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般的大雪,寒冷非常,街道上幾乎無人行走。
放眼望去,一片銀白世界,時不時從哪家傳來幾聲清歌,這樣子的倉郡也並不顯得蕭條。
薛毅騎著馬走在馬車的前方,時不時看一眼自己腰間,冷峻的臉上爬上一絲復雜的神情。
女子的幽香似乎又襲入他的鼻腔,讓他身體一陣燥熱,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誡著他,勿有邪念!
可是那雙明月似的眸子直叫他胸口猛跳,如何能靜得下心來!
抓緊馬繩,薛毅一夾馬肚,馬兒一聲長嘯向前狂奔,一路駛到了將軍府前,然卻沒有注意到雪地上跪著一人。
薛毅迅速勒緊馬繩,馬兒昂起了前蹄,雪花四濺,然而為時已晚。
只听見一聲女子的尖叫,一女子被馬蹄給踹得老遠,在雪地滾成了一個雪人,一行鮮血浸雪而生。
突生變故,那守門的護衛們均是一愣,薛毅反應極快,從馬背上一躍而起,飛撲過去將那人給摟在懷中。
被撞之人正是跪在外邊受罰的紅玉,馬蹄踢到了她的腦袋,破了額頭,鮮血猛流,此刻已經昏迷了過去。
流血模樣,猙獰可怕。
薛毅不加思索攔腰將那紅玉給抱起,而此刻炎凰與炎赫也下了馬車,倆人均是看到了這一幕,那薛毅顯得有一絲慌亂,刻意避開炎凰的目光,「將軍,我剛才策馬不慎,傷了她。」
炎赫朝一旁的小廝一招手道︰「你去將她帶回去,找個大夫瞧瞧。」
那小廝應了一聲,便跑過去接過了薛毅手中的紅玉,薛毅抬起頭朝炎凰看去,正巧看到了炎凰蹙起了眉頭,頓時,胸口一緊。
炎赫自是將薛毅的異樣看在了眼中,嘆了口氣道︰「毅兒,隨我進去。」說完拉著炎凰便朝府內走去。
薛毅卻是面色多變,心中懊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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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凰站在廳中,眸子一掃,將廳中眾人打量個透徹。
除卻了炎赫還有薛毅,沒有一人對她好臉相向,尤其是坐在上方的那個美婦人,眼神雖然隱藏得很好,可還是掩蓋不住透出來的殺氣。
炎凰心底一個不肖,早就知道這婦人的身份。
蕭若水,炎赫的填房,若不是炎赫的原配病故這女人如今也只還是一個妾侍。
如今當了幾年主母,已是去了謙卑多了跋扈。
炎凰唇角一勾,準備看一場好戲。
蕭若水,怒火憋在心中氣難消,扣著手中的茶盞,有下沒下蓋著,氣息已經漸漸混亂,目光卻不曾從炎凰身上移開。
炎凰心中一個冷笑,蹲身行禮道︰「小女見過母親。」
蕭若水嘴角微微一抽,放上茶盞,迅速的起身將炎凰給扶起,面上卻露出了憂傷的神情「可憐我的凰兒,這十年你在外邊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