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哲沒有一絲猶豫,就用匕首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劃了下去。鮮紅的血流了出來,還帶著一絲熱氣。這鮮血就是這不毛之地上唯一的擁有一點熱量的東西了。
休哲抱起妲爾,把自己的手腕對上她的唇。「妲爾!妲爾!快喝啊!」
感覺到自己的血流已經慢慢流下了妲爾的喉嚨中,休哲的唇邊露出了笑容。
好腥!妲爾一個驚醒,使勁全力推開了身旁的休哲,一個嘔吐把口中那腥血吐了出來。
在看到自己吐在地上那猩紅的鮮血以後,妲爾回頭吃驚地看著休哲。休哲抓過披風,緊緊壓著自己的手腕。這一幕已經回答了妲爾,她吐出來的血,是那個男人的。那個男人為了她,讓她喝下了自己的鮮血。
妲爾又一次哭了,但是身體已經缺少水分沒有淚水再流出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妲爾帶著哭聲問道。
這個男人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能這麼為自己付出的人。就連她最親的親人——她的父親也沒有辦法做到這樣的。
「好了別哭了!」一邊壓著手腕上的傷口,一邊說道。其實休哲看著她醒來,心中早已歡欣不已,只是多年來的冷漠和這還在滴血的傷口讓他沒有辦法去擁抱她罷了。他真的好想抱著她啊。
***
朝陽漸漸升高,也催促著這支迎親隊伍的腳步。
一名士兵快步奔到素圖身旁,一個軍禮後說道︰「隊長,還是沒有找到侍衛長啊。怎麼辦?我們還走不走啊?」
素圖氣急敗壞地吼道︰「走什麼?!」現在連休哲都找不到,一定是昨天他出了什麼事才對。
「隊長!你看!」那名小兵指著天邊出現的那匹黑色的駿馬說道︰「那好像是侍衛長的馬啊。」
素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馬匹漸漸進了,更進了。那確實是休哲的馬,但是馬上的人影更像是一個女人。
馬匹來到了素圖的面前,素圖也看清楚了馬上的人。那是一名小姐,可以從她額上的胎記認出她就是妲爾小姐。而坐在後面,環著她的腰雙手交疊在一起的是休哲。
休哲先下了馬,放開了捂著傷口的手,那片滿是鮮血的披風就顯眼地映在大家的眼前。
「休哲,你怎麼成這樣了?」素圖馬上拉過他的手腕,那傷口很明顯是刀傷,而傷口上已經凝固了暗紅色的血液。
「我沒事,」休哲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給我們兩準備點吃的。」
一旁的小兵听到他的話,馬上跑開了。
素圖拉著休哲的右手往一旁走了幾步,他不希望他們的談話讓還守在馬匹旁的那位小姐听到。
「休哲,你怎麼和妲爾小姐在一起的?」妲爾小姐作為準新娘子,不是應該在家等著才是的嗎?
「這個以後再說,我我們現在都是又累又餓的。休息一下,下午再趕路吧。」
話畢,休哲轉身就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還不忘大聲叫道︰「妲爾,跟我過來。」
還站在馬匹旁不知道應該干什麼的妲爾听到他的話,馬上提起長袍下擺,快步跟上了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