他果真死了,老總也死了。
我說,死了就死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和悲哀。他們活著悲哀少于幸福,幸福里也滲透了悲哀,死了解月兌了,好。
慧慧說,人來世上一遭直到死,過程太復雜了。悲喜哀樂像槍彈一樣射進人的身體里,最後注定是悲還是樂,誰也說不清楚。
我說,別談這些深奧的東西了,讓人頭痛。
慧慧也就轉移了話題,我要送你兩個禮物。
慧慧的話我沒有听進去。
慧慧把手伸在我眼前晃了晃說,你怎麼了?
我說,我不舒服,想吐。
慧慧說,我給你弄點藥。
我說,我又沒痛,只是想吐。
慧慧說,那你去吐吧。
我跑到了洗手間,一陣亂吐,心肺差一點都吐了出來。
我對著鏡子里吐得一塌糊涂的自己,往事便浮現在眼前。
在莫斯科的時候,加索教授讓我月兌得精光用石頭去雕我。
他把我雕成了,身上的肌肉和男人的那東西都雕了出來,加索教授對我說,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雕塑品了。
加索教授也月兌得一絲不掛,他說,我們現在都成了藝術品了。
然後他就站在我身後,向水一樣的涌動,把我弄得很痛,我完全失去了知覺都麻木得不知道痛了。
之後,我吐了幾天幾夜,差一點就死掉了。
以後加索教授每來一次我那里,都要把我弄得嘔吐起來,一吐就是幾天,他來一次,我就像死了一次。靈魂沒了,身上污濁得要命,盡管我站在噴頭下一次次地沖著身子,可我還是覺得自己很髒。
加索教授說,那是藝術,我卻不那麼認為,所以我痛苦。
後來我就不把這當回事了,佛說,萬物皆空。我當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不信佛,但是我只有用佛里的這句話去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