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這樣,殘忍也好,勞累也好,習慣了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每天的例行修行一結束,我便匆匆趕往暗部,中忍考試里,各方的勢力都不會太安分,再加上離上一次忍者大戰已經太久了,木葉的精英又是死的死走的走,木葉的威懾力早就剩不了多少了。暗部真的是人手不足啊,還有一部分人在團藏的手里,根本動不了,切,真是,危機重重啊。
暗部部長辦公室。
「誒?」我保持著推門的動作,「原野默?你怎麼在這里?」我吃驚的看著埋在任務堆里的原野默。
「夏~子~??????」原野默的眼楮一亮,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身體好了?太好了,你不愧是我的救命恩人,快點來救救我!」說著站起來大邁步向我走來,「這些文件可是機要文件,我對這個可是完全沒轍,夏子,交給你了。」
「部長呢?」我一愣,還是依言走了過去,原野默那家伙的實力確實很強,不過對文字性的工作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你不是對三代的安全很不放心嗎?所以部長親自出馬了,部長走了,這些文件就落下了。」原野默站在門口,一副我要是不干他就溜的樣子。
我拿過文件開始處理起來,「既然這樣,中忍考試期間你也跟在三代爺爺身邊待命。這次恐怕不會善了了,真要有什麼問題,我們的人手調度上不夠吧。」
原野默的臉色難看起來,口氣里也滿是擔憂,「恐怕不行,我已經接到在暗處保護大名的任務了。而且,關于人手,我不得不提醒你,長老團派出了大部分暗部去收集情報,所以到正式選拔考試的時候,能夠趕回來的有多少人,還是未知數。」
「大名?他們不是有自己的守護忍嗎?居然還要木葉方面出人,真是讓人不爽。」我頓了頓筆,狠狠的皺起眉頭,「收集情報倒是沒辦法的事,不過我記得,在今年才剛撒出去一批「種子」吧。這樣一來,人手絕對要出大問題。」村子幾年就會斷斷續續的培養一批人,這些人有一部分遺留的孤兒,也有一部分是各家族里送出來的不突出能力者,這些人通過特殊的培養,混入各國,大部分以收集情報為主,也會有一些特殊性任務,這些人就是「種子」。
「總之,你先幫我處理好那堆文件吧。別太擔心了,木葉可沒那麼脆弱,作為五大國的第一忍者村,我們從不懼怕戰爭。」原野默的話里隱隱的帶著點堅定和自豪。
我瞄了他一眼,有些不懷好意,慢吞吞的說︰「哦~~~也不知道是誰忍受不了失敗的痛苦??????」
原野默扶額,「行行好吧,小祖宗,別在提那件事了。」哀嚎了一會兒,又有些感嘆的說,「原來在沒遇到你這個小惡魔之前,我是那麼的天真單純啊!」
「得了吧,別以為你現在就能掩蓋你笨蛋的事實。那注定是要跟你一輩子的屬性,除非你回媽媽肚子里回爐重造一下,否則沒希望了。」我鄙視狀。
「猿飛夏子!」原野默氣急敗壞,看我不搭理他,又不能來打擾我批文件,郁悶的無以復加,幽怨的說,「你的毒舌功力又上升一個台階了,你一定會嫁不出去的,我打賭!」
「哦呀,那我就只好勉為其難的禍害一下你了。你現在就可以開始存聘禮了。」我不甚在意,健筆如飛。
原野默的臉一下子古怪起來,又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默默打了個冷戰。「我可不敢肖想我們木葉的公主大人,我還想多活幾年呢。」說完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房間里只留下沙沙的書寫聲。
我奇怪的看了看還站在門口的原野默,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在這里陪我開玩笑,拜托,木葉最近可是忙的不得了吧。「你怎麼還不走?不是有任務嗎?」
原野默的臉色一下子不是很好看,憤憤的瞪了我一眼,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轉身出去了。我莫名其妙的呆了呆,靈光一閃,恍然大悟,臉頰有些發燒。他其實是看我剛出院吧,別扭的家伙,明明很關心很擔心我,卻只字不提,這樣說來我的話也有點不太應該了。
等我處理完所有的文件的時候已經日落西沉了,我揉了揉酸澀的手腕,用手支著腦袋,隨意翻看著暗部的任務報告。眸光微沉,現在的忍界,真是頗有一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啊。真是難怪一個宇智波斑就讓整個忍界動蕩起來了,實力自然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但是絕不僅僅如此。人心啊,相互試探,彼此懷疑,鮮血堆積的仇恨,這本來就是一個悲哀的世界。
我所知道的劇情只不過是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與我的生活歸結到底也只是那些我所在意的人。我所做的所有的事,只是希望他們能夠安好,即使是活在我看不到的角落。
忍者的世界是血腥和戰爭堆積起來的,死亡,傷痛,仇恨,還有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感。所以說啊,忍者作為人,在長期壓抑下的感情爆發出來的時候也就更為強烈,像是煙火,耀眼卻落寞。絢麗亦不過片刻,寂寞卻可以很長。
夜深人靜,我走在木葉安靜的大街上,只覺得可以感覺到呼吸的綿長,稀稀落落的幾家燈火,淡淡的昏黃色光暈。我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一個弧度,家的感覺,只要在家里,不管做什麼都覺得底氣十足的感覺。木葉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村子,明明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忍者村,卻處處透出溫暖的光芒。只是,這樣的溫暖到底能維持多久呢?
中忍選拔考試最後一場慢慢迫近,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