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水苑的門外,兩個道士蹲在路旁。
「師父,」小道士不耐煩地說,「咱們就這樣一直等下去呀。」說著他把自己做的樹葉帽子往頭上一戴。
「說你笨還真笨。」老道士在徒弟頭上猛敲一下,道,「只要我們偷到吸邪黑玉就得到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功力。到時,我們師徒就有好日子過了。」
「可是這里的結界我們根本過不去。」
「所以才要等呀。」老道士不厭其煩地大吼起來。
小道士只好縮著脖子,斜著眼,小聲嘀咕︰「等人家出來你又打不過人家,怎麼搶怎麼偷？」
***
靈月看著白色結界里被玄鐵制成的大鎖緊緊鎖住的童天,他還是那麼的年輕英俊,只是那雙手上黑色的指甲已經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生命體已經不再是人類,或許也不能說他是厄靈。他是一種全新的生命體,是會危害到人類的生命體,是會直接威脅到童夜的生命體。
怎麼？又想到童夜。靈月越來越感到自己最近來的怪異。她會莫名地想到童夜,甚至,甚至一見到他就有一種要靠近他的沖動。而且,她從來沒有感覺到他接近的氣息,就像他和她是同一個人似的。
難道魂龍會在童夜的體內？這是靈月在找到童氏一族以前的答案,可是已經被否認了。童夜身上沒有一絲魂龍的味道,他不是她能托付終生的人。
靈月悄悄嘆了口氣,但還是被童夜發現了。
童夜走近靈月的身邊,擁著她的肩說︰「怎麼了？害怕嗎？」
童夜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擁著靈月多久,不如好好珍惜現在的時光吧。
「不,」靈月笑道,「如果比靈力,你那點法力還斗不過我。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那你嘆什麼氣？」童夜關切地問。
「他們……你說他們這樣是幸福還是可憐呀？」
「幸福,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在一起一千年的時間；可憐,他們相互在對方的體內,卻永遠看不到對方,沒有心性,不知道快樂和悲傷。」
靈月低下頭,走出童夜的限制,那她和童日成親的話呢？幸福？不幸？「你說,」她低聲說道,「如果我和你大哥成親呢？」
童夜一听,臉上的表情馬上凝結起來。「他不愛你！但他可以給你生命。」
「那你呢？」靈月道。
「我？」童夜一愣,「我什麼？」
「你喜歡我嗎？如果我要把你變成靈,讓你守護我八百年,你願意嗎？」靈月直視著童夜,她想知道他的答案。但話出口後,靈月才感覺到自己可笑。她馬上說︰「你不用回答的,我說著玩的。」說完,馬上露出一張美麗的笑臉,顯示自己只是在開玩笑。如果她真的沒有和擁有魂龍的人成親,她那還有八百年的時間來廝守呀。她也就還有兩、三年的生命罷了。
「走吧,」靈月拉起童夜的手把他往門外帶。
但童夜並不合作的仍站在原地。「童族的長老是不能成親的。」他的語氣是那麼無奈。
靈月呀,對不起,童夜的內心多麼想告訴她,他願意和她在一起,願意守護著她剩下的八百多年。
靈月的心一震,轉即露出笑容︰「我都說我是開玩笑的了,你還這麼認真。」
說完,靈月即拉著童夜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