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她走了。」中年男子淡淡道。
「唐叔倒是真的關心她。」出聲男子依舊一襲白衣,只是臉色比上次更顯蒼白。
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哀傷道︰「久了,倒覺得他又幾分像冉兒了。」見對面白衣男子微微一愣,中年男子忽然意識到什麼,猛的跪下道︰「屬下該死。」
「擺了,‘海中拂月’再現,也不知道有是怎樣的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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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們到了。」感覺昏昏沉沉的被人喚醒。
「呃,到了嗎?」揉了揉眼楮,快速下車,槿王府邸的字樣還是那麼顯眼。
「那個,冬芷,,額,你們王爺回府沒啊!」
「奴婢不知」
「額,這樣啊!」
進了正門,我們便朝的西路走,一路走,風景很漂亮。哎!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
「你們王爺一般什麼時候回來啊」我輕笑,淡淡的問。
「奴婢不知」好吧!冬芷不愧是冬芷,真沒白瞎這兩字。
走了半天,冬瞧西看的張望,熟悉的兩個字吸引了我,沒想到昨晚剛來過的地方我確不記得,看來還真是路痴啊!繼續走著,眼眸卻忍不住再次望向那兩個字,總感覺賭的慌。
許久,總算看到我的‘紫沁苑’了。「額。冬芷,好無聊,我想一個去走走行不……」哎!雖然她叫我公子,雖然她自稱奴婢,可在她面前,我就是這般慫啊!
「公子確定認識路?」
一陣風吹過,把我石化的身體差點吹散,郁悶中……
「當,當然……」真是,不就是上次迷路嗎?有必要嗎?「你放心,就算迷路了,不也在王府嗎?」我打著哈哈,總感覺和冬芷一起有些不舒服。
「奴婢知道了。」
「耶」我比了一個姿勢,卻在收到奇怪視線的瞬間迅速收回,不自然的笑笑,便邁步走開了,我走的很快,想要解開心中那奇怪的感覺。許久,總是到了,望了望牌匾上的兩個字,還是推門進去了。
這里不算大,卻是很靜,順著路,向院內走去。
「雖說中毒時間短,但過多使用內力,蠱蟲已嚴重損壞了內髒,被蠱蟲撕咬的傷口被劇毒腐蝕,我也只能盡快清理。」男子的聲音?可能是好奇,我向那房間走去。
「這樣清理確定不會對他有影響?」這聲音有些熟悉,昨晚遇到的男子?
「傷口較多,這樣處理可能有些直接,但不清理後果卻不敢想的,用了些麻沸散,加之他內力淳厚,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只需好好調理吧!」
「‘斬月’當真是陰毒。」他們在討論什麼?斬月是什麼?
「短時間可能恢復嗎?」
「這個難說,我雖趕在昨晚回來,但還是錯過最佳時期,還好之前處理的不錯,不然後果,我不敢想象。」那男子又道。
楞在門口,他們在說誰啊?什麼蠱蟲啊?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安,還是推開了擋在前面的門。
進門便被濃濃的藥味包圍,夾雜著刺鼻的血腥味,我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兩個人,並未注意他們此時的表情,因為我此刻的目光正被那小床上躺著的人吸引,血淋淋的他讓我不敢去判斷是誰。
腥味刺鼻,我第二次體會到,死亡的味道,白衫男子自然的上前,關上了房門。
「不要打擾我便是。」那中年男子淡淡的說完,持刀便在躺在床上的男子傷口上慢慢揮動,不一會,一塊黑色模糊的血肉便被完整的挽了下來,中年男子慢慢的把它放在桌上準備好的圓盤中,白衣男子則迅速清理,上藥。此時我才知道,這已不是第一刀,從盤中的數量便可看出。
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心口如窒息般,我很想叫,可是嘴張了又張卻卻發不出聲音,捂著嘴的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排排牙印,淚和著血流進嘴里。那木桌上的弧形面具的主人,只有他——一人而已。
不知道用什麼心情看著中年男子收刀,上藥,包扎,許久,才見他們松了一口氣,雖是冬日,可我卻看到那兩人額間溢滿的冷汗,我挪動著本就麻木的雙腿,向床前靠近了一點,此時的他沒有一點生氣,從頭到腳被雪白的錦布包扎好,卻還是止不住那猩紅的鮮血。
拿起桌上的弧形面具,握緊。
「他是誰?」不知道是求證還是自我安慰。
那中年男子清洗這手中的血跡,並未答話。
「你不是知道了嗎?」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物品,嘴角扯過一道似有若無的冷笑。
真的……是他?冰冷的心被摔的粉碎,很痛很痛,不是說,他只是小傷嗎?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