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走進門檻,直視著靈月的雙眼說︰「我是孔翎,早和童日以身相許的人。」
童夜嘴角扯出一記苦笑,走出房間,讓她們女人先談談吧。
「你有什麼事？」靈月坐在桌旁為自己倒了杯茶,說道,「如果是來炫耀的話就不必了。」
「你愛童夜？」其實,剛才在門外她看到童夜扶著靈月,他的眼中找不到寒冷的感覺。是這個厄靈女子改變了童夜？或許可以說他們相互改變著？
靈月一听微微一震,她愛童夜嗎？不可能,他們才認識兩天呀。靈月只笑不答。
「你愛童夜對不對？我听長老說,你第一次來是找童夜的,是要和童夜成親的。為什麼現在變成了童日？你是不是搞錯了？」孔翎瞪大地雙眼靠近靈月,俯湊近她,希望听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也希望搞錯了呀。」靈月輕聲道。但她馬上冷下臉來,說,「我憑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呢？想想我們應該是情敵吧。就算要問也是童日或童夜問呀。」
「你……」孔翎一听,直起身子,氣得嘟著腮幫子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子呀！」
「我怎樣了？！」靈月擺出一副我不氣死你不行的表情。
孔翎輕聲道︰「我和日早在三年前就認識了,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的事。為了他……為了他離家出走,為了他流產過,你所能想到的一個女人為男人做的事情我都做過。我們原來是計劃下個月初六就成親的。」
孔翎的語氣沉而緩,她沒有留淚,就像在為靈月敘述別的女人的故事一樣。
靈月又何嘗不是,早在那孩子剛滿月時,她就把自己的生命寄存在他的身上,她在用自己的生命來打這個堵,可現在看來她輸了。父親不是明明說,魂龍之間會相互召喚嗎？不是說他們一定會相遇相愛的嗎？
「你走吧。我不想听。」靈月說道。她想到父親,想到當初的決定,想到全家因為她的決定而家破人亡,她好怕,怕自己一時心軟會成全了她們。
孔翎生氣地嘟著嫣紅的唇,跺著腳,離開了童夜的院落。
***童夜和靈月並肩走在童氏領地的小道上。今早童夜說要帶靈月去熟悉一下童氏領地的環境的,就拉著她出來了。童夜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自己沒有什麼事都不會輕易地走出童氏主殿。可是見到她後他卻變了,變得那麼的明顯。
靈月側身就見到童夜那張離她如此近的俊臉,朝陽照在他額上的黑玉,折射出美麗的光,他的唇……他的唇踫到她的感覺……
靈月馬上別開臉去,干嗎自己又會想到那一幕。為什麼自己總有一種想更靠近他的感覺？
「靈月,你喜歡這里的生活嗎？」童夜說。
「啊？什麼？」靈月這才回過神來。
「我是說,你喜歡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與世無爭的生活嗎？」童夜盯著靈月的眸子,那是一雙黑不見底的眸子。
「夜長老,昨天听他們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呢。」一位樵夫憨憨地大聲向童夜問候。
童夜輕輕點頭。
路人看向童夜身邊的靈月說︰「前幾天就是這姑娘自己一個人來找你,把我們嚇壞了。她是夜長老的朋友吧。」說完,他爽朗地笑了幾聲,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