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王妃(丑妃續) 老人的歌

作者 ︰ 冷熠

陽光再次普照大地的時候,這支幾十人的隊伍再一次朝向西邊邁出他們的腳步。

日漸午時,廣袤的大漠上還是看不到任何事物,大家只能直盯著西邊,低著頭加快步伐。

歌聲?!空中飄蕩著一名老者的歌聲。

王者即將誕生,他帶著丑妃的守護成為大漠的王者。丑妃啊丑妃,你將永遠守護著大漠。丑妃啊丑妃,你的愛將停止大漠的戰爭。

漸漸的歌聲近了,老者也近了。那是一個頭發、眉毛、胡子都是白色的老人,卻能挺直著腰板,趕著自己的馬車。

昆邪王叫住了他︰「老人家!」

那老人停下了馬車,用一條縫似的眼楮看著眼前的人們。然後爽朗地哈哈一笑,又唱起了剛才的歌。

昆邪王丟下人群,走到了老人的面前,打斷了他的歌︰「老人家,你怎麼會唱這歌的?」

老人停下了歌聲,用洪亮的聲音回答道︰「是神山上的神教我唱的。」

「你說丑妃能讓戰爭停止?」

「丑妃能統一大漠,大漠統一了戰爭自然就停止了。」

大漠會被統一?!那就是說有兩個國家會被完全吞並!那他們的部族……昆邪王馬上問道︰「那是哪個國家統一了大漠呢?」他焦急地詢問道。

老人仔細看了看昆邪王,低聲跟他說道︰「反正不是你,但是如果你想統一大漠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其一就是佔有丑妃,其二就是殺了丑妃。」

「你……」昆邪王一時竟不知怎麼回答他才好。他沒有想到老人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丑妃是大漠上敬仰的女神,他竟然能說出殺了丑妃的話。

老人看著昆邪王一臉怒氣,哈哈大笑說道︰「丑妃就在你的身旁,就是那個額上有蝴蝶胎記的女人。剩下的就看你是打算佔有她還是殺了她了。」

話畢,老人又趕著馬車朝著原來的方向走去。

額上有蝴蝶胎記的女人?妲爾?!昆邪王回頭看了看隊伍最後面的妲爾,她一身破爛的粗布麻衣,頭發蓬亂,一臉的沙土讓額上的蝴蝶都看不出來了。她怎麼可能是丑妃呢?丑妃是能跟著拓達王上戰場的女神,而她是那麼的瘦小,似乎只有輕輕一折誰都能把她攔腰折斷一般。

昆邪王一個冷哼,走回了隊伍中。他怎麼可能相信妲爾就是丑妃的轉世呢?

***

已經是初冬了,黑夜來得總是很快。夜風夾雜著寒冷刮到了每個人的臉上。今晚他們沒有找到任何一個村莊,只能躲在背風的地方生火取暖。

安靜,四周都很安靜。在寒冷和饑餓中沒有人願意多說一句話。

「還要多久才能到地方啊?」一個女人小聲地問著身旁的男人。

那男人舌忝了舌忝干癟的唇,嘶啞著的聲音回答道︰「明天吧。明天就能到。」

接著又是安靜。不!好像遠處傳來什麼聲音?嗚——嗚——

「狼!」一個男人大聲喊了起來。

在這樣的初冬又沒有下雪的時候,經常會有狼出沒。它們要在大雪來臨前多吃東西,已儲備過冬的脂肪。

人群頓時慌亂了起來。幾個男人馬上轉移了火堆,用五六個火堆把人們圍在中間。

大家的心里都默默祈禱著,這些狼只是路過,並沒有襲擊他們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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