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車站真是青藍和伊生緣分最濃的地方。青藍沒有食欲,思念已經擠滿了她的五髒六腑。看著伊生在對面吃餃子的樣子,青藍很是溫暖。
如果這種時光能成為平常,該是一種多麼有勇氣的幻想。
「青藍,你怎麼就吃這麼一點兒,怪不得這麼瘦。」伊生微微有些心疼。
「我不餓,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現在一點沒感到餓。」青藍笑著回答。
「我打算去美國留學,你覺得怎麼樣?」伊生輕聲詢問著。
青藍笑得更濃,「那很好啊,對你更有發展啊!」
「我要去美國,你還會理會我嗎?」伊生看著青藍,眼神一眨不眨。
一絲絲的惆悵從心底涌上來,青藍有些惆悵。
她依然笑著對伊生說,「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不會不理會。這麼多年的哥們兒關系,怎麼著也得比同學親近啊。」
哈哈,伊生笑了,他問青藍,「哥們兒,有消失這麼長時間不理人的嗎?」
青藍不置可否,望著伊生不說話。該怎麼說,從哪里說起呢,不管青藍如何解釋,伊生都不會相信。那麼,之後再怎麼解釋都是徒勞的,索性青藍保持沉默。
良久,青藍問伊生現在怎麼樣?伊生說他挺好的,一切都挺順利。問青藍在新加坡怎麼樣?青藍說還活著。
伊生笑了笑,說他也還活著。是啊,大家都活著就證明還過得去。青藍看了看時間,離開車時間很近了。伊生說青藍的車次要開了,他送她進站吧。兩人來到了候車室,青藍的車次已經開始檢票。
青藍月兌下羽絨服遞給伊生,但伊生不接,「你下車後會冷。」青藍憤怒了,「難道你就不怕冷嗎?」可是不管青藍怎麼說,伊生都拒絕穿羽絨服。
車站的播音在催促旅客檢票。青藍對伊生發狠,「你要不再接著羽絨服,我就把衣服扔了啊。」
伊生聳聳肩,讓青藍扔。青藍無可奈何,「你穿這麼少,感冒了怎麼辦?」伊生歪著頭,狡黠的一笑,「青你可以把你身上的風衣讓我穿回去。」
青藍沒辦法,只好將自己的風衣月兌下來遞給伊生,然後穿上伊生的羽絨服消失在檢票口。伊生得意的望著青藍的背影揮手,為自己的小計謀得逞而歡欣。
穿著伊生的羽絨服來到青藍所在的軟臥車廂,換好票後,青藍放下東西準備好好休息。伊生的衣服還保留著他的溫暖,青藍不舍得月兌下,就這樣和衣躺下。
列車在鐵軌間穿梭,向著青藍所在的家鄉不疾不緩得行駛。青藍媽媽的電話打進來,問青藍現在在哪里。青藍說在回去的火車上,明天早上就會到家了,正好和家里人一起吃早飯。
青藍媽笑呵呵說冰箱里還有好多剝好的玉米粒,明天早上做青藍最愛吃的玉米紅薯粥,再配兩個小菜。青藍說好,她太懷念媽媽做的早餐了。
青藍媽在電話里說可盼到青藍回來了,青藍的爸爸準備了好多年貨,等著青藍回家過年。听著媽媽在電話里的歡欣鼓舞,青藍的眼楮微微濕潤。
她叫媽早點休息,第二天早上就可以見到了。青藍媽答應著,又叮囑青藍在車上注意安全,掛上了電話。放下電話,青藍躺在鋪位上開始想念家鄉的冬天,想念家鄉過年時其樂融融的景象,想念自己的弟弟青朗是不是又長高了。
想著想著,疲倦就和周公一起,帶著青藍回到了故鄉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