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惹人憐愛的模樣,墨炫城差點就放棄等一下的工作上床陪他一起睡。他多花了一刻鐘的時間陪著他入睡,才放開芷楓的手往書房走去。
在黑暗中熟睡的芷楓,在墨炫城離去沒多久之後便做起了惡夢。這早已是多年來控制不了的夢魘。從小到大他一直必須在睡夢里時刻防備著清浣院的其他人來打他,怪他偷懶。要不然就是小心蘭媽媽隨時有可能讓客人的主意打到他身上。自懂事以來就從來沒有一天好好睡過。最近好不容易在主人的陪伴下好好的睡了幾天安穩睡,可能讓他安心的主人一走,多年來的「習慣」又再度回來。
所以,當墨荷進入臥房來添炭火時,呈半夢半睡狀態的寒雪立刻驚醒,一臉慌張地緊盯著門口的墨荷。
墨荷在昏暗中並沒發現床上的芷楓已經驚醒起來,她確定添加好炭火之後就立刻提著燈籠離去並關上房門,又讓整個房間陷入黑暗中。
滿室的黑暗,讓芷楓想起小時候被關在閣樓里的日子,他連忙起身緊緊的把自己用被子包起來,靠在床上的最角落。仿如一只驚恐的小鹿時刻防備著獵人的射殺,哪怕感覺到胸口跟右肩上傳來的痛楚,他也不放松一絲毫的警惕。仿佛一放松就會讓他陷入無止境的深淵一樣,直到不知不覺在疲憊中合上眼楮。
不知過了多久,墨炫城進房間剛點上蠟燭就看見蜷縮在床角落的芷楓,一床棉被死死的纏著自己,仿佛透不過氣似的,透著一抹深深恐懼著什麼的疲憊的睡顏上有著淚痕。
他之前到底受過什麼的折磨,讓他如此地容易恐慌不安。看來明天是該向道韓飛問清楚了。最近忙著手頭上的事,卻一直沒時間去問清楚有關芷楓的身世。
小心翼翼地抱起他讓他重新躺好,墨炫城不再熄滅燭火上床躺在他身邊。右臂將他輕攬入懷,並小心不踫到他的傷處。
在聞到墨炫城獨有的氣息的一瞬間,芷楓在睡夢中輕嘆了一口氣,微皺的眉頭才又舒展開來。
第二天,墨府書房。
「炫,你真的想听有關于芷楓的身世?我倒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則一天的好心情都會很爛。」道韓飛好心的勸道。
「你還是具體詳說吧!」有些事情,墨炫城覺得自己應該需要去了解。
「那,好吧。楓兒的母親是清浣院的妓女,多年前跟哪個男人生下他之後就不太管問,只是記得時給他點吃的。後來因為染病在楓兒十歲的時候死了。自此,楓兒也並沒有離開清浣院,而是一直被留著當下人使喚。听說清浣院的老媽子只要心情不好,就會把他關到閣樓里三四天不讓他吃飯。被其他下人毆打欺侮也是經常有的事。有時候,更有些客人要求楓兒去陪他們,就像上次我們遇到的情況一樣。那死老婆子把楓兒當作是自己的財產一樣賣給自己的客人。因為楓兒的反抗,有時也甚至被掐死的昏過去,要不是那里的一個跟他親生母親一同處事過的老妓女偶爾會幫幫他。真不知道楓兒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
「楓兒的生父是誰不知道嗎?」
「查不出,除去他已經死了的母親外,沒有其它一個人知道。誰都說不清他的生父是誰,我想這或許現在也不重要了。」道韓飛長長嘆了口氣。總算把楓兒的事用最簡明的意思告訴了墨炫城。其中還有很多有關于芷楓的事,他不想讓墨炫城知道。畢竟,那不是一個孩子能承受的了的待遇,現在讓自己好友知道反倒讓他也會痛苦。
墨炫城听完道韓飛的話長久時間沒有說話。
「就跟你說了,听過之後一整天的心情都會不好。」想到芷楓這個單純的孩子曾受過那麼多的苦,想快樂也快樂不起來。
「他今天好嗎?」道韓飛適當轉移了一下話題。
「恩,墨向已經給他請了老師,教他讀書寫字和禮儀。現在正在花園里學寫字吧」說到芷楓,墨炫城臉上的寒冷的臉色才有所好轉。
「我想楓兒會是個好學生的。對了,你怎麼不自己教,我想你也會是一個好老師啊!」道韓飛心想,芷楓最希望被教導的人,應該是墨炫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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