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哲走到了素圖的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他才從蘇北那收回自己的目光。
「清點過了嗎?」休哲略帶著疲憊的聲音問道。、
素圖馬上向他回報道︰「清點好了。我們的傷員有一百六十二人,死亡四十一人。俘虜敵軍兩千七百二十人,還沒有安排收編,其中大多是我們叛變的人。哲哲已經證實在戰爭中被殺了。」
「恩。」休哲只是輕輕應了一聲。素圖是和他一起長大,一起受訓練的兄弟,對他做事,休哲一向是放心的。
「听說妲爾受傷了?」
「對,已經沒事了。」休哲盡量讓自己說得輕松一些,因為他不希望士兵們對于他讓自己女人去冒這樣的險而感到擔憂。
休哲的目光也轉向了忙于傷員中間的蘇北的身上。那真是一個神奇的女子啊,經過她手里的傷員都奇跡般地活了過來,而且她在士兵中的威望也漸漸使她成為了丑妃那樣的人物。
只是一個部族的興亡真的是受一名女子左右的嗎?她是那名女子嗎?
***
陽光灑向了大漠,這是冬日里一次難得的施舍。士兵們並沒有因為帝瓦太子軍營的大敗而放松了警惕,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即將面對的是帝瓦王的部隊了。那將是一次更嚴峻地考驗。所以操場上,一隊隊整齊排列著的士兵,喊出了一聲又一聲響徹雲霄的嘶喊聲,一次又一次用長矛朝前刺去。
卡夫魯站在隊前,看著大家的操練,他現在的身份已經是一名將軍了,一名休哲可以信任的將領。
妲爾在那一聲又一聲的嘶喊聲中醒了過來。她眨了眨眼楮,環視了四周的環境。她不是在天堂嗎?這營帳中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毛毯,是休哲的營帳。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肩膀上的傷口生生被扯裂了。疼痛下,她咬著牙一動不動,直到肩上的疼痛減輕些許才緩緩看向傷口。
一身干淨的男人的內衣褲,肩膀上也被整齊地包扎好了。她虛弱地一笑,太好了,她回來了,回到了他的身旁。
妲爾緩緩起身,不讓自己再牽扯到傷口上。但是無力的腿在接觸到地面的時候,竟然軟弱無力,差點讓她摔到了地上。
在讓腿重新熟悉了自己身體的重量後,妲爾才緩慢邁開了步子。短短的幾步路,卻讓她虛汗淋灕。她終于挑起了門簾,外面燦爛的陽光照到了她的身上。士兵們整齊而洪亮的聲音也讓她感到了力量。她帶著微笑,環顧四周,尋找著他的身影。
她找到了,但是那一幕卻讓她腿腳不穩的朝後跌到了地上。她大口地喘著氣,心中對剛才的那一幕是那麼的印象深刻。
陽光下,休哲緊挨著一名美麗女子的身旁,看著她曬著草藥。而那女子正偏著頭,對著他淡淡地微笑。風輕輕揚起,女子白色的衣裙和休哲那黑色的披風飄在了一起。
怎麼可能?休哲什麼時候變得和女人如此的接近了?至少,休哲曾經不是一個能任由女人這麼近距離靠近他的人啊。他的冷酷永遠讓女人遠離他,就連她和他在一起,也常常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